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劇組在新來人的驚訝眼光中,開始了一天的晨跑。
然後在一片驚訝眼光中搶飯,蔣志偉搖搖頭,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不就是晨跑嘛。
殊不知這些人正是因為見過世面,才覺得如此怪異,正常的劇組是這麼個節奏嗎?當然不是。正常的劇組不是拍戲累死累活,資歷名氣十分講究的嘛。晨跑?搶飯?真沒見過這樣的世面。
昨天的接風,真正喝多的只有幾個人,像跑步這一群人里,還真沒有喝醉的,他們可是第二天要運動的人。
夏天的熾熱氣息傳來,這幕戲拍了三遍,孫鎮東的臉上透出黑來:「谷王,我也叫你王爺了,你的臉就不能再溫和一點,那是你媳婦兒,不是你仇人,想想你女朋友。」
谷王扶額:「導演,沒有女朋友,之前不是也這個樣麼?」
孫鎮東從鼻子裏出口氣,好氣又好笑:「別搗亂,正勁拍,拍不好,你們一堆人晚上一起吃小白菜。」
我媳婦?不是阿和嘛,個把月沒看到,不知道會不會忘了我?光靠打電話也不行阿,趁機去刷個臉。
&這個表情,就想剛剛想的阿,我們再來。」
&是個將士,也許那一天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還要堅持嗎?」燕盛低頭對着女子說,語氣中帶着些無奈,還真沒見過這樣倔的女子。
&爺,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活。」女子語氣決絕,瘦弱的身軀被高大的男子襯得更為瘦小。她是在邊城長大的女子,自然懂燕盛de話並不是妄言。
&是你求得,那就如你願。你的身份不能做妻,三日後,抬你入府罷。」燕盛說完,轉身踏進安靜地盛王府。
女子站在原地,看不到盛王的臉色,卻能看出他顯得輕鬆些的步伐,他,也是歡喜的吧!臉上不自覺浮現一個笑容。
&過了。」孫鎮東呼了一口氣,揮手讓谷王走人,今天是不想再見這小子了。
谷王卻是沒有走遠,只站着一旁看接下來要拍的戲。
下一幕正是宰相之女雲流湘和吏部尚書之女楊安怡兩女以側妃身份進入允王府。
允王燕允和允王妃言澈兩人坐在上座,燕允正在單方面和言澈冷戰,這個女人一舉一動牽引着他的心神,確實絲毫不把他放在心上。
言澈穿着王妃的正裝,雍容里透着華貴,額心的白玉配飾刺得下面站着的雲流湘眼睛發疼。
雲流湘今日是第一次敬茶,穿着粉色的側妃服,她身後的楊安怡亦是同樣款式,紫色的側妃服。她不甘地捧起一杯茶,奉過頭頂,以示對正妃的尊敬。若不是這個異國女人突然冒出來,她必然就是允哥哥的正妃了,那裏還用受這份屈辱,雲流湘心裏恨極,卻是不能隨心把手上的茶潑到言澈身上去,她還需要在允哥哥保持形象。
言澈看着眼前兩個女人,也不打算為難,正要伸出手去接過茶杯。
前面半蹲着的人突然往下撲,手裏的紫瓷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一塊一塊的。
花凌自己有些呆愣,膝蓋莫名發麻,她一時控制不住,才這麼狼狽的撲了下去,身上的衣服前襟沾了不少茶水,已經不能再繼續拍攝下去了。
她仿佛反射性一樣轉頭看了谷王一眼,一眼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先道歉。
&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凌低頭弱弱的說道,還沒說完,眼眶就紅了。
蕭唯挑了挑眉,話說差點被砸那個是她吧?是吧。這位倒是會找人。蔣志偉沖蕭唯眨眼,蕭唯這才想起這位的身份,王爺的前女友,白蓮花。
蕭唯把花凌上下打量了一圈,搶在了孫鎮東前面說話:「那個,差點被杯子砸了的,貌似是我吧,這歉難道不該跟我道嗎?」
花凌抬頭看了蕭唯一眼,似笑非笑的,看不出什麼,只能諾諾地說:「蕭唯姐,對不起,我不是怕耽誤整個劇組的時間嗎?」
要是換做跋扈的大牌排石要說我就不配你的道歉了,這樣就會得罪一票人,換做不夠圓滑的估計也只能甩臉色。
蕭唯這麼些年可不是在娛樂圈白混的,這小小的言語陷阱她自然是一眼看破。
