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玉皺着眉,不悅的看了一眼兒子,說:「你這孩子,這還沒認清楚,就把心偏向他了,要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呢?」
「搞不好又是第二個白小川,你看看他,像個什麼樣子,穿的奇奇怪怪的,說不定心裏有什麼毛病。看韓家主把他緊巴的,估計也是個心思深沉的。這事還不能暫時下定論,回去好好商量才行。」李青玉還是不怎麼相信裏面的少年就是她的侄子。
記憶中的侄子,乖巧,可愛,每次看到她還有幾分害羞,聽話的不得了,每次看到她來家裏做客,還歡歡喜喜的搬來凳子,給她們端茶倒水。
現在看看,像什麼樣子,進來招呼都沒有打一聲,想到家裏的老人還惦記這孩子,李青玉心裏直嘆氣。
侄兒都變了……
只是她自己卻忘了,再親的關係,長久的疏遠,再濃的血脈,沒有往來,不過是彼此流着親戚血緣的陌生人罷了。
年輕人有些不贊同母親的觀點,他倒是沒有覺得對方心思多深沉,才見過一次面,而且表弟也沒有說上兩句話,他覺得母親對表弟偏見很大。
「我覺得他就是表弟,如果昨天不是表弟,關於歐陽振宇……」
李青玉皺眉,尖銳的咆哮:「叫他人渣叫什麼名字,這種人就不配有人的名字!」
對於歐陽振宇,李家人可真的是恨不得剝其皮,噬其肉,喝其血!
從未有過的觀念統一,李家人已經在方方面面上開始琢磨着如何讓歐陽振宇牢底坐穿,讓他們一家人都受盡苦楚,決不能讓這一家子繼續快活下去。
李家人也未曾料想到,歐陽振宇偽君子偽裝的那麼好,每次來李家老宅子,都客客氣氣,謙遜有禮,待人尊敬要加,原來這廝都是裝的。
李家人可真的是氣瘋了。
想到李雪茹蒙受欺騙,到死也不知道歐陽振宇的真面目,李青玉一面是感嘆妹妹這輩子可憐的遭遇,同時心裏也是慶幸,還好妹妹什麼都不知道,讓她不用因為愛上這樣一個人渣而感到難過。
「要不是他的話,我們都不知道他才藏了那麼多事,別說他外面養小三私生子,就那假冒的,大家不是都沒看出來嗎?」年輕人繼續說着。
這事是李家最為丟臉的,也是大家都下意識的避開,不願意提起的事。
那白小川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蕩了兩個月,他們一個個的都把對方當親侄子一樣看待,雖然時不時嘀咕了一句,小羽這孩子變了,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可到底也沒有放在心上去,哪料想,這人就是個西貝貨!
竟是有人刻意整容成侄子的模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很相似。
這就導致李家人現在看到跟侄子相似的人,就下意識的想要探究一二,問清楚到底是真還是假。
「好了,這事先不說了,我們先回去……」
黑框眼鏡的年輕人跟在後面,繼續說道:「起碼到現在,他做的事,沒有一件是對李家不利的,他還幫了不少忙。」
「好了好了,不說了,就知道維護你表弟,我知道你心疼他,行了吧。」李青玉擺擺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三人離開包廂後,包廂內就剩下男人跟少年。
男人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少年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因為剛剛遇到了熟人,沒有上前認親的緣故,情緒還有點失落。
「沒事,明天我就帶寶寶回去看你外公外婆。」
少年抬起頭,紅寶石一樣的眼眸閃亮閃亮的,嘴角都咧開了。
「真的?」
男人點了點頭,少年歡欣鼓舞的小模樣很是讓他喜歡,他好像很喜歡,少年因為一點小事,高興的就好似得到了全世界一樣,那麼的滿足。
「嗯,明天帶你去。」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少年歡歡喜喜的,剛剛那點小不悅一下子拋到了腦後。
至於男人的用詞,他似乎沒有認真去思考過。
兩次,男人都着重點,說,我帶你去,這意味着並不是他一人會前去李家的老宅子。
少年坐在餐桌前,又陸陸續續的講了一些話,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很激動的狀態。
激動完之後,少年就像是電池沒電了一樣,趴着就睡着了。少年醉酒之後,倒是沒有出現什麼不雅的一面,泡湯池的事暫時放在一旁,因為李家人的道來,少年現在又睡着了,男人只好帶着他的少年中止了今天的約會。
車子又開回了別墅,男人抱着醉醺醺的少年回到了臥室,期間喝了一點水,少年睡的挺沉的。
少年這一覺睡的倒是挺沉的,從下午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期間就沒有醒過來。
可能是因為昨日的紅酒太過於醉人,還有昨日男人答應過的事,使得少年處於一種很興奮的狀態。
唔,身體也很興奮。
然後這個晚上,少年做了一個很難以啟齒的夢。
在少年青春期,偶爾也會有做那麼一兩個很沖-動的夢境,可每次都是春-夢了無痕,只有一絲絲的回憶,醒來之後忘得一乾二淨內褲濕濕的一片證明了昨夜夢裏的存在。
可是,昨晚,少年感覺真的太真實了。
他還記得很多的經過。
沒有像以往做春-夢,忘得那麼徹底,而且這次夢境很長,很真實,一遍一遍,還十分的舒服~
還偏偏夢中與他歡好的人是一個男人!
