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陳凌那雜種已經逃走了,我得立刻去保護許你爸爸。」
「啊?」許雪琴臉色煞白道:「他怎麼可能跑了,不是打了麻醉散麼?」李陽漫不在意,道:「不太清楚,不過不要緊。」他看到許雪琴的害怕,上前摟住許雪琴曼妙的腰肢,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琴姐,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槍,衣服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你要走了嗎?我捨不得你走,你再抱我一會嘛」
「琴姐,我也捨不得走。不過等我解決了陳凌那個小雜種,立刻就回來陪你。不過琴姐,我假期就快滿了,恐怕以後就不能陪你了,哎」
「我讓我爸把你調過來。」
「調過來,我做什麼啊?我是男人,我可不想讓你養。」
那裏真是熱度驚人啊!
「那麼多職位,你看中哪個跟琴姐說,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弄到手。」許雪琴溫柔無限。
「琴姐,你真好,我要一輩子陪着你。」李陽這時當然不會說出,他要的就是這個目的。目的已達到,就不再戀戰。
「好一對狗男女,你們的表演還真是精彩啊!」陳凌的聲音忽然響起,李陽霍然一驚,抬頭便看見陳凌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二樓。陳凌進來時,由於有路建軍的警車開路,保安也不敢阻攔。順利來到,他奪了路建軍的手機,然後一指點在路建軍命門上,路建軍哼了一聲,七竅流血而亡。凡是參與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來到別墅前,運用起日月呼吸法,整個人進入胎息的境界,立刻聽到了裏面的盤腸大戰。別說陳凌是用上了功夫,就許雪琴那,普通人也能聽到。當下陳凌來到別墅後面,攀着下水管道,爬到了二樓。那防盜窗戶被他生生撕裂,然後竄了進來。
他運用起日月呼吸法,呼吸契合天地規律,即使到了二樓,李陽這個超級高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陳凌手中是奪來的警槍,他開口時,雙槍隨意在手中轉動,猶如閒庭信步的往樓下走來。
許雪琴看見陳凌,頓時有如見鬼一般。
李陽一動也不敢動,但他的目光卻掃了眼那把沙發上的槍。勝負就在他能否拿到槍。陳凌一眼看透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去拿啊!我槍法不如你,你身法快一點,興許我奈何不得你。」
陳凌越是這麼說,李陽越不敢動。現在的情況,跟那天李陽對陳凌卻是如出一轍,不過這次卻是換了主角。
許雪琴色厲內荏,怒視陳凌,道:「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們,我爸絕不會放過你。」陳凌哈哈一笑,接而冷厲道:「我不殺你們,你爸就會放過我嗎?」
李陽凝視陳凌,忽然開口道:「陳凌,你若殺了我,你一輩子都要承受是我手下敗將的陰影。我們都是武者,今天我可以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他苦口婆心的蠱惑陳凌,這一招其實很管用,練武的人,天生骨子裏都有爭強好勝,不服輸的因子。陳凌又是曾經連敗在他手上。以陳凌一身傲骨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受激,從而答應。
不過他這次是失望了,陳凌臉上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冷淡的道:「我謝謝你給我機會,不過不必了,後面還有很多人要殺,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精力。」說完後,殺氣在眼中綻放。這一瞬間,李陽身上敏感到了極點,生死危機的關頭。他的腳在地面輕盈的一點,身體好像掠水的春燕,在地面上一插而過,目標是搶沙發上的槍。陳凌槍隨手出,蓬蓬開出四槍。兩槍堵死他拿槍的想法,兩槍射擊他的身體要害。怎知李陽拿槍卻是假動作,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逃走。
就算如此,陳凌還是一槍射中了他的後肩。不過這樣的傷害,對於李陽這樣的高手,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他的身法帶着奇異的旋律,雙腿比平時粗壯許多,發力爆猛,眨幾下眼皮的功夫,便已逃竄到了別墅的窗戶邊,毫不猶豫的以猛力撞碎防盜網和玻璃。
「香象渡河!」陳凌一眼認出李陽的身法是少林絕學中的香象渡河。果然快得沒有邊,只不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李陽撞碎玻璃竄出時,身形終是被阻了一瞬。這一瞬間,陳凌單槍點射,射在他的腿彎上。鮮血飈射,李陽一個趔趄摔了出去。摔下後,就地滾了出去,如電一般,一瞬的功夫,他竟又重新站起,奔逃起來。
陳凌掃了眼許雪琴含了暗勁,一指點在她的脖頸下面。許雪琴腦袋一歪,暈死過去。陳凌毫不停頓,持槍,腳下發力,如炮彈射出,從李陽砸破的窗戶追了出去。
李陽的香象渡河,其身法厲害無比。陳凌跟他都是化勁修為,但他用起香象渡河,陳凌卻是趕不上的。不過此刻的李陽,腿彎中槍,縱使他肌肉骨血強大,此刻速度也是打了折扣。他跑出二十米外,正翻過花壇,風馳電掣的奔逃。
陳凌眼神冰冷,腳下狂猛發力,猶如一道龍捲風席捲而去。兩人見花壇就跳,見院牆就躍,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們一絲絲。風馳電掣的追逐,猶如在上演功夫大戲。讓這個小區里,出來曬太陽的闊太太們看得目瞪口呆。
李陽電閃逃出小區,他能感覺到陳凌一直冷冷追在後面。這一刻的陳凌,給李陽一種地獄修羅的感覺。他將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讓他叫苦的是,由於腿上的傷,實力發揮不出來,仍然無法甩掉陳凌。
「他為什麼不開槍殺我?」李陽一邊狂逃,一邊心中大惑不解。這樣近的距離,以陳凌的槍法,完全可以殺了自己。難道他是要偷學自己的香象渡河?
