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翔雲目光一滯之下,心中不免胡亂盤算起來。
話說這惡女山賊提出的條件多少也是我占些便宜的,若她當真是「窮奇宗」麾下,那大可結果了我性命,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不過瞧她這等架勢,若當真不答應,那便真要命喪於此了。我倒不如暫且答應她,待到重獲自由再行處置也不遲。
心念一定,夢翔雲驟然臉色瞬間一正,卻是一字一頓道:「話說做妹妹成不成?」
雨柔聞言竟雖未生氣,卻是半點也不肯退讓:「本姑娘的身子都讓你這無賴瞧了去,你可見過兄妹互瞧身子的嗎?不行!」
夢翔雲越發捉摸不透眼前這少女雨柔的心思,果然如歌詞所唱的「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過想想雨柔的顧慮也沒錯,畢竟自己適才在無意間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即便他嘴上不承認,可心裏卻半點不曾抵賴。
「我夢...帥哥在此對天起誓,願意娶雨柔姑娘為妾,日後管吃管住。如有違背,必定不得好死。」
夢翔雲心中暗笑,即便日後違背了誓言,也是世間上的「帥哥」們不得好死,卻是與他何干。
雨柔倒也言而有信,待夢翔雲發過誓後,便果真將他的身上所捆綁的粗繩鬆開來。
這粗繩解開瞬間,夢翔雲立時便將雨柔猛地撲壓到了地上,口中猶自惡狠狠的道:「既是你自願,那為夫想要對你怎樣就怎樣!你說是也不是?」
雨柔未有半點掙扎,任由夢翔雲的雙手摁壓着她的雙手,並嬌羞的故意將臉側往一邊故意不去瞧他,一副任君品鑑的模樣。
雨柔如此的反應卻是夢翔雲始料不及的,本以為會遇到強烈的反抗,卻想不到這原本蠻橫的惡女三賊竟變得如此溫順。本想着藉機稍微報復一下,如此自然是興趣索然了。
此時忽聽得村外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以聲響動靜判斷,所來之人足有十數人之多。
夢翔雲不由得站起身來,忙來到了門邊透過雨幕向村口方向極門眺望。適才停歇半天的大雨,此刻又重新下了起來且雨勢極大,由於距之甚遠,夢翔雲只能依稀瞧見雨幕中約有數十匹馬正從村口飛馳入村內。
如此大的雨勢,這些人興許也是來村中尋避雨之處的吧。
夢翔雲如此想着,也便徑直回到了火堆邊,畢竟尋人避雨與他也扯不上任何關係。
火堆邊上,雨柔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這讓夢翔雲更是滿心的疑狐,卻不知這惡女山賊又在盤算着什麼主意。
雨柔卻突然靠到了夢翔雲的身邊坐下,並且緊緊的挨着夢翔雲的手臂,低聲問道:「帥哥哥,外面來得是可是十來匹騎着快馬之人?」
夢翔雲只覺手臂輕觸在雨柔那溫熱柔軟的嬌軀上,差點沒興奮的魂飛天外。
雖說雨柔容貌不佳,可除了臉蛋兒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也難怪夢翔雲有些暈乎乎的道:「的確像是一行匆匆趕路的馬隊,他們許是因雨勢過大,而想到這村中尋避雨下榻之處。」一邊說着話,一邊卻將目光有意識地停留在了雨柔的胸口上。
雨柔胸前的美景更是若隱若現,難免看得夢翔雲心氣上涌,胡思亂想起來。
雨柔似另有心事未曾注意,又柔聲問道:帥哥哥,你可會記得適才發過的誓嗎?無論遇到何事,柔兒都已是你的妻室了。」
夢翔雲心念一動,口中還是應承道:「男兒大丈夫自然不會騙你,只是屋外的那些人......
