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惠看着他一副要把自己趕出去的模樣,又不是跟姑娘聊天,他至於這麼緊張嗎?
本來她就不能生育,她心裏也清楚。當年封景寒娶她,多少是因為那一槍的原因。
她不能給封家生個孩子,這是歐陽惠心中最大的疼。
如今連天佑這孩子,都不想結婚,她想着就更加難受。
這些年,她不禁在想,當年她那樣做,是不是太自私?
她也沒有想到,那一槍,竟然讓她終身不育。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如果他沒有在封景寒失憶的時候,假冒了他的女朋友,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封家到了這一代,竟然絕後,歐陽惠一直覺得自己是封家的罪人。
她曾經向封景寒提出代孕的事,可是封景寒直接就拒絕了。
一來,封景寒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除了林曉竹,他心裏覺得沒有人配給他生孩子。
二來,封景寒也不想傷了歐陽惠的心。
這麼多年,封景寒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提過孩子的事情。
他越是不提,歐陽惠的心裏反倒是覺得內疚。
歐陽惠走進了書房,這段時間,不要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封景寒常常拿着那塊玉佩在發呆,那塊玉佩,不用問,她也知道是他送給誰的。
縱然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歐陽惠也知道在他心裏,一直有一個他很愛的人。
那個密室,她曾經進去過。
裏面都是那個女人的畫象,看着那些畫,都是封景寒這個大老粗一筆一筆描出來的。
每一筆,都是充滿着他對那個女人的愛意。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她花了這麼大勁,也不能讓封景寒把他的心挪出位置,如何能不羨慕?
只是,她從來沒有點破,假裝不知道。
這個時候,封景寒突然從密室出來,看到歐陽惠,顯現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裏?」
「沒有,就進來看看。」
歐陽惠低下頭,心情有些沉重。
最後,她忍不住說:「景寒,你是讓天佑去寧城找她嗎?」
那個她指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封景寒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知道能否找到,我就是想知道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阿惠,你是我的妻子。」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卻不是他最愛的女人。
「若是她替你生下一兒半女,那該多好,至少封家不至於到了我這裏,就絕了香火。」
封景寒聽着她這樣說,走過去,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別多想,天佑就是我們的孩子,一樣姓封。」
「這怎麼能一樣,他沒有你的血脈。我現在倒是希望,你心中那個人,能給你留下一點血脈,那我將來死了,也算有臉面見封家的祖宗。」
封景寒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又何嘗不難受?對林曉竹,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他輕輕地將歐陽惠摟進懷裏,她是個好女人,他心裏也清楚。
「別胡思亂想,或許這一切都是命。」
歐陽惠心裏更加難受,封景寒是什麼人?對她來說,他是那種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何曾認命?
她嘆了口氣,「我只希望這次天佑去寧城,能有所收穫,景寒,如果真的找到她,她還願意跟你在一起,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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