即使是他要偷學,這一刻李陽也顧不得了,一點不敢藏私。
出了小區,是一條僻靜的街道。街道兩旁的泡桐樹泛着香味。李陽的目標是逃到鬧市區,到了那裏,隨便抓一個人做人質威脅陳凌。
他研究過陳凌的武功,槍法,性格。知道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自負俠義,當初的叢林測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陳凌完全可以跟自己一樣靠超強的身手,過了叢林。但他偏偏要照顧受了傷的隊友,寧願一起被淘汰。
李陽亡命狂逃,陳凌殺氣騰騰,緊追不捨。
前面是一條繁華的街道,此時正是上午九點,上班的高峰期未過。加上陽光明媚,有很多人都出來曬起太陽。
街面上車流不息,行人路上,人潮泛濫。
李陽縱入人群,猶如狼進羊群,面部猙獰,眼神血紅。公交站前,許多人在等待公交車。很多人正不解的看向亡命狂奔,造型奇特,只穿四角內褲的李陽。他發瘋的氣息,衝撞而來的勁力,讓所有人都躲避不及。
蘇曉曼是一家快遞公司的會計,今年二十二歲,剛參加工作。她穿了米色小西服,文文靜靜的站在公交站前。她的臉蛋有種嫻靜的美麗,她提了包包,有些焦急的張望着,心中奇怪,為什麼103路公車還沒來。
便在這時,驚呼聲起。她剛一回頭,便看見猶如發情公牛的李陽沖了來。啊的一聲,蘇曉曼被李陽如提小雞一樣提住衣領,接着,一股強猛的力道將她往後面追來的青年推砸過去。
蘇曉曼臉蛋煞白,悽厲尖叫,這一瞬間,腦袋裏卻是在想,我還是處女啊,難道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蓬!」槍聲猝然響起。
陳凌在李陽抓蘇曉曼的一瞬,終於開槍了。一槍射在李陽的脖頸上,李陽整個人腦袋轟了一下,身子頓住,脖子上的鮮血汩汩流出,一口氣勁就此散了。
蘇曉曼整個嬌軀砸向陳凌,陳凌本來是想不管她的死活,他想讓自己心狠一點。但真正面臨的時候,卻是無法做到。退後一步,運用起太極的順勁,攔腰抱住蘇曉曼的嬌軀,接着腳力旋轉,人旋出一個半圓,將所有的力道泄去,然後放下蘇曉曼。
蘇曉曼這時方才清醒過來,只覺青年身上的男子氣息是那麼的讓人迷醉,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槍聲讓現場所有行人都蹲了下去,奔流不息的車輛也停了下來。蘇曉曼呆呆的看着陳凌。
李陽依然是穿着四角短褲,他沒有再逃跑,他能感受到生機在緩緩流失,脖子上的鮮血流到了他的胸膛上,緩緩的,染遍了全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陽和陳凌,陳凌依然是穿着白色的襯衫,襯衫上有血洞,他在這人潮人海中,孤獨的像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李陽這位超級高手,此刻渾身染血,四角內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周遭的目光,夾雜着指點。李陽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恥辱的讓他流出了淚水。
他終於明白了陳凌的用意,陳凌是要在這大庭廣眾下,這樣的羞辱自己,然後再殺死自己。「你好狠」李陽咬牙切齒的道,他的力氣在逐漸流失,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陳凌臉色漠然,上前,抓住他的頭髮,將槍口抵進他的嘴裏。這樣血腥的一幕,很多女性都不敢看下去。蘇曉曼在陳凌身上看到了一種血色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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