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翔雲口乾舌燥連連吞咽口水,且探手欲拉開薄紗時,一道凌厲的寒光竟全無徵兆地於他眼前掠閃而過。
那是一柄鋒利無比的袖珍短劍,被隱藏在了薄紗之下使人根本無從察覺。那劍鋒隨寒光閃現,竟堪堪從夢翔雲的臉頰邊劃掠而過。
薄紗少女突施殺手,此招令人防不勝防。尤其還是用於對付情慾正自高漲的好.色之徒,當真是百試百靈屢試不爽。
夢翔雲似有防備,竟能在寒光乍現的瞬間將身體迅速後仰,因而才堪堪避過了奪命一劍。
若單單只是反應力還不足以躲過這致命一擊,也虧得「惡魔藥劑」在提升敏捷度上亦有奇效。
一劍刺出竟是落空,薄紗少女亦顧不得驚愕之情,反手接踵而來又是一劍,怕是定要取夢翔雲性命方肯罷手。
夢翔雲閃電般探手巧妙地擒握住少女的右腕,只是單手較力之下,那短劍已是應聲落到了草地上。
「你......!」
薄紗少女甚至不及反應,夢翔雲已同時擒住了她的左手腕,整個人也撲了上來,將她的嬌軀牢牢壓住在了身下。
夢翔雲本就被挑逗的欲.火高漲,此刻更是將火熱之物緊緊抵住在薄紗少女的玉腿之上。
薄紗少女又怎會感覺不到玉退上灼熱的烙印,雖是努力想要掙脫魔掌,卻被死死壓住難以脫身,腰肢扭擺倒更像是在夢翔雲身下誘.惑地扭動挑逗於他。
「不......你快些......快些放開我!」
夢翔雲卻是一臉壞笑道:「俏妹妹,可是你挑逗我在先,怎麼反倒突然害起羞來了。」
薄紗少女被夢翔雲侵犯的面頰浮紅,又急又氣又怒,卻偏偏奈何他不得。
「你若再不住手,我......我便殺了你!」
「有本事的話,你只管動手吧。所謂『美人手中死,做鬼也風.流』。」
「你......無恥!」
「嘿嘿,無恥也好,下流也罷。今夜夜色甚美,正當行好事之時。那麼我便不客氣了。」言語間,夢翔雲換以單手牢牢擒握住薄紗少女的雙腕,並將另一隻手騰出準備好好上下作怪一番。
薄紗少女被眼前一幕嚇得是花容失色,雖說常以『美人計』向敵人施以殺招,可卻從不曾被男人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侵犯過,更可恨的是全然無從反抗躲避,只得眼睜睜看着對方行這等無禮之舉。
「不要,住手......不行......。」
夢翔雲張開了五指,並以爪狀探向薄紗少女胸口上的那對『誘.惑』之物,並有意無意似地止於咫尺之間,卻是沒有最終下手。
「俏妹妹,你若不喜如此的話,那便乖乖答我所問。若是不答或亂答的話,那麼我這隻壞手可是會忍不住喲。」言語間,夢翔雲還不忘象徵性地來了個五指大動。
薄紗少女俏臉早是紅透了,雙眸更是急得通紅起來。此刻聞聽夢翔雲之言,卻是將嬌首羞怒地撇轉向一邊,一臉不予理睬。
夢翔雲見狀又是一笑道:「好吧。我俏妹妹瞧來也是不喜問答這等尋常玩意,只喜和男人互相撫摸親親抱抱之類的。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啦。」
話音猶自未落,夢翔雲的怪手便欲整個罩下。
「住手!你若真敢碰......碰我,我便是死也絕不會放過你!」
夢翔雲聞言將手一縮,一臉哭笑不得道:「俏妹妹,你這脾氣倒是怪的很。你既如此放不開,卻又偏偏愛使這等『美人計』,這不是自找苦吃自己犯賤嗎?」
薄紗少女輕哼一聲道:「若非是你早有提防,早已命喪我的『勾魂短劍』之下了,如何能讓你如此欺負於我。」
「勾魂短劍!這名字聽上去倒還真有些唬人,也好在我事前已知可能是魚兒上鈎,否則可真要在你這短劍下成孤魂野鬼了。」
這薄紗少女的武功雖是尋常,然而這『勾魂短劍』卻絕對算得上是她最是可怕的殺招了。
這等殺招將美女對付男人的手段用到了極致,但凡是正常男人絕沒幾個能夠在欲.火焚身,情.欲高漲時還有留有任何防備之心,因而在此檔口突襲殺招,便是再厲害的男人恐怕也得中招。
「你說的魚兒上鈎卻是何意?」
夢翔雲不由分說突然間俯首便親了薄紗少女粉色的櫻唇一口,只覺得溫潤香甜甚是美妙,不自覺地連聲誇讚。
如此輕薄舉動實在出乎薄紗少女意料之外,一時間竟呆愕當場,那對如水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盯住夢翔雲,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惡......惡賊,我殺了你......你膽敢欺負我!」
