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的跟大哥大似的,昂了昂腦袋,別看我從不夜城就是幹這個的,實際還真沒怎麼跟小姐們有過肌膚接觸,有句話說的好「溫飽思淫慾」,晚上從朱老五家好好的飽餐一頓,加上又喝了點酒,我的小心思不由活泛起來。
見我點頭,八號技師衝着我笑了笑說:「樓上請。」
我瞟了眼孟瘸子,見他朝我點點頭,我就跟着女孩子就樓上走,樓上只有四五個房間,那姑娘帶着我進了靠最後的一間房,房間裏面香噴噴的,亮着一盞粉紅色的壁燈,讓人有種心裏特痒痒的感覺。
屋裏擺設很簡單,一張皮質按摩床,牆角有個隔開可以洗澡的地方,房間也就幾平米大一個奶白色的床頭櫃,床邊放着個衣架,女孩從床頭櫃裏拿出來一套浴袍遞給我問:「老闆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服務?保健還是按摩?」
我笑呵呵的打量面前的這個女孩,這女孩長得挺漂亮的,披肩發,大眼睛,皮膚很白,也很瘦,個頭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說話的語調帶着一股淡淡的川調,從她開口的那一剎那,我就知道這姑娘肯定跟陳二娃有關係。
望着她那雙溫柔的眼眸,我有些不太適應的咳嗽兩聲問,都有什麼服務?給我介紹介紹,我聽朋友說你這裏好像有特服吧?
女孩蹲下身子幫我解開鞋帶說,特殊服務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別的技師,我只做普通按摩,泰式、港式,還有養神保健,我建議您來個套餐服務,不過需要先交錢的。
我問她,套餐都有啥?啥價位?
女孩思索了一下說,就是先給你頭療,塗抹玫瑰精油,然後刮痧或者是推油,全套服務下來是二百八十八。
王龍「哦」了一下「那就套餐吧,你去找下跟我一塊來的那小子,讓他給你結錢,錢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安全不安全?我聽我朋友說,你們這裏經常被掃場子還有仙人跳啥的。」
女孩一臉認真的保證,大哥您放心,我們老闆在這片很有面子,每次檢查之前都會有人提前通知的,仙人跳那種事情更不可能發生,我們店鋪跑不了,坑了您,以後還怎麼做生意,況且咱們也不是做那種事情,您不用擔心。
「那行,你先去算賬吧。」我點了點頭,女孩幫我把鞋子脫了以後,換上一雙拖鞋,然後輕聲說:「來,先生,我先幫您換衣服,店裏有規定,顧客就是上帝。」
我心裏暗想,顧客是上帝那純粹是放狗屁,她就是怕談好價位以後,我跑了,至於她說不做別的服務,那更是裝犢子,主要是看錢到不到位,不過我嘴上啥也沒表現出來,任由她繼續給我換衣服,然後我披了條浴巾走進了浴室,看到我滿背紋身的時候,已經走到門口的女孩稍微愣了一下,接着快速走出門。
我隨便沖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那女孩已經回來了,我懶洋洋的趴在按摩床上說,開始吧!手勁稍微重點,多按按肩膀和腰,我吃力!
女孩點了點頭,很麻利的從床下拿出一個小筐,手上不知道抹了一些什麼東西,就開始順着後背慢慢往上輕輕的摩搓,纖細的手指捏揉在我肩膀上,說不出來的愜意,我沒話找話的問她,聽口音你不是石市人吧?怎麼會好好的幹這一行呢?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說,我是川西的,從小家裏條件就不好,也沒什麼學歷和手藝,所以就幹這個了。
老一套的說辭,不夜城裏小姐,十個有八個都是這套開場白,說真話我一點都不鄙夷幹這行的,家裏要是襯個百八十萬,我相信沒哪個女孩會願意自甘墮落。
接着我們很隨意的聊天,中途她還給我倒了一杯果汁,服務態度一直都挺好的,冷不丁我話鋒一轉,出其不意的問了句,我跟陳二娃是好哥們,就是他介紹我來這兒玩的,他現在人在哪?
「他在」女孩完全是條件反射,更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到了嘴邊,揉捏我後背的手指頓時間變得僵硬起來,我抽了抽鼻子爬起身微笑着看向她說:「老妹兒,剩下的活兒我就不做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怎麼樣能聯繫上陳二娃,我不難為你,而且再另外給你五百塊錢好處費,怎麼樣?」
女孩搖搖頭,故意裝出一臉懵懂的模樣說,大哥我不知道你說的陳二娃是誰,您要是不做的話,那我就出去了,有什麼需要您再喊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着臉說:「你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吧?既然我能找到你,就說明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我好說好商量的跟你談,你也配合着跟我交流,你放心,今天的話,肯定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女孩嬌怒的想要甩開我,很生氣的喊出聲來,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真不認識你說的什麼二娃三娃,你弄疼我了!
