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荷一開始沒發現,等發現家裏人分明把自己當成了個瘋子,氣得哈哈直笑,眼神惡狠狠的瞪那些僕婦丫鬟們,把眾人嚇得一抖:大小姐果然有些不正常……
爹娘和哥哥都不相信自己,反而認為自己發瘋了讓人時時刻刻看守着自己,一邊又着緊打點行囊要將自己送走。
周淑荷如何甘心?
走,肯定是要走的,她可不想留在隨雲縣讓人看笑話。
出去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來,到時候誰還記得什麼?
但是,在離開之前,她一定要給喬小如一個教訓。她絕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看着自己院子裏那些丫鬟僕婦,周淑荷心裡冷笑:她真的想要出門的話,她們攔得住嗎?
喬小如和盧湛設計了周淑荷之後,在第一時間便回家去了。
反正,經手此事的只有她和盧湛,以及關為、方山四人,之前命他們僱人打聽周家以及周淑荷,雇的都是肥姐通過關係從別的城鎮叫來的人,且也沒讓見到他們的面。
在事發三天前,便將那些人全都打發離開了,周家想要查到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周淑荷名聲被毀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喬小如和盧湛自然也都知道了。
喬小如心頭解恨,總算出了口氣。
準備試驗做紅薯粉、土豆粉的各種工具用具備好之後,喬小如便打算開工。
盧杏兒、紀連瑾、龍小西等都無不稀罕新鮮,等着看熱鬧。
誰知還沒開工了,喬小如感覺胃裏翻騰噁心不舒服起來,龍小西一把脈,滿臉是笑的連聲恭喜——她懷孕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諸人上下無不歡喜。
盧湛看看她,笑,再看看她,又笑,想要抱她,又怕傷了孩子不敢抱,看着她在眼前,忍不住又想抱……
田氏笑着笑着眼睛就濕潤了起來,轉身就去給盧湛的爹和祖宗上香去了。
看着眾人個個都滿臉是笑的圍着自己說「恭喜」,喬小如一臉茫然懵懂,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這就……懷孕了?真的懷上了?
看着盧湛笑得一臉得意與滿足,還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總算懷孕了,這下子你安心了吧?
她更有種玄幻的感覺……
消息很快傳遍村里,無數嬸娘嫂子們特意前來道喜,眾人不敢勞動孕婦,都是田氏招待的。
田氏尤其緊張,早讓盧湛扶着她回房間休息去了,又拜託龍小西是不是該開點兒什麼安胎藥?
龍小西再三保證姐姐身體很健康,胎像很穩,什麼安胎藥都用不着,田氏才勉強放心。
就連盧杏兒見她走路邁開的步子大了點都要追上來提醒她「走路慢一點,步子邁小一點。」令她十分無語。
仿佛轉眼之間,她就從一個女漢子變成了瓷娃娃,這種感覺真是——玄幻、如在夢中!
回了房間,盧湛也是一樣,看着她眉開眼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對着她上上下下的笑着看個不停。
看得喬小如又好笑又無語,索性坐着一動不動,讓他看個夠。
「你要不要躺一會?這樣坐着累不累呀?餓了沒有?你可要多吃一點啊,如今可是兩個人……」
將各種親切的問候十分親切關切的問了一遍後,盧湛又搓着手眼睛閃閃發亮的笑問道:「你說,這孩子現在多大了?小西說快兩個月了,唔,懷胎十月、懷胎十月,還有八個月就該生了!」
他的笑容頓時驟大,情不自禁欣喜的抓着她的雙手笑道:「小如,你要當娘、我要當爹了,哈哈哈哈!」
喬小如:「……」這人是瘋了嗎?她不認識這個瘋子。
「你怎麼了?不會哪裏不舒服吧?」見她神色平平的看着自己,盧湛心頭一跳緊張起來。
喬小如忍不住「噗!」笑出聲,推開他的手無語道:「小西不是說了嗎?我身體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所以,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哪裏都舒服,我現在也不想躺下不餓也不渴,我只想好好的坐一會兒。」
「好好好,那你坐着!」盧湛忙笑道:「你高興就好!」
他不再動她,也不再說話,就這麼坐在一旁,滿滿歡喜的看着她。
四目不經意相對,兩人都笑起來。
他輕輕攬着她,湊過去小心翼翼在她臉上吻了吻,歡喜道:「咱們真要有孩子了!」
「不是真要有,是已經有了,」喬小如又笑起來,輕輕靠在他懷中,低眸,目光落在平坦如昔的小腹上,心裏情不自禁的湧起一股甜蜜溫柔的暖流。
直到這一刻,她仿佛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懷孕了,要當娘了。
在這此刻看起來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小腹中,已經孕育着一個小生命,以她血脈滋養,以她血肉鑄成,是她和他生命延續的小生命。
在這個時代,她終於有了割捨不斷的血脈。
自這天起,喬小如成了一家人的重點保護對象,所有人待她都如一個瓷娃娃,成天就圍着她轉。
那什麼土豆粉、紅薯粉的試驗自然被強行延後了,至少得等懷孕三個月之後坐穩了胎才能繼續,喬小如無奈,也只得認了。
這腹中小寶寶倒是疼她,除了那日有點兒噁心反胃之外,再也沒有過什麼不適,胃口也好。
又有一個龍小西在,雖然不是專攻婦科的,但大體上都懂一些,負責安排喬小如的食譜,與田氏盧湛商量好,半個月把一次脈。
田氏、盧湛等見狀都大大放了心。
盧杏兒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精心製作了許多小份的醬菜泡菜,特意給她開胃。
紀連瑾聞見味道饞得不得了,死皮賴臉之下盧杏兒也只捨得給他嘗一點點。
田氏和青苗,以及家裏所有人,都不再在她面前動針線剪子,青苗成天在自個房間裏繡嫁妝,不再像之前那樣拿了活計在堂屋做了。
過了幾日,眾人見喬小如一切如常,提起的心這才漸漸的放下了。
只是雖然沒有如前幾日那般小心翼翼,也依然將她當成寶貝似的供着。
田氏甚至還很委婉的跟盧湛提起分房睡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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