&有這個心的話,我看你還不如來早一點,也多看看多學學,我看這第一天大家不就是在等你嗎?」
眾人對已經在低泣的花凌產生的那點同情頓時消散,這可是個已經有了資本姍姍來遲的演員,劇組眾人不管是不是同是藝人,或鄙夷或嫉妒,但花凌的假惺惺絕對是記在心裏了。
孫鎮東瞄了一眼臉色變紅但依舊低頭低泣的花凌,心想混到蕭唯那樣的,不是公司力捧,就是有高級別的金主,那裏是這麼個人能得罪的,他老孫都不會隨便得罪。
&己去把衣服弄乾淨,和明天的戲一起補拍。」孫鎮東這是輕輕放過的意思,也是代表這個新人隨便你們的意思。
谷王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心裏卻暗暗加深了這個女人的危險程度,雲界之人擅長以實力壓人,這等語言功力卻是難及。要不要是這番突然興起的試探,和蕭唯完美的回答,他還不知道這女人的厲害,說不定還會被坑個幾回而不自知。
花凌坐在助理帶來的摺疊椅子上,椅子發出的卡茲聲另她煩躁不已。
&不能去搬個不會叫的椅子嗎?夏天本來就心煩,還要聽着椅子嘎吱嘎吱叫,花錢請你來幹什麼的!」
李楠低着頭笑着臉回答:「劇組的東西這個坐那個坐的,把你的裙子弄髒咋辦?我明天再給你換一個。」
李楠也是心裏苦悶,這回這個藝人演技比上回的好,這性子也是不長遠的樣,在劇組連把椅子都混不到,混到占他的椅子的程度,看來得找下家了。
花凌被李楠這話哄得開心,那椅子確實是每個人都可以坐的,還不知道沾了多少東西。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裙子。這可是一凡的最新品,能在市中心買好幾個平方,以前的谷王雖是寵她,讀書的時候錢也只是夠她花,那買的起這樣的衣服。
花凌想起袁來來,還得把自己最近不回去的事交代一下。
&袁,我不回去住了,最近留在攝影城住。」
&麼了?不是說好嗎?」
&今天不小心砸了個杯子,有個女藝人就說我今天遲到的事。要不是這樣我當然想天天回家了。」
花凌撒嬌的語氣通過電話傳過去,袁來笑笑,他最喜歡花凌這樣一口一個家,一看就是真心過日子的。
&我找小李問問,看看是誰欺負我家寶貝,我先掛了,還在忙呢。」
&啊,你注意身體,拜拜。」
&拜拜。」
這廂停下來的幾人圍在一起追問着谷王,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蕭唯目光看着拍戲的霍威,耳朵卻悄悄支立着,八卦還是愛聽的。
&說,我要聽你的被欺史。」
&說,不說不放過!」
明白了白蓮花何意的路衡也看着谷王,眼裏寫着快說啊,我想聽。
谷王環望一周,不小心瞄到蕭唯的耳朵,看來是不好逃脫。
&蓮花的外表,綠茶婊的內心,你們不是都知道嗎?想聽被甩史,沒門兒。」谷王起身一個
快速跑,離得這幾人遠遠的,才回過頭來比劃中指,小樣,還想圍攻他。
晚飯後,谷王沒了戲,就回了自己房間。
路衡打電話通風報信告訴蔣志偉情況,蔣志偉帶着幾人圍上了小黃同志,王爺那麼美一個人曾經的被甩史,怎麼可以錯過。
黃飛在手心藏好自己偷偷留下的巧克力,抬頭正經臉說道:「幹嗎?堵着我幹什麼?」
蔣志偉好同志地拍拍黃飛的肩,「小黃啊,你知道谷王和那個新來的女人之前的事不?我們擔心一不小心戳到王爺傷心事,找你先了解了解,預防着。」
黃飛拍拍自己的心口,把蔣志偉的手拍下去。
&以為什麼事呢。這事我問過遲哥。這女的是王爺大學時候的女朋友,追了兩年,處了兩年。然後家裏出事的時候那女的主動提出掰了,你們以後不當着王爺面提就是了,可記住了。」
蔣志偉拿過黃飛手中暴露的巧克力,「管住嘴,邁開腿,加油!」
黃飛可憐巴巴地望着蔣志偉的背影,活似蔣志偉就是個剝削階級一樣,已經一個多月了,雖然瘦了很多,但是真的好饞!
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安慰自己回去睡着就不饞了。
管住嘴,邁開腿!黃飛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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