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蘇子衿瞪大雙眼了。
「你們這黑店開得那麼誠實,真的好嗎?」
死不生臉色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他擺了擺手。
「反正別無他家,這位姑娘,你到底看不看病?」
「看」顧臨淵牽着蘇子衿走到死不生的跟前。
然後他將蘇子衿的手放在了墊子上,死不生給她診起脈來。
「嗯,這毒叫寒冰徹骨,是我賣出去的,解藥有,十萬兩銀子一枚。」
蘇子衿抬起眼來,震驚的看着死不生,這是坑錢麼?
正當她要開口的時候,白落衡直接把一疊銀票掏出,放在了桌子上。
顧臨淵牽起蘇子衿的手:「藥送到馬車上,走了。」
這行動之迅速,效率之高超,令蘇子衿嘆為觀止。
片刻功夫,兩人已經走出了毒王谷,上了自己的馬車,朝着南洲城外緩緩行駛開來了。
馬車之內,蘇子衿靠在軟墊上,看着馬車之外熱鬧熙攘的大街。
顧臨淵將馬車帘子拉了下來,把蘇子衿掰回了馬車之內。
「王爺,您剛剛出手很闊綽。」
「皇上,在您的眼裏微臣很窮麼?」
「王爺,朕只是在懷疑你,貪贓枉法,私自動用國庫銀兩。」
「皇上,微臣是奸臣,不但動用國庫銀兩,還動國之根本。」
蘇子衿一愣:「什麼國之根本?」
「就是一國之君。」
顧臨淵說完,忽然間將蘇子衿攬進了懷裏,一個低頭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纏綿而神情,溫柔之中又帶着迫切,甜蜜之中又帶着恐慌。
好不容易天又晴朗了,人又平安了,但願,苦痛能夠過去,幸福迎接未來。
在他們的馬車行駛出了南洲城的那一刻,整個毒王谷忽然間消失了。
毒王谷原本所在的大地之上,只留了死不生一個人影。
下一瞬,死不生搖身一變,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禹白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們最後的這一場作假,司命會不會真的相信,那一切的苦痛,都只是一個夢。
禹白忽然覺得有時候有記憶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正如同司命失去的那些記憶,找不回來未必不是幸運。
禹白又兀自嘆了口氣,他家主人真的是用心到極致了。
瞬間,白光一閃,禹白消失在了原地。
陽光散落在這一片大地之上,時不時又幾隻蜜蜂和蝴蝶在辛勤的勞作。
剛剛的那些事情,放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切又歸於寧靜。
桓國,朝城,未央宮。
回到熟悉又溫馨的未央宮,蘇子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去了半條命似的。
他們離開多日,顧臨淵一回來就先去處理朝政了。
蘇子衿一個人窩在未央宮院子裏的臥榻之上,有些疲倦慵懶。
她手裏還拿着一本詩經,她所翻到的地方,正是那首短歌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蘇子衿的手指在輕輕的摩挲着書上的那兩行詩,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時候。
皇家學堂的課上,太傅捉到她們傳遞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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