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洗浴中心,面對滿目的狼藉,胡金和倫哥兩人氣急敗壞的破口罵娘。
我抽了抽鼻子苦笑說,這是好兆頭,辭舊迎新迎新年,碎碎平安慶佳節,島國人這是告訴咱,一切都應該從新開始。
王瓅招呼「惡虎堂」的兄弟們把洗浴打掃乾淨,四五十號人一齊動手,也就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重新把洗浴整合出來了,空蕩蕩的大廳現在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和胡金、倫哥盤腿坐在按摩床上研究接下來的打算,倫哥叼着煙說,明天我去聯繫人,趁着過年這段時間咱再把洗浴好好的裝修一下,爭取裝出來格調,一看就是高端大氣的那種。
我搖搖頭說,不要!越平民越好,從這塊兒住的基本上都是等車的旅客,圖的就是一個便宜和實惠,整的太高端,反而無形中把咱們門檻給提高了,到時候嚇得他們更不敢進門。
胡金捏了捏鼻樑問我,咱家招牌還叫天門王者嗎?我明天就着手去準備,這次換的霸氣一點!
我想了想後說,要不先改個名吧,原本我是想把天門的人拉下水,可是看架勢,好像沒**毛用,咱們經歷了這麼多,天門的大咖們仍舊視而不見,倫哥看來你的偶像並沒有相中咱們吶。
很早以前,倫哥就告訴我,他這輩子的偶像是天門一個叫「四哥」的男人,最大的夢想是期盼能夠加入「天門」,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認識了天門的文錦,宋康,以及我師父,這些人在我們的生命中來來去去,除了我師父以外,並沒有人表露出想要我們加入的意思,我其實心也寒了。
倫哥嘆了口氣說,四哥肯定很忙的,根本不會知道遠在這裏,還有他的一個崇拜者,沒什麼的三子,既然實現不了夢想,那咱就想辦法成為別人的夢想,你說改成什麼名字,明天我去訂做牌匾。
叫什麼名字呢?直接叫「王者」的話,我估計會太顯眼,有心人順藤摸瓜的話,保不齊會找出來點什麼,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要不叫「虎耀石城」如何?」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腔:虎耀石城?
我重重點了點腦袋,對!就叫虎耀石城!我名趙成虎,現在幫我打江山的班底是惡虎堂,就這麼定了!
又聊了下具體細節後,大家躺下身子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胡金和倫哥就分頭起來開始忙碌了,我則帶着王瓅和惡虎堂的兄弟們具體規劃洗浴中心裏面的擺設。
忙活到中午的時候,胡金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拽着我跑到洗浴門口,指着對方說,操特媽的!對面新開起來一間洗浴中心,就是奔着咱們來的!
我知道朱老五把我們對面的那間旅社租下來開洗浴,對此也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做生意這種事情,誰都是奔着賺錢來的,不明白胡金為啥會這麼大的敵意,順着他的手指頭望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氣歪了,朱老五的那家洗浴內部還在裝修,不過門口早早的就掛上了招牌,他把門樓裝修的古香古色,有點類似電影裏經常演的那種青樓,通體的木質打造,門前正上方四個大字「武藏會所」,這沒啥毛病,畢竟叫什麼名字是人家的自由,可是左右兩幅對聯寫的真是囂張至極。
上聯:腳踩天門浴俗骨,
下聯:手戮王者成仙身。
這尼瑪就是**裸的挑釁,我們的招牌還沒取掉,現在還叫「天門王者」,朱老五是他媽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我舔了舔嘴唇目視着對面的「孔家會所」,半天沒有吭氣。
胡金輕聲問我,要不我讓裝潢公司的人抓緊時間做新招牌?這特麼有點太卡臉了,咱叫天門王者,他們就又是踩,又是戮的,擺明了就是給人看笑話。
我搖頭說,新招牌先不着急做了!就算做好了也不用着急換,老子要把新牌匾掛到他家的門樓上,去聯繫對面的洗浴的房東,咱們花五倍價錢租下來,麻個屁股的,大哥這次就和他們槓上了!
