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跟着一起去嗎?你又不懂日語,去了能幫上什麼忙?」公司的業務要有眉目了,本是件應該高興的事兒。可是自打張媛媛聽說洪濤也要跟着一起去日本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臨走之前幫洪濤收拾行李時還念叨呢。
「我去了能藉機把齊睿泡到手啊,在家裏你整天盯着我我不好下手,到了國外不就沒人管着我了嘛!」洪濤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反對自己出國去談正事兒,她不是反對自己去,而是反對自己和齊睿一起去。
「看,說實話了吧!不成,我不讓你去!」自己的心事被洪濤直接捅破了,張媛媛沒有一點尷尬,還藉機又把洪濤的衣服從箱子裏拿了出來,真不打算讓洪濤去了。
「你就快別折騰它們了,我一共就這麼幾件能穿出去見人的衣服,你來回倒騰幾遍我就只能光着屁股去和小日本開會了。你光知道防備着齊睿,我告訴你,小日本那邊遍地都是妓院,大街上隨便找個女的聊幾句,轉眼就去開房了。小日本的片子你又沒少看,裏面是不是都這麼演的?」洪濤還嫌張媛媛不夠難受,又編造了一個理由接着嚇唬她。
「這日子沒法過了!不成,我不讓你去,哪兒也不許去,就在家待着。那個破皮皮蝦公司咱不要了,錢也不要了,就當送給齊睿,讓她自己折騰去吧!」
關心則亂,張媛媛這麼聰明的腦瓜子也被洪濤忽悠得暈頭轉向了。她確實沒少和洪濤看那種片子,這也是一種調節氣氛的手段,現在一琢磨,可不真是這麼回事兒嘛。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好幾百萬,就送給齊睿啦?本來我們倆是沒什麼事兒,你這麼一弄,她就真得以為我有什麼想法呢,說不定半夜就鑽我房間裏去了。」
「好啦好啦,放心吧,我是逗你玩呢,齊睿也不會鑽我房間,日本街上也沒那麼多一叫就走的女人。我這次去真是談正事兒的,這件事兒要是談下來,以後你就不用當杜十娘了。」
「用不了幾年咱們的錢就數不過來了,到時候你想買什麼買什麼、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哪個商店貴咱就買哪個。我推着三輪車跟在你後面,不把車裝滿都不帶走的。也別收拾了,明天早上再弄,我先把你餵飽,省的你老絮叨!」看到張媛媛真急了,洪濤就不逗了,改成了安撫,一邊安撫還一邊把她往床上拽。
「……討厭……男人有錢就變壞!我不想讓你太有錢。」張媛媛對洪濤說的那些情景不太感冒,與男人的變化相比,她寧願一輩子都沒什麼錢。
「這句話就是謬論,你看我,沒錢的時候也這麼壞,欺男霸女的事兒一件都不少干!」洪濤也不等張媛媛解開睡衣帶子了,連人帶睡衣一起抱起來往炕上一扔,怪叫一聲就撲了上去。
現在不用擔心保羅了,他此時估計正在孫麗麗屋裏幹着同樣的事兒呢。每次張媛媛待在自己屋裏晚上九點還不走,他就貼着牆邊往外溜,天蒙蒙亮再溜回來,還以為洪濤不知道。
齊睿訂的是早班飛機,天不亮洪濤就爬了起來,沒有驚動折騰了半宿正在酣睡的張媛媛,一邊洗漱一邊看着保羅像做賊一樣偷偷溜回來,然後提着自己的箱子出了屋門,成心讓保羅在東屋門口看到自己。不為別的,就是成心噁心噁心他。有了這件事兒,三個小時的航班上自己都不會太鬱悶,會一路笑着抵達東京的。
「以後出差都要坐經濟艙嗎?」上了飛機,齊睿的小姐病又犯了,嫌棄座位太不舒服。
「您老上任以來寸功未立,好意思花費公款坐商務艙嗎?等把這兩筆買賣談下來,只要談成一個,我就自己掏錢給你買頭等艙機票,現在還是湊合點吧。你看人家曲博士,學歷這麼高,也沒嚷嚷着座位不舒服啊。」
洪濤現在是坐着說話不腰疼,他一上飛機就把齊睿轟到靠窗戶的座位上去了,美其名曰女士優先享受風景,然後自己坐在了過道邊上。
這裏能伸開腿,別說三個小時,六個小時也沒關係。而曲小川更慘,他在中間的三人座,被一男一女兩個大胖子夾着。不過他還真不太在乎座位問題,正拿着一沓子文件使勁兒看呢。
「他真的是博士?」齊睿探頭看了看曲小川,有點懷疑。
「差不多吧,研究生畢業,是個肯幹事兒的人,我們撿了個大便宜。」洪濤就是隨口一說,哪兒來的博士啊,碩士都沒有。
「可他的工資一點都不便宜,年底還要給股份。」齊睿自打當上總經理之後,也開始知道錢是好東西了。因為她每天簽的最多的就是各種支出憑證,只出不進,看着公司賬戶上日益消瘦的數字,她是真着急。
「家有梧桐樹才能引來金鳳凰,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們要做的是大事兒,以後每年從你手裏進出的錢都是海量,別老琢磨這點小錢了。咱倆一個退役流氓、一個會跳舞的官小姐,不花錢雇別人,除了能養出孩子之外,我覺得也創造不出什麼奇蹟來是吧?」知道省錢是好事兒,下一步洪濤還得讓齊睿明白什麼錢該省、什麼錢不能省。
「呸!鬼才和你養孩子!」可惜洪濤忘了一件事兒,齊睿不能這麼逗,不逗她還老想入非非呢,現在她的一雙笑眼又開始彎了。
「別鬧,這是國際航班,影響不好,國際影響!」很快,洪濤的手就被齊睿抱在了懷裏,手感是不錯,可惜洪濤不喜歡讓別人主動,尤其是女孩子。因為她們一主動,自己就會覺得吃虧了。
「怕什麼,我都不怕你個大男人還怕?你不老說你是流氓嗎,現在當流氓的機會來了。」齊睿根本就停不下來,她把椅背上的薄毯拿了出來,往洪濤腿上一躺,然後用毯子一蓋。也真虧了她是練舞蹈的,肢體很是柔軟,能在兩張座位上打個對摺,但凡換個別人,都玩不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嘶……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女流氓了,我身上的閃光點你怎麼一點都沒學走呢?」很快,洪濤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趕緊伸手把窗簾拉了下來,又把頭頂的閱讀燈關上。
「你除了在這方面還算合格之外,哪兒有什麼閃光點?別老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糊弄,我又沒要求你娶我,僅僅是喜歡一下有這麼難嗎?」薄毯被撩開了一條縫,齊睿露出半張臉,壓低了嗓門說了一句,然後又把毛毯重新蓋好,繼續忙她的去了。
「你怎麼又突然想開了?」聽了齊睿的話,洪濤還是不太放心。她雖然不習慣說謊,可冷不丁的說一次更容易迷惑人。
「還不是都怪你!我們倆的事兒我媽肯定和張姨說過了,然後凡凡也就知道了。她說我要是扔下她和你好,她就跳到後海里自殺。我仔細衡量了衡量,還是凡凡比你可愛,她不會騙我,會永遠對我好。你整天都在騙我,哼!」這次齊睿沒撩開薄毯,這是把嘴騰了出來,回答了洪濤的問題。
「哦,合算我就是你的振動棒,還不用充電!」這下洪濤明白了,然後就怒了。從來還沒有女人敢這麼對待自己,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回齊睿都懶得說話了,只是重重點了點頭,還故意用牙齒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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