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兒,你可是讓我豁然開朗了!」
清兒不知夢翔雲因何突然來了精神,可卻還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抱一吻弄得嬌羞不已全身無力了。
夢翔雲想明白了一些事,此時已如那烏雲遇到了陽光般,這心情自是晴轉了起來。
清兒還不及躲閃,便已完全落入魔掌,被完完全全攬抱到了懷中。
夢翔雲一手上下亂摸另一手卻是取過了清兒手中那件正縫補的舊衣,這件舊衣乃是日前清兒為他特別縫補準備的,只是沒想到已全然派不上用場了。
馮遠對夢翔雲當真是厚待,這衣食住行無一不包。此人為了拉攏人心,倒是絲毫不吝嗇本錢。
「如今大可不愁吃穿,清兒你又何須再費心縫補這舊衣?」
清兒回以一笑,卻又自夢翔雲手中取回了舊衣輕置於一邊,柔聲道:「我瞧婆婆留下的衣物也舊了,也便想着還是修補一番。」
夢翔雲知曉清兒是念着老婦收留的恩情,不禁動情地親吻了臉頰後,這才道:「的確如此,這新衣雖好,卻不如舊衣般念舊。」
「雲哥哥,清兒還是有些不習慣,若是能一直與雲哥哥住在小屋該有多好。」
「清兒還是想回去?」
清兒連連輕搖嬌首,並溫從地依靠到了夢翔雲胸膛上,輕聲細語道:「若只得清兒孤單一人,那自是要回到小屋。但自那日雲哥哥離開後,清兒便知已無法離開雲哥哥半步了。」
夢翔雲輕撫佳人秀髮,壞笑道:「清兒,你是離不開雲哥哥的人?還是離不開雲哥哥的手呢?」
言語間,夢翔雲自是不忘用作怪的雙手上上下下大快朵頤一番。
清兒嬌喘連連之下哪裏還能言說半句,只得以嗔怨的眼神報以告饒之情了。
夢翔雲似是想起了什麼來,不禁住手問道:「對了,我的好清兒卻是如何結識司馬小兄弟的?」
若非夢翔雲主動收回了怪手,只怕清兒便是想回答也回答不出來。
「此事也是巧,那日若不是為指引迷路的司馬弟弟出林,我或也遇不上昏倒在河邊的雲哥哥了。」
「究竟是如何?」
「據司馬弟弟說起,那日他之所以於林中迷路卻是在尋找一位胡昭大哥。」
「胡昭?」
這名字於夢翔雲聽來倒是有點兒印象,可一時卻想不起究竟是出自何處。
「那後來呢?司馬小兄弟可有尋得此人?」
「是否尋到清兒便不知了。但瞧司馬弟弟為尋他竟隻身入林迷路難返,只怕這位胡昭大哥於他很是要緊了。」
隱士胡昭!
夢翔雲的腦海中突然掠過了這個名字,竟不自覺地回想起當初在瞧司馬懿生平典故的歷史時,似乎有出現過這個名字。
歷史上,少年司馬懿曾因得罪了同郡地痞周生而被擒,若非這位好友隱士胡昭垂淚相救,只怕早已失了性命。
若說司馬懿那日被周生所擒還勉強算能契合歷史,可這胡昭其人從始至終也不曾出現過,這究竟又是為何?難道真的是因為穿越而改變了應有的歷史進程,從而產生了另一種變數可能?