我正說話的時候,幾輛黑色的進口三菱轎車停到了對面的門前,從打頭的那台車裏下來兩個人,開車的人肥頭大耳長得就跟個豬頭燜子似的,正是朱老五這條狗,朱老五下車以後屁顛屁顛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從車裏下來個身高估摸一米六稍多點的「矮冬瓜」胖子,那胖子實在太肥了,滿臉的橫肉,走起道來臉上的肥頭都跟着一頓顫抖,看那副架勢,他應該是朱老五的新主子。
兩人下車以後,徑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硬擠出個笑容朝着他倆點點頭。
朱老五和那個「矮冬瓜」低聲耳語了幾句後,笑容滿面的沖我們走了過來。
「三弟,別來無恙吶,真是新年新氣象,你們這是也打算重新裝修麼?聽說場子昨天被人掃了,老哥我替你擔心了半天,看你沒事兒,心也放下了!」朱老五舔着個大臉,沒羞沒臊的朝着我抱了抱拳頭。
我微微點頭,目光直接略過他,望向那個「矮冬瓜」,說老實話以朱老五的地位,我和他對話,那都是給他抬身份,倒是他旁邊的「矮冬瓜」到底是什麼來歷,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矮冬瓜穿件毛領的仿軍大衣,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手上套副皮手套,整體看起來完全就是個裹了雞蛋殼的土豆子。
我們彼此對視了幾秒鐘後,矮冬瓜朝我昂了昂腦袋,笑着出聲:你好趙先生,我是武藏會所的老闆,本名武藏英機,咱們以後將成為鄰居,還請多多照顧,有勞了!
他說話的腔調怪模怪樣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跑肚拉稀,放屁似的斷斷續續。
「你認識我?」我皺緊了眉頭。
自稱武藏的矮冬瓜理所當然的笑了笑說,家父和長兄曾在崇州市開過一家料理店,被趙先生和你旁邊的那位胡先生打傷,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您呢,所以我昨天到達中國以後,出於禮尚往來,也特意安排了兩個手下去醫院和趙先生問過好。
「昨天的事情是他媽你乾的?我兄弟是被你偷襲的?臥槽尼姥姥!」我的火氣頓時一下子燃燒起來,憤怒的想要朝狗日的撲過去,倫哥趕忙從店裏面跑出來,拼命拽住了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三子別衝動,這局咱們不佔便宜!
對面另外的幾輛本田車裏,車門打開,從裏面跑下來七八個小青年,最為顯眼的是昨天陪孔令傑一塊去醫院的那倆小鬼,一個染着紅頭髮穿身白西服,另外一個染着白頭髮穿日本的和服。
胡金和倫哥硬拽着我胳膊拉倒自己的身後,胡金冷着臉吐了口唾沫說:「明騷易躲,暗賤難防,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抄着人言,卻辦着狗事兒的衣冠畜生,朱老五是吧?以後睡覺的時候多蓋幾床被子,我必殺你!」
朱老五「哈哈」大笑着往武藏的身後躲了躲,那副點頭哈腰的**模樣,簡直就跟抗戰時期的那幫喊着「太君」的二鬼子沒啥區別,老天爺給了這逼一張社會人的臉,這逼卻用來當漢奸,也是沒夠誰的了!
武藏一臉無所謂的昂着腦袋說,這次我出來,把我鬼組的八大鬼將全都帶過來了,就是想要陪趙先生博弈一場,看看自己的棋藝是否精妙!
我長出了幾口氣,點燃一根煙瞟了眼武藏,又看了看朱老五冷笑說,那就提前恭祝你們財源廣進,生意興榮了!只不過洗浴這行的水太深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說的好,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武藏先生自己多注意。
說罷話,我和胡金、倫哥就轉身往屋裏走,我心底一團亂麻,鬼組真正的大佬來了,狗日的不光買通朱老五這條狗,竟然還和石市的豪門孔家掛上了勾,掛不得昨天孔令傑會為島國人出頭,這日子看來不太好過了。
我走出去沒兩步,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看了眼竟然是昨天剛剛存起來的「瓜爺」的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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