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詳細說了妻子的病情和浣血藤的作用。
既然是對方的治療方式,冰稚邪也不在意了,雖然這麼治療疾病的方法太詭異,對所謂巫醫的療方也不認同,但也許這只是自己認識淺薄。他向這位先生打聽道:「不知道你們夫婦住在這裏多久了?」
「幹什麼?」
「哦,我想向你詢問一下,知不知道迷離之域?它的位置在哪兒?」冰稚邪問。
「迷離之域?」男的搖頭:「沒聽說過。我和我夫人在這裏隱居了多年,對外面的事不了解,對這裏的事知道的也不多。你想打聽方位,應該去找住在本地的地方部族。」
冰稚邪道:「我一直在找,不過似乎錯過了。你可否指示我方向?」
男子打開木窗,指示方位道:「沿這個方向一直走,速度快的話一天半的距離,可以看到幾座較高的山,其有一座千令山,山前有一道約2千米高的千令瀑布,瀑布下面是千令部族。」
「謝謝。」得麼了方位的指引,冰稚邪從木樓出來,男子送到樹下,冰稚邪看了下他的木樓對他說:「魔法陣布得不錯,是你佈置的嗎?」
「是的,謝謝。」男子再次告訴了一遍他該怎麼走。
「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男子微微一笑道:「需要知道名字嗎?我想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不是嗎?」
「也是。」冰稚邪又問:「你家裏有多餘的指南針嗎?我的指南針壞了。」
「沒有,抱歉。」
冰稚邪走了幾步,再次道:「對了,我看你家房屋下面那塊石板很有意思,好像是件古物?」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是我隨手撿到的,看着有趣扔那兒了。」男子道:「嘿,夥計你該走了。你是來問路的,所以去做你該做的事兒吧。」
冰稚邪點頭告辭,往所示的千令山方向去了。
這一帶深山原野,山勢變化較大,有的山勢低矮,有的山峰挺拔,因為多雨,山瀑布很多,不時有烈鷹飛起,飛馬俯落,遠看雨霧蒙蒙一片,有一種清秋早雨,蒼山孤旅之感。冰稚邪吃了些糖塊補充能量。其實這裏白天空氣的氣溫已經不是很低,但持續的高消耗,體能損失特別大。何況在他生命的空間裏,有一隻正瘋狂生長的幼龍,他體內有很大一部份能量都被月光龍所吸收。
曉行夜宿,花了兩天時間,至傍晚才在這寂寂無人的大山深處找到人類生存的痕跡。冰稚邪遠遠的看到了那條很長的千令瀑布,下方果然有個部族村寨。村寨空有數隻雙足翼龍、飛龍的盤旋,遠遠的能聽到一些噪雜的聲音,好像在舉辦什麼活動。
冰稚邪沒有直接飛行過去,找了片半人高的蒿草地落下。森林的少數部族一般都較排外,冒然過去顯得太冒失,容易被誤認為是敵人。
之前在與木樓男子的交談冰稚邪已經得知,千令部族屬於普通的人類部族,若是異族人或者其他少數種族部落,可能會更麻煩。冰稚邪手沒有武器,這樣看着沒什麼惡意,他整了整羽袍向前走,沒走幾步便有幾支飛矛落在腳跟前。
附近傳來了幾句聽不懂的話語,是女性的聲音。但見草叢裏簌簌作響,三名彪悍的女人從草叢跳出來,拔出地的飛矛敵視着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別誤會,我不是壞人。」冰稚邪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見這三個女人腰都別着較新鮮的人頭,當有山鬥獸人的頭,還有蠻族人的腦袋。其一個短平發女人腰裏光頭人別了三個,每一人都是不同種族的。再看她們手握飛矛的矛尖,烏黑髮亮。這一帶已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山林裏面毒物很多,也不知道她們的矛尖塗了什麼劇毒,恐怕擦一點便有危險。
冰稚邪小心的舉着雙手,放緩語調道:「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那位短平發,左耳打着幾枚金耳圈的女人用十分晦澀的通用語說:「你是什麼壞人,到我們部族來想要幹什麼壞事?」
