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另一個時空裏發生過的,87年股災後,大眾急需發泄,證監會也需要替罪羊,而邁克爾·米爾肯也的確過於囂張,正好撞在了槍口上面,於是在80年代呼風喚雨的,名噪一時的垃圾債券大王,就這麼鐺鋃入獄、黯然收場。
當然,和所有金融案件一樣,從87年開始,一直打了好幾年的官司才算定罪。而且定罪也定的是掩蓋股票頭寸、幫助委託人逃稅以及隱藏會計記錄等等,與內部交易、操縱股價以及受賄完全無關。
不僅如此,還繳納了數億美元罰款,並且十年刑期不到就出來了,出來之後照樣能拿5億美元出來投資教育,可想而知這水有多深。
不過這個時空他恐怕就沒那麼輕鬆了,至少在李旭的提醒下,大摩從一開始就在佈局,現在也已經準備抽身了。
沒有的來自大摩的支持,米爾肯想要脫身不難,但肯定要出更多的血。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斯科特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等,斯科,」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旭站了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交到他的手中,「今年你的生日,我可能沒法參加,所以先將禮物提前交給你了。」
「謝謝,艾迪。」斯科特笑笑接過,稱呼也變了。
其實,他們三個李旭、亞當、斯科特都不是特別在意生日的人,以前上學有空,聚在一起玩鬧沒問題,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業了,那裏還有時間過生日。
亞當和斯科特都還好,李旭那是到處飛,根本沒法將朋友們聚在一起過生日,所以提前送禮物,當天打電話的模式之前就有過。
不過,今年是夯實基礎最關鍵的,能不能繼續玩電影和正式開始作死,就看下半年了,李旭會借這個機會,用這種方式跟斯科特隱晦的表態倒也正常。
斯科特自然也是明白的,否則不會換了稱呼,如此一來,兩人心裏都有數了。
「可惜,多大一塊肉,就是吃不了。」等斯科特一走,李旭重新坐回位置,然後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他只是稍微有些感慨,畢竟和米爾肯不熟,哪怕這幾年跟在他身後利用垃圾債券賺了不少錢。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傢伙會完蛋,所以還有套近乎的必要嗎?
李旭只是遺憾,如果能準備更多的資金,他今年收穫的也就更大,今後作死的資本也能更大。
對於今生的他來說,沒有比80年代更容易賺錢的了,金融市場的混亂,里根的天魔解體大法經濟學,再加上前瞻的目光,那真是躺着就能賺錢。
以後的機會也很多,但是有李旭這個變量加入,如果還想另一個時空那樣來計算,絕對會倒霉的,能輕鬆賺錢的時間只有現在。
可惜籌集10億美元已經是極限,再多就不可能了,而且就算有人要從米爾肯身上割肉,那也輪不到他,所以只能抱怨幾聲了事。
至於10億美元投進去打水漂的可能,之前就說了嘛,他又不是起不來,大不了蟄伏几年罷了,實在不行,咱從帝國大廈上跳下去,沒準又能重生呢。
「樂韻,準備車子,我要去機場了。」他這時按下電話機說道。
「是的,老闆。」那邊很快傳來樂韻的聲音。
她在秘書這個位置上也算做得順風順水,利潪明擺着要將她培養成自己人,教起來也盡心盡力,包括床上。樂韻也覺得秘書的職務雖然忙碌,考慮的東西很多,但做起來比拍戲要舒服,所以也很認真,目前英語已經很流利,日語也能勉強交流,做得很不錯。
可惜,這次是利潪和高麗紅跟他一起走,因為要去的是灣灣,樂韻已經拿到綠卡,但是去灣灣終究還是有些麻煩。
至於周慧勄,她替代高麗紅在香港做潘西·何的助理,她們兩個現在輪流做她的助理,將來是要用去制衡她的。
不過,李旭也在考慮,要不要讓樂韻也加進去,就算以後潘西·何能獨立出去了,安插在身邊的助理也應該定時輪換,信任是一回事,掌控又是另一回事。
這次去灣灣也不是什麼大事,一來《京華煙雲》已經開機,趙雅之已經提前過去了,二來嘛……
「老闆,最近有沒有什麼好點的磁帶啊?」西門町的一家音像店裏,穿着校服的小年輕大聲問道。
「有有有,有羅大右的,有李宗晟的,有陳淑華……」老闆當即嘮嘮叨叨的介紹起來。
小年輕有些我皺眉:「都是老歌,有沒有新的啊?」
「新的還沒出來呢。」老闆呵呵笑道。「不過據說鄧莉君要出新的國語專輯了。」
「鄧莉君?就是那個唱《甜蜜蜜》的女歌手啊?軟綿綿的,一點味道都沒有。」小年輕有些嫌棄。
「你這種小孩子懂什麼!人家鄧莉君當年紅遍東南亞,」老闆眼睛一瞪,「在日本也非常受歡迎,還蟬聯過四次日本的有線大賞!」
「有線大賞而已,又不是唱片大賞。」小年輕懂得還挺多。
老闆更加不爽:「人家去年在美國發行的《美麗的小島》英文單曲,可是賣出過一百金的成績,有那個歌手做得到?」
「連邁克爾·傑克遜的一個零頭都不到。」小年輕當即嘲諷道。
「走走走,這裏沒你要的。」老闆火了,當即要趕人,顯然是鄧莉君的超級粉絲。
說着他又一拍腦袋,趕緊打開了收音機:「差點忘了鄧小姐的新歌今天在電台開播,你們這些小子屁都不懂。」
小年輕不屑的哼了聲,當即轉身就要走,卻聽見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再等你,夜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音色非常圓潤,又帶着一點兒說不出的靈動,充滿韻味,又帶着現代感,讓他一下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看向老闆打開的收音機。
而女人的歌聲還在繼續:「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着你,你隱藏在窯燒里千年的秘密……」
小年輕站在那裏,不知不覺的,聽完了才反應過來,遲疑了下,還是指着收音機問:「這是……這是什麼歌曲啊?」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老闆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這是鄧小姐的新歌,叫什麼來着?哦,叫做《青花瓷》,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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