「不說是吧?行,你出台多少錢?今天我包了,晚點老子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疼!」我一隻手死死的攥住她手腕,從按摩床上坐起來陰沉的咧嘴一笑嚇唬她說,我相信你老闆肯定不會有錢不掙的,到那時候你想說,可沒那麼簡單了。
女孩的眼圈頓時紅了,蹲在地上哽咽起來,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弟弟是不是偷了你什麼東西?要是的話,你告訴我多少錢,我就算借,肯定也會把錢給你湊出來的。
「陳二娃是你弟弟?」我愕然的問道,這個倒還真有點出乎我意料,同時我也在心裏對這個陳二娃更加厭惡起來,讓自己親姐姐出來幹這一行,這小子就算不是個窩囊廢,八成也不是啥正經玩意兒。
女孩哭着點點頭說,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我這個人渾身上下就這一個賤毛病,瞧不得女人掉眼淚,看她哭的那麼傷心,我心也軟了,鬆開她手說,你那個缺德弟弟知道你做這個麼?他也是夠沒種的,叫自己親姐姐幹這行?
女孩抽泣着點點頭說,我弟弟知道我幹這行,但是我真的不做那種事情,大哥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啊,要不然也不可能淪落到做這一行,我爸是個爛賭鬼,欠了好多錢,最後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扔下我媽和我弟,要賬的人天天跑到我家去堵門砸玻璃,我媽高位癱瘓,我們逃都沒辦法跑。
聽到女孩梨花帶淚的這麼說,甭管是真是假,我心裏多少都有點不舒服,尋思着要不跟陳二娃聊聊,只要他保證不會跟任何人說我們的事情,大家以後就各不相干得了,我點着一根煙,使勁嘬了兩口說,這樣吧老妹兒,你把二娃喊過來,我當着你面跟他聊幾句,保證不會難為他咋樣?
女孩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搖搖頭說,上次也有人這麼說的,最後打斷了我弟弟兩根肋骨,大哥您想跟他說什麼,我帶話行不?
「不行!就兩條路,你自己選吧,要麼你把陳二娃喊過來,要麼待會我找你們老闆讓你出台,我提前跟你說清楚,出台的話,可不止是我一個人,我手下還有二三十號小弟呢,別覺得老子好說話,你就得寸進尺!」我狠下心,板着臉沖女孩嚇唬道。
女孩蹲在地上思索了半天,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很可憐的說,是不是我今天晚上陪你一夜,你就能網開一面,放過我弟弟?
我差點沒罵出來娘,心裏又氣又感動,這女孩也是夠腦殘的,為了袒護自己弟弟可以連命都能不要,我瞪着眼瞅了她半天,尋思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最後穿起來衣服,威脅她說,告訴你弟弟,我的事情不要出去瞎逼逼,不然我弄死你們一家三口。
穿好衣裳以後,我就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女孩抽抽搭搭的小聲說了句「謝謝!」
下樓以後,我看到孟瘸子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幾個姑娘惴惴不安的站在旁邊,一個梳着「三七」小分頭打扮的跟漢奸似的青年人正滿臉陪笑的給孟瘸子上煙點火,門口蹲了十多號流里流氣的小青年,估計都是孟瘸子的小弟,看到我出來,孟瘸子壞笑着問,三爺事情辦的咋樣了?
「先撤吧。」我寒着臉擺擺手。
孟瘸子拍了拍那「小分頭」的肩膀嚇唬了幾句。
我讓孟瘸子先把小弟都攆回去,然後招呼他把車停到路口,剛好能看到那家洗頭髮的地方,低聲說,待會跟蹤八號技師,陳二娃竟然是她親弟弟。
「弟弟?」胡金和胖子同樣也一臉驚詫。
我把剛才那女孩跟我說的話簡單和他倆複述了一遍,孟瘸子咬着煙嘴說,不用那麼麻煩,待會我安排個小弟去通知洗頭髮的老闆,讓他今天叫八號技師早點下班不就完了,對了三爺,為什麼你要找那個陳二娃啊?
我瞟了他一眼說:「不該問的別瞎打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不是我非死追着他們姐弟不鬆口,主要是事情太重要,容不得有半點差池,萬一錢進知道我要來辦他,到時候倒霉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會連累我們身後的那一大票兄弟的,必要時候,我甚至想到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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