冰稚邪勉強聽明白了:「我不是壞人,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幾人忽然聽到她們的後方轉來了激烈的號角聲音。
號角不管是在魔法明的國家還是在部族之間,都帶有戰爭的意味。果然,三個女人聽到號角聲立刻扔下冰稚邪不管了,十分焦急的往回跑。
冰稚邪兩步騰空,拿出單筒望遠鏡望向遠方,果然看到山野,騎狼騎獸的鬥士們舉着木棒、獸骨、石斧類鈍齒兵器向千令部族的部落衝過去。在這些前陣後面,還有全副武裝部族武裝在擂鼓前進,遠遠的能聽到戰象發出的高鳴。
「好像是山鬥獸人。」冰稚邪擰動單筒的螺圈,使得遠處的視野變得,但更清晰:「果然是山鬥獸人。前面的是蠻族人,看膚色不是塔庫爾蠻族,那應該是烈山蠻族。」
說起蠻族,不是所有的蠻族都好勇鬥狠,但說起山鬥獸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這些原始叢林的山鬥獸人,天生帶着獸類的野性,又因為他們獨特的身材體魄,山林裏面是他們的主場。
而在這些部族之間,種族分別十分森嚴,眼下山鬥獸人和烈山蠻族的人混在一起,看來是烈山蠻族是山鬥獸人征服後的奴隸,此時成了戰場打前陣的炮灰。千令部族的人從部落里衝出來,矛矢飛揚,拋向衝殺而來的敵人。最先喪命的是沖在最前面的烈山蠻族,等到烈山蠻族消耗過半,千令部族矛、矢數量不濟的時候,那些在遠處觀摩的山鬥獸人這時打起衝鋒來。
沒有什麼複雜的戰術,部族與部族之間的戰爭是血淋淋的見真格。
冰稚邪發現,千令部族裏面出戰的全都是女性,她們穿着不多,多以皮革獸骨為衣物,一個個肌肉發達,有的女性挺着大肚子從部落里出來作戰了。看着那一斧頭砍在那圓鼓鼓的孕婦肚子,破開的皮肉,飛出來的血物,讓人心頭髮寒。
雙方實力呈現壓倒性的懸殊,千令部族幾乎是一面倒的被屠殺。冰稚邪縱是冷情的人,也看不慣這場面,他打出光陣,喚出月光銀龍,三兩步躍龍背,向着戰場而去。
山鬥獸人屠殺正酣,忽來數千冰鏈如雨點飛蝗紛亂而下,每一條冰鏈直刺的冰尖都如蠍子的尾針一樣,帶着冰冷的寒芒。
這些山鬥獸人實力都不弱,但沒有誰會使用魔法。冰稚邪像長着萬千冰觸的怪物從天而降,以扇面形態襲向前方的獸人軍隊。
山鬥獸人通常都是小眼睛,面部五官特徵有些像獅子、豹子,但整體還是保持着人類的形體。他們肢雙臂強健,雙腿相對短小,有長長的獸尾,這樣的體態方便他們在岩山樹林間來去自如。
一名山鬥獸人的頭領提着蒙着恐龍皮的大圓盾從犀角突殺過來,另一隻手拿着人腿一樣粗的釘頭棒與千令部族短平發的女勇士激烈的交手,雙方打得不相下,難解難分。忽然冰鏈飛來,山鬥獸人頭領提盾來擋,卻被冰鏈擊穿,扎進了他的胸口。他嚎啕大吼,扭抓着冰鏈用釘頭棒連砸了幾下都沒砸斷。還沒反應過來反棄掙脫,被飛來的另兩條鏈子結果了生命。
冰稚邪的寒冰之戀被強大浩瀚的龍族魔力加壓後,魔法的堅韌程度遠超從前,對方的裝備劣質固然是一回是,但百倍魔力壓強下形成的魔法任誰也無法輕視。
有一位十分高大的男性坐在獸皮鋪墊的大椅。椅子外圍盤着一條兩三米粗,紫色紅環紋的雙頭毒蛇。這樣的一張蛇椅被四隻七米多高的肓窟獸抬着,位在山鬥獸人的大軍央。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這名高大的山鬥獸人是這個部族的王。
他看到了擾亂戰局的冰稚邪,嘴邊的肌肉抽了抽,現出了怒容,隨後發出了尖怒的長嘯。
冰稚邪聽到尖銳的長嘯,嘯聲由遠至近來得極快,一轉眼看到一張兇惡的獸臉撲到近前,隨即魔力瞬發,封極盾·改擋下對方突來的一掌。
冰碎,人被震退一百多米。冰稚邪大駭,對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天空銀色月光龍吐下暗藍色的荷炎,燒灼着地的獸兵,馬便有幾隻飛龍、蜿龍向它夾擊而來。
冰稚邪人瞬動,至空,凝魔成冰,冰魔法陸續攻出。下方敵首一拳一掌生生將他的魔法全部打散,蹬足一躍,與他力戰!
