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她顯得有的殘忍,她拿着帕子擦了眼淚,低下頭撫摸孩子的小臉,幫他擦了眼淚道:「景辰乖,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一年之內,娘親一定會去接你回來的。」
蘇陌言今日醒來就聽到楚凌殊說要將孩子送走,他心急之下跟着他一道來了將軍府,來了沉香閣,看到孩子他心裏十分難受。他走過去,伸手撫摸他的小腦袋,「景辰,就算你娘親不去接你,我也會去接你回來。」
景辰偏頭,看着蘇陌言蒼白的臉色,擔憂道:「言爹爹怎麼下床了?你快點坐下來。」
景辰拉着他的手臂,指着他身後的椅子,「言爹爹你要多休息,身子才能好起來知道嗎?」
其他幾人看到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馬上就要分開,心裏很是捨不得,卻又別無他法。
蘇陌言微笑着看着他,哪怕傷的再嚴重,至少看到孩子也就不覺得疼了。
孩子就是他最好的良藥。
景辰轉過身子,仰着頭看着楚凌殊,上前走過去請他坐下來,隨後雲舒雅,宋冰睿,顧子俊,還有花靳和清禾也都坐在一椅子上。他走到楚凌殊身邊,笑了笑:「爹爹,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娘親,不能讓她受傷,你要讓着娘親點。」
楚凌殊扭頭看了宋沉香一眼,點點頭吐出一個,「好。」
景辰笑了笑,「不能參加爹爹和娘親的婚禮,不能當花童,有些遺憾。不過,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可見家裏多個弟弟或者妹妹。」
眾人錯愕,不想他小小年齡居然會懂這麼多。宋沉香有些囧,她低着頭,清晰聽見楚凌殊緩緩道出一個「好」字。
景辰隨後又看了雲舒雅和顧子俊,畢竟孩子不知道宋帆就顧子俊,他站在兩人面前說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身子,雲舒雅含笑上前抱了抱他。
看到花靳的時候,他上下打量一遍,回頭道:「娘親,這個哥哥是誰呀?」
「他是娘親的朋友,今天會和離歌一起送你去青鸞山。」
景辰點點頭,將他打量了一遍。花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是規規矩矩的彎腰朝他笑了笑,「小公子,您可千萬別喊哥哥,就喊我花靳好了。」
「那我喊花哥哥吧。」他轉身指着離歌,「我也是這樣喊離哥哥的。」
花哥哥!
花靳抽了抽嘴角,能不能不喊花哥哥?他看了宋沉香一眼,瞧她嘴角掛着笑意,神色怪異的點點頭,「小公子想怎麼喊都行。」
楚凌殊最不情願說的一句就是:「時候不早了,你們啟程吧,路上不耽擱,大概明日午時之前到達青鸞山,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也會有人接應。」
景辰一聽撇撇嘴巴,慌忙跑到宋沉香身邊,緊緊窩在她懷裏。
宋沉香仰頭看着清禾,她會意,轉身去了屋內將收拾好的包袱拿出來,紅着眼睛將它遞給了花靳。
「小公子若是有什麼閃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花靳看着清禾兇狠的樣子,撇撇嘴巴接過包袱,嚴肅道:「保證將小公子安全送到青鸞山。」
清禾冷哼一聲,斜了他一眼,轉身站到宋沉香一側。
眾人起身,宋沉香也跟着起身,景辰緊抓住她衣裙不肯鬆手。楚凌殊轉身,伸手將他與宋沉香分開,小手鬆開那一刻,景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娘親,你記得要接我回來,我們約定好了的,你一定來接我。」
孩子眼淚唰直掉,眾人難捨難分的轉身悄悄拭去淚水。楚凌殊紅着眸子,伸手撫摸他小腦袋,「爹爹會和娘親一起去接你,你在青鸞山要聽話,不可以搗蛋知道嗎?」
景辰小小的肩膀一聳一聳,哭聲讓人肝腸寸斷。他小拳頭使勁揉着眼睛,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蘇陌言緊了緊拳頭,這是他的孩子,雖然不忍心將他送走,可留在京城實在不安全。楚凌殊他信得過,他能夠保證孩子平安無事,就一定可以。青鸞山是一個傳說,他讓傳說變成現實,證明他就是青鸞山的主子,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等一下。」蘇陌言面色蒼白走過去,「讓我抱抱他。」
景辰被楚凌殊遞他懷裏,他低着頭看着孩子,「景辰乖,沒準兒言爹爹想你了就去看你了,你去那裏聽哥哥姐姐的話,他們都會很疼你。等着言爹爹去的時候,你就帶着言爹爹去玩,如何?」
「真的嗎?」景辰哽咽道:「你真的會去看我嗎?」
「真的,言爹爹可喜歡你了,想你了肯定會去看你的。」蘇陌言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作為一個父親唯一的一個吻。
楚凌殊朝離歌看了看,「準備出發吧。」
景辰一聽,頓時大哭了起來,抓住蘇陌言的衣服,喊着宋沉香和楚凌殊。離歌大步走過去,直接將他抱走,花靳朝他們行禮告別,轉身跟在離歌后面。
宋沉香上前了幾步,看到景辰哭着離開,她於心不忍。
蘇陌言輕咳幾聲,轉身看着她,「一定要送走?」
「別無他法!」宋沉香凝噎,轉身進了房間。
屋內其他人紛紛走了出去,只剩下蘇陌言和楚凌殊兩人。
「讓冰睿送你回府還是去睿王府,你自己看着吧。」楚凌殊轉身朝着宋沉香房間走去。
他回頭道:「你在哪,我就在哪,今日起,我就跟着你。」
楚凌殊詫異側臉,「你跟我做什麼?」
蘇陌言冷哼一聲,「你送走了我兒子,本小王心裏不服,跟着你天天膈應你。讓你吃不好,睡不好!」
楚凌殊扯了扯嘴角,瞥了他一眼,轉身朝着外面走去。他仰起眉梢,會有凝視了宋沉香緊閉的房門,嘆息一聲緊跟在楚凌殊的身後一起出去。
離歌和花靳送孩子走後,他二人沒了馬車,兩人一起迎着黃昏日落,走在大街小巷,吸引了不少婦女小姐的關注。整個北燕兩大美男子,一起走在街道上,百年難遇一次。
一個姿態肆意,凸顯病態之美。一個溫柔如玉,擁有驚人之貌。
墨衣白髮與墨發白衣,黑與白本就是兩種極端之色,而楚凌殊和蘇陌言就是這兩中極端的代表。
------題外話------
暫時見不到景辰啦。有點憂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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