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我大哥他……」
「住口,從這一秒開始,他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他就是死也和我顧傾心再也沒有半點關係,現在馬上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如果你們不走,我就跳下去,總之……我不想再和這個人有半分交集!」
顧傾心說完便轉過身去,他走或她跳,選擇權在他們。
海風依然在吹,北冥寒此刻唯一想到的卻是,她穿這麼少,一定很冷,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
「我們走,你們好好照顧她。」北冥寒的聲音很輕,仿佛一片羽毛,他知道,這一秒開始,他真的如願了,讓她恨上自己,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不是他想要的嗎?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難過?
淚水肆意蔓延,血順着他的嘴角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滴在他的白襯衣上,同樣開出一朵朵絢爛的紅花,就像那一朵朵美麗的曼陀羅花。
白景擎和皇甫夜擔心他,連忙追了過來,當二人看到他的樣子,均是大驚。
「大哥!」
「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回去。」北冥寒已經撐不住了,但是他依然在往前走。
「我去告訴傾心真相。」
「想我死快點,你就去說。」北冥寒感覺說話的人仿佛都不是自己了。
三人上了車,北冥寒坐在車裏看着,他看到葉罌粟和夜七把顧傾心從上現扶了下來,夜七抱起顧傾心便往車這邊跑。
看到她安全了,他總算是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另一輛車上,夜七看着顧傾心缺失了一塊肉的手指,心疼到已經徹底不能呼吸了,他見過比這重百倍的傷,他都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傷在她的身上,他卻覺得這傷幾乎要了他的命。
葉罌粟哭了,她緊握着顧傾心的手腕,把她抱在懷中,「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既然要斷,就斷個乾淨,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顧傾心面無表情的說道。
「傻瓜,大傻瓜!」葉罌粟的眼淚掉個不停。
夜七的車上有傷藥,常年必備,他拿了止血的,拿起她的手便倒在她的傷口上。
止血散的效果很好,他倒上藥她的血便止住了。
「傾心,你的手……」
「不是已經止血了嗎?我沒事了,不去醫院。」顧傾心淡淡的說道,她累了,便靠在葉罌粟的懷中閉上眼睛休息了。
途中,夜七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聽到電話的內容,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放下電話,立刻讓司機停車。
雖然有一萬個不舍,他也必須馬上走!
「粟粟,你照顧小姐,司機會送你們回去!我有特別重要的事要處理!」夜七下了車,來到後面的車子處,讓司機下車,自己開着車往回走。
他開出去不遠,便和北冥寒他們的車相遇了。
夜七停下車,跑了過來,皇甫夜落下車窗,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回來了?」
「你……你們沒事嗎?」夜七不敢置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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