二人正說話間,便聞聽屋外響起了馬蹄聲,顯是那些騎馬之人已來到屋外。
接着,為首壯漢從坐騎上敏捷越下,卻正是山道上單刀碎落石的郝萌,在其身後緊隨着兩名同是山賊模樣的年輕漢子。
郝萌面相粗獷,目光卻是如炬,其勢更是讓人凜然。尤其是那身健碩的肌肉,更是令尋常人為之觸目驚心。
郝萌透過雨幕於遠處便已發現了破屋中有人,此刻下馬徑直扛刀就行了過來。
夢翔雲早已站定屋門處,並投眼觀瞧了眾人一番。只覺這些大漢皆是凶神惡煞的山賊裝扮,只怕絕非良善之輩。
「這位兄弟想來定是為避雨而來,只是這屋中狹小已無空處,倒不如請兄弟往村中別處另尋避雨,不知意下如何?」夢翔雲一眼便瞧見了郝萌肩扛那柄虎首大刀,心知此人定是這一眾人的首領。
郝萌只是略微瞧了眼夢翔雲,旋即目光便一下落到了從身後突然挽住夢翔雲手臂的雨柔。
只是目及的頃刻間,郝萌儼然換了一副怒目圓瞪的神情,怒而厲聲道:「小子找死!」
夢翔雲錯愕之下,殊不知眼前這扛刀大漢因何會突然暴怒。
郝萌竟伸手將虎首大刀利索地於面前揮舞了一記刀勢後,二話不說便以一分為二之凌厲攻勢向着夢翔頭當頭就劈將了下來。
夢翔雲驟然大吃一驚,本欲向一邊躲閃,又想到身側的雨柔及可能會被誤傷。當下便先一步以手臂將雨柔護到了身後。同時以極速的一招拳錯閃過刀勢,並轟打向郝萌的面門。
郝萌似沒有想到面前這少年竟有如此功法,當即化劈為挑削,乃以刀勢削向夢翔雲手臂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卻聞聽雨柔在夢翔雲身後嬌喝一聲:「住手!」
郝萌聞聲後,竟生生地將手中虎首大刀正欲砍劈而下的刀勢猛然間收住,而刀鋒堪堪從夢翔雲身前劃掠而過。
雨柔毫無畏懼地從夢翔雲的身後站出,並有心擋在了郝萌與夢翔雲之間:「你若膽敢傷了帥哥哥半點,我便絕不原諒你!」
郝萌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將刀一收,並退到了雨中,任由着大雨淋澆到身上,乃質問道:「柔兒,師父早已將你許於老子。你如今又與這等人在一起,又不許老子傷到他,卻是為何?」
雨柔將俏臉別轉到一邊,不悅道:「柔兒豈是你這惡人隨口叫的麼,帥哥哥已是我雨柔所尋的夫君了,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夢翔雲不是傻子,此刻也多少瞧出了端倪來。不過畢竟眼前事情未明,他倒不急於出聲。
郝萌被激的臉色氣脹的通紅,不依不饒地怒吼道:「師妹,師父老人家臨終前已將你許給了老子,老子才是你真正的夫君。若是師妹你執意迷戀這白臉小子,那就休怪老子今日將之當場誅殺!」
「你敢......若你膽敢如此,我當真一輩子都恨你!」雨柔針鋒相對,絲毫不願在郝萌面前退讓半分。言語間,雨柔竟回過身來,當着郝萌之面,抬首便親吻了夢翔雲的臉頰。
郝萌見得此景如何受得了,盛怒之下更是青筋暴起,當真恨不得當場就將夢翔雲碎屍萬段,才可解心頭之恨。
郝萌身後的眾人見狀之下,皆忍不住偷笑起來。
郝萌氣憤難當,卻一眼瞥見屋牆上豎靠着一杆長槍。他心知師妹雨柔自幼便不喜習武,這長槍想來定是眼前這少年所執之隨身兵器。
「小子,你可知老子乃是打家劫舍的山賊。你卻還敢奪老子心愛的女人,當真是獲得不耐煩了!」
夢翔雲倒是心中好笑,只道這郝萌的口味未免太重了些。若說雨柔貌美如花,此刻被人橫刀奪愛尚情有可原。不過他該是有多愛雨柔,否則斷然不會如此盛怒暴躁。
「雖還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今夜之事我尚未明了,何不先言說清楚......。」
郝萌生性粗野,卻是半點也不由得他人分說:「廢話少說,今夜若非你死便是老子亡。師妹做定老子的壓寨夫人了,豈能容你這小子再有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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