奚明煦拳頭緊握,心頭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去,把剛剛送軍報來的士兵攔截下來,帶回這裏!」
奚明煦的臉色沉得不能再沉,裴雲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前方軍情被隱瞞了,京都的消息被封鎖了,這必定是有意而為之,可誰會這麼做?
掌握整個軍隊,難不成要回京都弒君奪位?
但整個奚家軍都是奚明煦的心腹,誰又有如此本事,讓他們如此信服?
很快,送軍情來的士兵被帶了回來。
「說,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奚明煦砰的一聲,用力的一掌打在桌面上,嚇得下面的人心神一顫。
「軍報上寫得已經十分詳盡,還請皇上以軍報為準…」那士兵戰戰兢兢的道。
奚明煦一抬手,將手邊的茶杯掃落到地上。
「朕要你說!」
那士兵被嚇了一跳,他趕緊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小的只知道那麼多,不會比軍報詳盡,皇上…」
那士兵話還沒說完,奚明煦全身都顫抖了起來,眉宇間充滿了怒氣。
「主帥是誰,你再說一遍!」
「當年的軍師,簡先生。」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御書房的書桌被奚明煦用內力震碎,書桌爆開,四散紛飛,嚇壞了所有人。
越國,雲寧城外的青古坡上,夏朝歌一身銀色的鎧甲,遠遠的眺望着兵荒馬亂的雲寧城。
她的身後,奚家軍已經在安營紮寨了。
白虎,朱雀,玄武,分了三路去剿滅藩王剩下的餘孽,清除屏障,一掃河山。
她獨自帶着青龍軍深入越國,攻下了越國三座城。
如今第四座成雲寧城擺在了夏朝歌的面前。
「主帥,越國已經第三次遞上求和書了,您看?」
藍天翔手中拿着一封金邊書信遞給夏朝歌。
夏朝歌接過求和書,放在手中,內力一震,全部粉碎。
「上一次接受求和已經給過機會,給臉不要臉,我不會再對他客氣。」
夏朝歌面色冷肅,兩個多月的征戰,讓她原本白皙細嫩的肌膚變深了顏色,也變得更堅毅而不可摧。
「主帥,我們已經深入越國三城了,再往裏,就是孤軍深入了,我們何不等其他三軍匯合之後再入內?」
「如今三皇子翟斐然在雲寧城裏,再等,他就逃了。」
夏朝歌頓了頓又道:「越國皇室其他皇子都被他殘害完了,他一死,越皇后繼無人,必將內亂,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但,這太危險。青龍軍一路打來,損失不小,若繼續深入,輸贏不定。」
「打不贏,也要打贏,放虎歸山只會後患無窮,我已經放了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心意已決,今晚開會,準備攻城。」
夏朝歌臉上一片堅毅之色。
正當兩人準備回營的時候,送軍報的士兵匆匆趕來,遞上一封信函。
「主帥,將軍,皇上有令,停止一切進攻,所有決定都必須等他到達。」
夏朝歌眉頭一皺,一抬手,將送軍報的士兵打昏。
藍天翔看得詫異不已:「您這是…」
「開會,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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