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了兩年。
衛玠當然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好比那股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很好聞的味道到底是什麼,還有沒有了,他想再來點。
此時,拓跋六修已經把衛玠抱到了榻上。
「……你就想問這個?」拓跋六修雙手撐在衛玠頭頂,眯眼,頗為危險的看着身下的衛玠。怎麼說好呢,在被衛玠撩完之後,拓跋六修現在有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特殊」情況急需處理。但拓跋六修也知道衛玠剛剛醒來,連動都沒辦法怎麼動,他不能這麼禽獸。可衛玠也不能這樣啊!
不娶何撩?
「我娶,我娶,我娶!」衛玠立刻把頭點的就像是玩具店裏的大頭娃娃,嘴上還不忘佔便宜,「你有了孩子我負責!」
拓跋六修沒說話,他是實幹派,只埋頭在衛玠的脖頸處,聳動了一下自己□□的某處。
衛玠瞬間老實了,僵硬在原地,假裝自己是一具屍體。衛玠是個典型的理論家,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別人的大兄弟,隔着幾層衣服,都擋不住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拓跋六修的大兄弟的火熱與硬度。他忍不住想,臥槽,這要是真實踐了,分分鐘就要演變成刑事案件了吧?!同樣都是男人,拓跋六修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切了吧,為了你我的幸福。衛玠一臉真誠的看着拓跋六修。
相處這麼多年,拓跋六修只需要一眼,就能把衛玠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對此他的回答是——他的大兄弟又控制不住的脹大了幾圈。拓跋六修低聲在衛玠耳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想今天就讓咱們的兄弟坦誠相見,你就繼續作。」
衛玠立刻閉了嘴,不對,是關閉了自己的想法,用「我還是個寶寶」的再純潔不過的眼神看着拓跋六修,乖乖道:「要不我給你擼出來吧?」
閉嘴,沒有你這樣的寶寶!
最後,咳,拓跋六修的身體比他的嘴誠實多了。時隔這麼多年,衛玠和拓跋六修這對好基友,終於進化成了葫蘆兄弟。
一室麝香,溫度急劇上升。
衛玠以一種「感覺身體被掏空,我已經是一隻廢喵.jpg」的表情,躺在床上,心想着,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這種運動一點都不好玩,我也就只是打算擼到老而已!
拓跋六修抱着衛玠,享受着餘韻,說實話,越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更多,但還是捨不得放手。
「再來一次?」勉強半開葷腥的衛玠,有些盪,有些浪,還有些剎不住新司機的閘。
拓跋六修也很想和衛玠繼續互幫互助下去,但是……「你可真不像是一個沉睡兩年才醒來的人。」雖然衛玠的心疾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卻也沒有真的消除殆盡,他也就是比他之前的狀態健康一點,和正常人還是沒法比的。為了衛玠的健康,要忌口,各種口,尤其是重口味。
「不管沉睡多久,是人就要吃肉啊。」衛玠感慨道。在某些方面他是很誠實的。
拓跋六修卻很克制。說一次,就一次,誰也別想再有下一次,今天之內。為此,拓跋六修甚至不惜回答了衛玠最初那個不靠譜的問題:「你聞到的應該是萬物草的香氣。」
萬物草就是祭巫口中那株仿佛無所不能的神草,他和羯族長老分別掌握着神草所在地的一半信息。據說是以前匈奴五部和鮮卑各部互毆的時候,羊皮紙被一分為二。誰也說不準到底是拓跋鮮卑的祭巫搶了羯族的長老,還是羯族的長老搶了拓跋鮮卑的祭巫,他們都聲稱最原始的版本屬於他們,卻被卑鄙的對方趁亂搶走了一半。
拓跋鮮卑卻覺得,這倆人大概都沒說實話,很可能他們其實都不曾擁有過原始版本,否則他們根本不需要對方的另外一半,記在自己腦子裏就好。
「據我分析,大概是他們合夥兒搶了別人的,結果一人只得了一半,又想據為己有,寧可等着,也不要合二為一的信息分享。」雖然祭巫是自己部族的祭巫,但拓跋六修對衛玠吐槽的時候,卻並沒有任何的嘴下留情。事實如何,他在這些年的奔波中大致已經有了一二推測。
所以,誰搶來,都沒什麼對錯,本就是無主之物,強者得之。
拓跋六修依照地圖上的信息所示,趕到梁州某地的時候,神草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株,瀕臨凋謝。他根本來不及帶着神草回到洛陽,還要面臨誓不罷休的羯族的各種追殺。
幸而,遠在齊雲塔的淨檢法師似有所感,提前警示了衛家。
王濟親自千里護送衛玠,按照淨檢法師所說,在路的中途魏興郡與拓跋六修遇上了。他們趕在萬物草徹底失去效用的最後一刻,講那草最中心的一滴血色的精華餵到了衛玠口中。但是因為效用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一點點,並沒有徹底恢復衛玠的生理機能,只是勉強喚醒了衛玠,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大家都差點放棄希望,害怕衛玠根本醒不過來。王濟甚至不敢待在房間裏,害怕再一次失去對於他來說十分看重的人。
「祭巫說萬物草能喚醒人心中最渴望的念想。你喜歡什麼,就會聞到什麼。」
「就像是迷情劑。」衛玠一點就透,他對哈利波特里的那些迷情劑一直都很嚮往,倒是不打算做什麼壞事,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最喜歡聞到什麼。結果事實證明,只是一種大腦神經自動形成的「很好聞」,並沒有準確的味道,衛玠忍不住問拓跋六修,「你聞到了什麼?」
拓跋六修臉色微紅:「當時是直接掰開擠到你口中的,和你的氣息環繞在了一起,我哪裏知道是什麼味道。」
衛玠的臉也紅了,做人為什麼不能坦誠一點!