清兒見夢翔雲一時沒了言語,還以為他是始終放不下司馬懿之事。
日前在縣中所發生之事,夢翔雲也的確與清兒提及過。雖說不知其中的變故,可也好在司馬懿並沒有被周生所傷,這對於感激其捨命相救的清兒來說,多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司馬弟弟與人為善,小小年紀便不懼奸惡,許是那日變故令他又長大了幾歲,因而有所變化吧,雲哥哥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夢翔雲聽得出清兒是想安慰自己,也覺得一時半會既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與其費心費力胡思亂想的瞎猜,倒不如先順其自然。
次日一早,夢翔雲回到了「飛將營」,並面見了馮遠。
馮遠伶仃大醉一夜後,此刻雖於將案前卻始終處於精神萎靡不振。
這人若難過時與其苦勸,倒不如讓他痛痛快快難過一番。況馮遠又是軍中將領,久經戰陣將這生死也看得頗為透徹了,倒不至於似常人般失去至親後悲痛欲絕。
「馮大哥,一味痛心終難了結。此刻倒不如痛定思痛,先尋為馮兄弟報仇之法才是。」
「我何嘗不想如此,那魏續手握一營兵馬,況我與他一向不和,若起兵發難定被呂將軍治以重罪。我雖恨不得親手除掉此人,以報征兒之血仇,可此舉萬不可行。」
「此事暫時只為馮大哥猜測,雲認為倒不如親率人馬往馮兄弟被殺的『繩池谷』一探究竟,不知馮大哥以為如何?」
馮遠驟然起身,一臉恍然大悟道:「不錯,我怎生如此糊塗。既然征兒之前已懷疑那魏續擅立私兵於那谷中欲勾結外敵圖謀不軌,若我率軍前往定擒拿定能讓呂將軍懲治其反叛之罪!」
夢翔雲道:「馮大哥勿急,這大隊人馬出行勢必引人懷疑,況若魏續真的屯兵於此處,又怎會沒有絲毫防備。」
「那依翔雲之意又該當如何?」
「從馮兄弟暗中探查此等隱秘之事亦被魏續得知,想來這營中定暗藏細作。我願隨馮大哥一同悄悄前往,於暗中打探或能窺探一二。」
馮遠不免沉吟了一番,畢竟此舉太過冒險了,若那「繩池谷」中當真是魏續暗中訓練私兵之處,那麼單憑自己與夢翔雲兩人,萬一暴露了行藏,只怕便要喪命當場了。
「罷了!征兒血仇必報,若能對付魏續其人,我在所不惜!」
「承蒙馮大哥看重,雲定全力相助!」
「好!你且回去準備一切,待我妥善安排營內事,這便立即出發。」
夢翔雲當即領命而去,並準備一切事宜。
「馮將軍,不知傳喚末將有何吩咐?」
「孔武,你追隨本將已多年,這營中最信用之人便只得你一人而已。這幾日本將有要事需離營,這營尉之職暫交你手,大小事務你可代本將全權處置。」
孔武當即跪地接令:「請將軍放心,末將定會全力效命,半分不敢懈怠。」
「如此便甚好。你且將那柄副將『刃劍』取來。」
孔武不免臉現難色,甚為不解道:「將軍,這『刃劍』可是呂將軍當初賜予本營副將之隨身兵器,卻不知將軍此舉又是......?」
馮遠長嘆了一口氣,扼腕嘆息道:「呂將軍一向看重勇猛善戰之士,那一戰本將好兄弟竟不敵那董卓軍軍中提督華雄被斬。如今夢翔雲之勇,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本將既信用此人使之繼任兄弟的副將之職,這『刃劍』自當賜予。」
「.可此人畢竟於營中寸功未立,如此難免無法服眾吧。」
馮遠瞥了眼孔武,不悅道:「你莫不是忘了呂將軍離營前,已將這營中職司全權交由本將統御了!」
「末將不敢。」
「你雖追隨本將多年,這戰功也立了不少。不過以你之能任這裨將一職已是不易,這副將之位本就不該奢求了。那日你與帳外同夢翔雲動手,卻道本將不知嗎?」
孔武聞言之下早已暗中握緊雙拳,可面上卻始終是畢恭畢敬未敢再言半句。
這「刃劍」乃是一柄稱手的隨身將劍,其劍身設有鋒利雙刃可令敵防不勝防,尋常的劍更是不堪與其鋒相拼,否則定會當場折斷。也難怪夢翔雲一見此劍,雖非愛劍之人,卻也難免於心中替此劍喝了一聲好。
「雲寸功未立,怎能領受此劍。」夢翔雲見馮遠欲行贈劍,當即便婉言推拒。
「以翔雲之能,此劍在手定可破敵致勝。加之你又已是本將身邊副將,此劍理應由你掌執。日後你只消全心全意為本將效命,這美女財寶更是不在話下。」
夢翔雲眼見馮遠執意如此,心中也知其此舉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收買人心,當即也便不再推脫忙謝接此劍並徑直佩於腰間。畢竟「天機厲神槍」乃沙場長兵,這尋日隨身攜帶多有不便,此刻有『刃劍』防身卻更為稱手。
這期間孔武始終黑着一張臉不發一言,然眼中的憤恨之情早已入骨,自是不言自明了。
夢翔雲也知他是暗惱馮遠竟不念多年效命之情,卻將這副將身份象徵的『刃劍』賜給這等無半點軍功的區區百姓。當然如此舉動也便等同宣告他已沒半點機會繼任副將之職了。
黃昏時分,夢翔雲與馮遠便悄悄換上便衣離營而去,所取道之處正是那「繩池谷」方向。
夢翔雲已前往『繩池谷』多次,對於各處地形也頗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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