他躺在對方的懷裏喘息呻-吟,真實的令他快要羞愧欲-死,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可夢境中的他,格外的享受,任憑自己那麼陷入其中,不願意醒來。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個挑-弄他,親吻他,束縛住他身體的男人到底是誰。
當他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面孔,少年叫了一聲,這才從夢裏驚醒過來。
驚魂未定的坐了起來,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才發現,雙腿間有些濕漉漉的感覺。
扯開睡衣的一角,少年往裏瞥了一眼,清楚的看到小褲衩裏頭的多餘的液體,小臉變得通紅無比。恰在這時,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拿着一條毛巾,正在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
「……」突然有種做壞事,當場被抓包的羞怯感。
少年趕緊抱住膝蓋,顯得有些慌張,眼神遊離,不敢去看突然進入臥室的男人。
「怎麼了?」男人擦着額頭的汗水,他剛從外面晨跑回來,一進來就看到少年埋着頭,似乎在查看什麼。
男人回想了昨天晚上,少年趴在他身上,噌噌哼哼的小模樣,大概猜測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少年結結巴巴的說着,時不時偷偷的瞅了一眼男人,見男人應該沒有發現,心裏驀然的鬆了一口氣。
太丟人了。
要是被發現他竟然會幹這樣的事,男人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很不節制的人。
為了掩蓋掉這種尷尬的事跡,少年眼神遊離,準備轉移話題。
「千佑哥我今天想要吃蟹黃包,你能不能跟王媽說聲……」少年可憐巴巴的望着男人。
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想吃。
早已看穿一切的男人哪裏不知曉少年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是想要趁着他下樓的機會,消滅罪證罷了。
「行,我下去問問。」男人一點都沒有懷疑,當真就轉身離開了。
還窩在床上的少年伸長了腦子,目送男人離開臥室,直到看不到這才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下床後踩着拖鞋,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盥洗室。
扒掉濕漉漉的小褲衩,少年看了一眼褲衩上殘留的罪證,心虛的要命,將其裹成一團。
還是自己洗掉吧。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大學期間也遇到同寢室的人,大家嘻嘻哈哈的一笑而過,露出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微笑,這事就那麼過去了。
少年和男人的衣服每次都丟在一起,第二天會有人拿去清洗乾淨,可小褲衩殘留那種東西,少年覺得格外的不好意思。
視線搜尋了一下各種洗漱用品,找到了肥皂後,少年打開洗手台上的水龍頭,打上肥皂,淋着嘩嘩流下的水,搓洗那條小褲衩。
罪證很快的洗乾淨了,小褲衩又變得乾乾淨淨的,洗完少年這才抬頭,想要找個衣架把褲衩晾起來,只是這一抬頭就發現身後站着一個人!