「我到底怎麼了?」衛玠終於想起來問這個關鍵的問題了。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拓跋六修道。
衛玠努力回想了一點,他尤記那日躲避拓跋六脩時的心驚膽戰,也能夠清晰的回想起來連殺兩人後的惶恐不安,更心知肚明他差點死在通天眼崩裂之後。但是,再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就不記得了。他覺得他好像看到了拓跋六修,可是又像是在夢裏發生的,他不太敢確定。
拓跋六修在斟酌該如何把真相美化一下再告訴衛玠,不是要騙衛玠,只是不想衛玠擔心以及愧疚。
人有三魂七魄,拓跋六修不知道衛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衛玠當初穿越時,確確實實是做到了帶着拓跋六修的一魂一魄一起穿越了。拓跋六修忍不住猜測,衛玠其實是想帶着他一起穿越,結果能力有限,只帶走了一魂一魄。也就是拓跋六修突然心悸,覺得有什麼消失了的那一刻,他失去的並不是文學小說里那種痛失所愛的默契,而是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
但也正是因為衛玠帶走了那一魂一魄,這才幫助穿越局在現代快速定位到了衛玠的所在,也因此能夠幫助拓跋六修也順利來到衛玠所在的新空間。
當然,這是好的一方面。
壞的一方面是,失去了一魂一魄的拓跋六修,沒辦法順理成章的回到他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裏。
而在衛玠穿越的時候,受到空間震盪,只堪堪保住了拓跋六修的一魂。那一魄則破碎成了數片,被淨檢法師陰差陽錯的封入了通天眼。
拓跋六修緊隨衛玠穿越而來之後,他不完整的靈魂,本能的就選擇了先蘊養自己破碎的一魄,就像是人在受傷後會把大部分的活性細胞傾斜資源一般傾斜向自己的傷口。這樣的蘊養,也就造成了拓跋六修與通天眼形影不離。
一魄越完整,拓跋六修的力量就越強大,能夠不受它牽引的範圍也就變得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衛玠按照世界法則降生於世,由於他三魂聚在,在胎生時,為了保護住多出來的屬於拓跋六修的一魂,就下意識的的把拓跋六修的靈魂藏在了自己的心裏,這才造成了衛玠無法治癒的心疾。
後來,拓跋六修的一魄全了,卻因為缺失一魂,還是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最要命的是,那一魂在衛玠的心裏時間太長了,已經快要與之融為一體,沒辦法再輕易剝離。直至衛玠受外界刺激,有感於自己快要死了,這才不自覺的想要放開對拓跋六修的束縛,他不想拖着拓跋六修陪他一起死。
衛玠總覺得他是很自私的人,若他死,他一定會帶着愛人一起殉情,才不要留對方在找一個。但事到臨頭,他的本心卻還是暴露了他自己。哪怕他死了,他也希望拓跋六修能夠幸福。
也因此,由於衛玠的心和拓跋六修一魂的強烈聯繫,勉強將衛玠的靈魂留了下來,只是像植物人一樣,等待着聯繫一點點變少,直至徹底消散。
拓跋六修趕在了最後一刻找來神草,喚醒了衛玠。
差不多就是這樣。
拓跋六修儘可能的只說了好處,說了容易的部分,但衛玠卻還是從對方的寥寥數語中感受到了此中的艱辛。
拓跋六修輕輕研磨着衛玠的唇:「我想你知道,若沒有這一出,我們大概永遠都不會遇到了。「
平行空間千千萬,若沒有靈魂的指引,等拓跋六修在現代找到衛玠時,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談一場兩個亡靈的靈異之戀了。
「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拓跋六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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