「好香好香,當真與清兒比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嘿嘿!」
夢翔雲帶着惡作劇般的壞笑一躍起身,同時將那柄短劍拾握於手中。
「俏妹妹若生氣的話,那可是會不美喲!」
薄紗少女被夢翔雲這一通輕薄,當真是又羞又氣,可偏偏連「勾魂短劍」也被他奪了去,就算真動起手來,只怕也絕非他的對手。
「你怎知我欲取你性命?」
「我可不是神仙,這未卜先知之事自是做不到。只不過與其說是知曉,倒不如說我是事先放下了魚餌的釣魚人。」
「魚餌?」
「我記得那『窮奇宗』的使徒黑光曾無意中提及馮征兄弟似知曉不少要緊的秘密,於是我便故意以絹布用作釣魚的魚餌,沒想到當真有你這隻美人魚咬鈎。」
「呸,我才不是什麼魚。」
「這麼說你覺得自己還夠不上美人了?」
「我美不美與你何干。你又怎知我定會在意那絹布?並且又怎知我一定會來奪?」
夢翔雲一屁股便坐到了草地上,這「勾魂短劍」已被奪,那眼前這位薄紗少女恐怕也就沒有半分威脅性了。若她當真是什麼武藝高強的高手,適才也不會任由着他輕薄而不拼命反抗了。
「以孔武那等魯莽無謀的性情之人,他又怎能以一己之力反叛跟隨多年的馮遠,若無人從中唆使那才是奇事一件。既然『窮奇宗』一事自馮征兄弟口中道出,而使徒黑光恰恰又是『窮奇宗』麾下,那麼猜測孔武或許也是效命『窮奇宗』也不算妄斷。
那夜馮征兄弟臨死前囑託絹布一事,想來那使徒黑光並不知曉,否則當時他定會出手強行搶奪。至於緣由的話,也可能是覺得馮征兄弟或許將所知的秘密留在了這卷絹布之上。」
薄紗少女一時間沒了言語,然俏臉之上的驚訝之情卻不似裝出來的。
夢翔雲繼續道:「我猜想孔武若當真為『窮奇宗』效命,那定會有人暗中監視其一舉一動,故而我才會在亂石堆當面將絹布一事向馮遠道出。無論是否能釣得『窮奇宗』這條大魚上鈎,於我皆無半點損失。不過倘若真有人出手的話,那不就等同向我承認一切了。」
「所以你適才才假意如此,為得便是要使計將我擒下。」
「嘿嘿,我夢翔雲一向喜好美.色。似俏妹妹你這般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還是此生頭一遭,我自是開心之極。不過若說全無防備的話,別說是品嘗美人的滋味,便是我連小命也真得一併賠了進去。」
薄紗少女的神色從驚訝逐漸轉變為不可思議,她實在想不透這世間竟會有此等厲害的男人。不單單只是他大膽猜測敢於用計,只是那份美色當前仍能保持那一份頭腦清醒,卻不是任何一個好.色之徒皆能辦到的。
「你果不簡單,難怪連黑光亦不敢有半分小覷於你。」
「俏妹妹過獎了。你若肯當我夢翔雲的俏老婆,無論是敵是友我皆來者不拒。」
「哼,憑你也想娶我。今夜我失策了,日後定要你喪命當場,否則難消此番輕薄無理之恨!」薄紗少女言說之間,適才那一番輕薄無理又浮現在腦海之中,雙頰不免又浮現出紅暈來。
若想要當場擒抓下薄紗少女實非難事,不過夢翔雲卻斷不願意如此,這等毫無憐香惜玉的動粗之事萬萬做不得,況且就算制住了她又有何大用,倒不如來一招「欲擒故縱」。
薄紗少女瞧出夢翔雲亦無心強留於她,徑直轉身便欲離去。
「俏妹妹且慢行。」
薄紗少女不禁停住了腳步,旋即轉身靜靜盯住了夢翔雲的臉,雙眸也似在質問他「還有何事」般。
夢翔雲目光一直停留在薄紗少女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上,並緩緩俯下身,乃將手中所執「勾魂短劍」慢慢放回到了草地上。
「俏妹妹欲去,好哥哥我自不會攔阻。這柄『勾魂短劍』用作護身倒是不錯,只是殺人之法何止千萬,這等讓男人佔盡便宜的法子,俏妹妹你還是不使為妙。那麼暫且別過,若俏妹妹日後還想殺好哥哥,那好哥哥便隨時恭候。」夢翔雲又頓了頓,轉身往「溫縣」方向行去:「對了,若是那黑光也想奪這絹布,除你這般花容月貌的美人外,我夢翔雲絕不留半個活口。而我若不死,這絹布他這輩子也絕別想到手。」
薄紗少女不禁以袖掩面莞爾一笑,柔聲道:「好哥哥,你既捨不得傷了我,那麼素語也定不會就此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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