冰稚邪避近戰而遠攻,他實難想像,進入費雲地區後遇到的第一個敵人竟然有這麼強的實力。這個人不但是山鬥獸人,而且在大陸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山鬥獸人的絕頂高手。
對方眼睛盯着冰稚邪,眼神透出一種不解,但他似乎又不屑於問,只見滿腹的疑惑變成強大的武力。
對方實力很強,冰稚邪不願和他久戰,看出自己的實力來。他發現這人對魔法的了解水平很低,空有一身實力,有時候卻被簡單的魔法變幻所迷惑。
冰稚邪立刻改冰魔法為木系魔法,祭開萬象森羅的幻影,附近很大一片地區的山勢森林地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將千令部族的人部份敵人藏於森林的幻象當。冰稚邪自己落入林,對方追下來時已失去他的蹤影。
這名山鬥獸人的首領在林四處尋找,敏銳的嗅覺搜尋敵人的氣味:「你以為你躲得了嗎?小小的人類!我聞到你的氣味了。」
「我為什麼要躲?」冰稚邪從林的一棵樹木後走出來了。
「你的膽子很大啊。弱小的普通人族。」山鬥獸人的首領伸出長長的舌頭圍在嘴邊舔了一圈,陰側側的笑着:「細皮嫩肉的小男孩,和那些城裏的孩子一樣,吃起來味道一定很可口。」他歪着頭,脖子270度扭頭着,瞧着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冰稚邪指冰環微亮,徒手拔出月魂冰刃,魔法光熾,一刀冰霜極夜斬劈了過去。
「脆弱的魔法,經不住我的手掌用力一握!」面對如月勾劃地般劈來冰霜極夜斬,山鬥獸人的首領不屑一顧,單手凝握冰月,要一舉捏碎。不料這下抓下去,冰月沒碎,反而一股強大的力量頂着他不斷的後退。
「嗯!?」山鬥獸人首領因自己托大出醜而大為光火,雙掌頂着冰月合力一捏,轟然冰爆。魔法碎散後的凍氣將附近濕淋淋的真的樹木凍成冰霜雪白。而這時他已經被冰霜極夜斬推出三百多米距離。
兩人在林相視不再說話。幾秒鐘後山鬥獸人首領自知此人在,要攻下千令部族有困難同,他不知道冰稚邪還有多少底,剛才那隨後的一招魔法讓他退出幾百米。他雙目露出野獸般的凶光瞪了一眼,跳出了幻象森林。隨後便傳來了山鬥獸人撤退的喊叫聲音。
冰稚邪解除了幻象魔法,心裏頭鬆了一口氣。剛才的短暫交手,對方若不是外強幹的話,實力應該在自己之,恐怕有八階的水準。若非自己玩弄虛實,故做輕鬆的揮出冰霜極夜斬,對方恐怕還不會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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肓窟獸:其實並不強。高約7米,面部有很多梭形眼睛狀的縫隙,縫隙里看似有眼珠,其實肓窟獸並沒有視力。它聽力很好,那兩排六對十二道梭眼,能敏銳感知到溫度的變化敏感,一塊冰冷的石頭,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動物,它能憑此輕易分辯。它可直立行走,雙腿雙臂較長,力氣較大。皮膚暗沉,多褶皺,多為灰色或冷藍色。沒啥特別的。實力四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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