「!!!你,你怎麼又上來了?」少年一手捏着褲衩,一手拼命的拉扯睡衣。
應該看不到的……
一定看不到他不穿小內褲的樣子,這睡衣可是能遮蓋他大腿的位置。
他還想着快速的洗完內褲,再去找一條給穿上,哪裏知道男人半路又殺了回來。
儘量裝出很淡定的樣子,少年就捏着一條滴着水的小褲衩,光着兩條細細白白的小腿,站在洗手台。
目睹完畢少年站在洗手台清洗小褲衩,包括少年正吭哧吭哧努力清洗,彎腰認真的樣子,還有拱起的後背,露出挺翹圓潤的小翹臀,以及那弧線完美,彈性很足的兩團,一雙筆直筆直的長腿……
默默的將這一切欣賞完畢,男人就站在盥洗室門口,一直到少年發現他為止。
至於半路殺個回馬槍什麼的,男人壓根就沒下去過。
他就想要看看他的小傢伙背着他搞一些羞恥的小動作。
一大清早,還大飽眼福什麼的,男人心情愉悅的很。
他面不改色的說道:「哦,我想問你還要吃一些什麼,一併都告訴王媽。」
少年觀察了一下男人面部表情,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沒有了,就蟹黃包。」搖搖頭,他就一直看着男人,在男人離開後,他就像是一隻兔子似得,飛快的竄了出去,從衣櫥里翻找出一條小褲衩,套上,又給自己套上睡褲。從衣櫥裏頭拿出衣架掛上他洗乾淨的小褲衩,掛在浴室的窗戶上……
幹完這些,少年這才開始洗漱,對着鏡子刷牙,刷着刷着少年突然發現,他頭頂上那對毛茸茸的獸形態的耳朵不見了,腦袋兩側多了一對和正常人一樣的耳朵。
滿口的泡沫,叼着牙刷,少年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觸感真實,他還用力拉扯了一下。
是真的耳朵!
他可以變成人的耳朵啦~
少年高興的都快要歡呼起來了,沒有那對大耳朵,他現在不用戴帽子了,他對着鏡子裏看了又看,發現身後也沒有那條火紅色的尾巴。
手伸到後面,摸了又摸,屁股後面尾椎那裏,光滑一片,突兀又怪異的尾巴也消失了。
這簡直太令人驚喜了。
沒有獸形態的耳朵跟尾巴,他現在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也不用再繼續穿那些奇怪的衣服,可以隨意的走在人群里,不用害怕別人怪異的目光了。
在鏡子前好生的打量了一會兒,少年這才慢吞吞的刷起牙齒來,他還在回想,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的尾巴和耳朵不見了呢?
是昨天喝完酒之後,還是晚上睡覺後呢?
都怪自己太粗心了,清洗小褲衩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不過沒有尾巴跟耳朵,這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等他洗漱完,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男人上來換了一套家居服,少年就懷着小驚喜的模樣湊過去,用一種很神秘兮兮的口吻對男人說道:「千佑哥,千佑哥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有所不同啊。」
男人嘴角含着笑,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儼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嗯?寶寶今天哪裏不同?」男人順着少年的話說。
少年喜滋滋的,眼睛都笑的成一條縫隙了,他指着自己的腦袋和身後。
「千佑哥你看,我的耳朵跟尾巴不見了,現在我也有人一樣的耳朵,是不是很驚喜。」少年歡喜的不行。
「嗯。」男人點點頭:「確實很驚喜,這樣你今天去你外公外婆家,也方便了許多。」
「嗯嗯。」少年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不過,你那耳朵跟尾巴自己能控制嗎?要是中途突然又變出來,那可就不好了。」男人不忍心破壞少年的好心情,可這事還真的必須解決。
「啊。這個,這個……」少年的笑容一下子嘎然而止,他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
他就光顧着高興,還真的沒想那麼多。
對啊,要是在人多的時候,他的耳朵跟尾巴突然出現,那還不被人當做妖怪來看。
雖然他確實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妖精,可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總會不舒服。
「你試着變成尾巴跟耳朵看看……」男人鼓勵少年。
少年點點頭,抿着唇,鼓着肉肉的腮幫子,慢慢的醞釀着,很快,少年那對人形態的耳朵不見了,腦袋上再次的多出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來,身後也抽出老長的一條火焰一樣的大尾巴。
「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嗎?」男人摸着少年那粉嫩的大耳朵,問道。
耳朵是個非常敏感的部位,男人手指在觸摸的時候,酥酥麻麻的,少年被摸的很舒服,小臉紅撲撲的,身子也漸漸的發軟。
不期然的想到昨晚夜晚做的那個荒誕的夢,少年彆扭的偏着腦袋,不想男人靠近。
「好,好像沒有。」他還在回想一下,可男人對他耳朵捏來摸去的,擾他的心神,心思都偏移了,根本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那你再變回去看看。」
「哦。」少年乖巧的點頭,應道。
和變成獸耳朵,大尾巴相對,想把耳朵跟尾巴再變回去,這個貌似要難度大一些,少年醞釀了好久,才費力的把耳朵跟尾巴變回去,而這個時間消耗了快十分鐘。
當耳朵跟尾巴真的消失後,少年覺得身體內好像多了什麼,又好像少了什麼,具體是什麼樣的,他也不是很確定,用手確認後,發現耳朵尾巴真的再去消失,少年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
「我暫時還不清楚,怎麼能讓耳朵尾巴不見,不過,這兩種形態還是有點不一樣,我多試幾次應該就知道了……」
男人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摸了摸少年頭頂上的軟毛:「先不要去試,過幾天再說,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外公外婆家嗎,要是那點力氣用完,中途變成小松鼠那如何是好。」
少年露出驚悚的表情來,深深的覺得男人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先不試了,兩種形態我轉換的時候,確實有點吃力。」特別是維持完整的人的形態,比擁有獸耳的時候,吃力不少。
「不過,我還沒有弄清楚,耳朵跟尾巴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呢?」少年歪着腦袋,苦苦思索。
揉着他腦袋的男人可是清楚的很,不過……
「可能跟昨天的紅酒有關係,你看,你原先不是一直沒有能完整的變成人形,昨天喝了一些紅酒,今天就不一樣了。」男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真的?也許是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看電視跟小說裏面,裏面都是喝酒之後,妖精會變原形的啊。」少年驚異瞪大眼睛。
不過,也許真的跟酒有關係。
喝酒,容易失控,身體不受控制,妖精會變成原形,那他也很有可能因為喝酒,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耳朵和尾巴也變得不見了。
自認為找到了變成的理由的少年深信不疑的點點頭。
男人恰如其分的補充:「這個不用擔心,下次我們再找個機會試試,喝上一兩杯。」
少年猶豫了一兩秒鐘,點點頭:「好。」
雖然喝酒的後遺症是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不過,感覺還不錯,少年心裏偷偷的想。
「紅酒不是白酒,不礙事,喝一點對身體有益處。」男人說話點到為止,就轉移了話題。
「好了,我們下去吃早餐,一會兒換衣服去你外公外婆那裏。」男人揉了一把腦袋毛茸茸的腦袋,直到頭髮都炸了起來,這才放手。
牽着對方的手,下了樓梯,開始吃早餐。
王媽個傭人們已經漸漸習慣了先生每天早上領着這位少年從臥室里出來。
只要先生喜歡就行。
不過,王媽心裏有些小嘀咕:先生真的是有了新人忘記了小松鼠了。
這都兩天了吧,那隻紅毛糰子也不知道先生把它放在哪兒了。
昨天先生出去後,王媽還在別墅里角角落落翻找了一會兒,怕小傢伙餓了肚子,結果找了一天也沒有看到那小傢伙。
今天先生又沒有帶着紅毛糰子。
王媽在心裏嘆了口氣。
她可是記得,先生對那紅毛糰子好的時候,可是把那小東西當眼珠子一樣疼愛,還親手餵吃的,餵喝的,可自從……
看了那吃的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的少年,王媽心裏有點吃味——那是紅毛小傢伙的位置!
別以為先生現在把你當心肝寶貝一樣,在大家心目中,你還不如紅毛小傢伙可愛!
「先生,你養的那隻小松鼠放哪兒了,我去給它弄點吃的,兩天都沒看到它了,我們怕它餓着了……」王媽笑的很慈祥。
紅毛糰子可愛又呆萌,可是讓別墅里的人喜歡的不行。
正往嘴裏塞食物的少年,鼓着腮幫子:「……」
#所有人都在找我,可我就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認識我,怎麼辦?在線挺急的——ps一隻可以變成人形的松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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