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在忙碌中度過,陳曉雪的爸爸媽媽也是一陣忙活,他們得準備一桌豐盛的菜餚,因為至少有幾個人是要來家裏慶賀一番的。首先來的就是村長劉亞青,還有村支書,緊接着,同校的郭祖發老師攜帶妻子,也前來了。最後到的就是楊琳楊主任。
這幾個人,可都是老陳一個人打電話邀請的,大家都來得比較及時,唯一來得晚的楊琳,是因為今日剛好在搞六二六禁毒文藝匯演的綵排,本來她是第一個接到老陳的電話的,到最後卻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高高大大的紅蠟燭點燃了,屋子裏頓時就溫馨起來,大伙兒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雖然彼此都知道這頓飯意味着什麼,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但陳忠賢老校長還是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朗聲說道:「今日感謝大家捧場,小女陳曉雪和馬小跳情投意合,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兒,雖然小跳他爸爸媽媽沒能來,但我依然代表我自己和他們,感謝你們的到來,這第一杯酒,敬大家!」
陳校長自個先幹了個底兒朝天,大家也都頻頻舉杯,一致祝賀老陳有了個不錯的好女婿。
嘴上雖這麼說,大家還是有些意外,畢竟,在眾人面前,馬小跳的家裏的情況,沒有哪一個是最清楚的,包括陳曉雪的爸爸媽媽。
大家還很意外的是,兩個人情投意合,按道理說只雙方家庭是一定要見面的,但是,馬小跳的爸爸媽媽不在現場。
幾杯酒下肚,大家就一致對着馬小跳發動攻勢。
楊琳說道:「我說句公道話啊,陳曉雪和馬小跳可謂郎才女貌,至從這禁毒日要搞節目以來,他們就因為練習舞蹈而在一起,並且愛上了對方,我覺得這是最標準的一見鍾情,他們也所謂郎才女貌了。但是,我還是想說,就算馬小跳弟弟他爸爸媽媽因為其他原因不能來,介紹一下也行啊,是幹什麼的呢?最近都在忙啥?實在不行通一下電話也是可以的嘛!」
楊琳說這些話,自然有她另外的用意。她是政客,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馬小跳背後可是一座堅挺偉岸的大山,在官場中混,沒有巨頭照着自己,隨你怎麼發展,就是不會有出頭之日------這是楊琳最有心得的。另一方面,她這話明擺着就是在臨時說事兒,根本就沒有露出半點讓人懷疑的東西,都會一致覺得楊主任這是在為了兩人而說的話語!三岔河的老郭聽了,點點頭,說道:「我看行,小馬啊,要不就給你爸爸媽媽打個電話,我們說的這都是真的,一般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了你的父母在場,那可真的是一種缺憾啊,打吧,怎麼樣?」
「我看打電話就不用了吧!」美女村長劉亞青說道:「我堅信,這些都是禮節上的一些俗套,有沒有無所謂啦,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覺得對方值得自己去愛,並且兩情相悅,這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形式上的和本質上的,不可本末倒置啊!」
「說的好!」村支書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可是越來越進步了,那些村裏的老傳統,條條框框就不要遵循了,只要他們是一對非常優越的夫妻,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
陳曉雪的媽媽這時候聽到了大家的呼聲,立即趁火打劫,說道:「小馬,這回我就是你的丈母娘了,一是大家很好奇,二是這也是我們的遺憾,要不你就向大家介紹一下你的爸爸媽媽,怎麼樣?這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這當然不過分,馬小跳想了想,站了起來,說道:「我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就在這短短的十來天裏,我和陳曉雪倒是一直在一起能夠得到大家的祝福,我非常開心,我先敬大家一杯,然後我還有話說!」
馬小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就又晾碗。大伙兒也都紛紛舉起酒杯,聽說馬小跳還有話說,自個喝完了酒,就都悄悄的坐着。
這時候,見大伙兒都喝完了,馬小跳朗聲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了,我爸爸是擎天地產集團的董事長,目前經營着多家分公司的運營,他太忙,沒能來,還得請大家多多包涵!至於我媽嗎?成天就知道點兒事,雷打不動,那就是天天都要和牌友一起鬧騰------我能夠告訴大家的就是這點兒事情。至於大家想知道的,就是我這個集團老總的兒子為什麼還要到鄉下來當一個老師,說真的,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父親執意要這麼做,他分明是在磨練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爭氣的,這些,都是我想跟大家說的!」
果真是富二代啊,都幹了地產了啊,那就是了不起的了啊!大家就都這樣偷偷的想着。但這話題就都到此打住了,接下來就是開懷暢飲,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換盞的時候,大家也是有意識的恭賀老陳校長,說是他找了個富翁的公子做女婿,以後可要享福了!也有人反過來恭賀馬小跳的,說是他在工作的這地兒找到老婆,老丈人還是校長,以後吃穿不愁啥的。最後楊琳知道馬小跳的爸爸原來是商業巨子,並不是什麼政客大蟲,就很自豪的說道:「小跳弟弟,你就放心好了,姐姐我發跡了,以後一定提拔和重用你,你放心好了!」
大家喝了很晚,自覺都差不多了,也就各自休息。
馬小跳已有七分醉意,真是說不上來,今晚卻不知怎麼回事,一杯一杯的接着喝,他不想用自己的神功去把酒給排出來,他就想試試看,醉是什麼感覺!一次,他居然就頭昏腦漲,醉態朦朧。也許,對於自己這樣的商業名流之子,在這窮山溝里,面臨着這樣的生活或現狀,是那樣的讓人不可思議!出了老丈人家的房間,馬小跳則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可是收拾了大半天的房間------這以後可就是他和陳曉雪在一起的屋子了,要是按照他倆結婚後的說法,這應該算是新房了,或許就叫洞房吧!只是這一切,還不能說他和陳曉雪已經結婚,畢竟,只是一種公開式的在一起而已,相當於在別人面前表明了兩人的關係,當然,這樣的好處就是,他們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愛。
一想到床,馬小跳一推開門,見陳曉雪就羞答答的坐在床沿上,床旁邊的書桌上端立着兩跟大蜡燭,火紅的火苗歡快的跳躍着,整個房間就跟着晃動起來,充滿了激盪,就好像有一股溫馨的味道在流淌一般。
這就是我的新房了!我今晚這是要入洞房了!馬小跳這樣想着的時候,就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
馬小跳看了看陳曉雪,突然就岔開雙腿,兩手側平舉,神經兮兮的問道:「雪姐,我這個姿勢,猜一字,行麼?」
陳曉雪一愣,旋即笑道:「這有什麼好猜的?不就是個大字嗎?」
「是嗎?」馬小跳扭動了一下臀部,還故意將自己的襠部往前送了送,然後壞笑道:「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有沒有忽略什麼東西?」
「忽略了什麼東西?」陳曉雪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可真壞!原來你擺的這個造型,是個太字!」
「哈哈哈,比較有悟性的!」馬小跳誇耀一番,然後十分嚴肅的說道:「你的思路是對的,想法也不錯,不過,你還是猜錯了!」
「像這樣都猜錯了?不會吧!」陳曉雪陷入沉思,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個太字,別玩了,睡了吧!」
「恩------你要是猜不出來,咱偏偏不睡!」馬小跳像個賭氣的小孩子,說完了還將嘴巴撅起來。
「愛睡不睡,我可睡了啊!」陳曉雪將自己的外衣脫掉,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後作勢就要上床睡覺去。
馬小跳咳嗽一下,說道:「要不我提示你一下,現在的我,到底是個什麼字?」
陳曉雪一直在思考,馬小跳這樣叉開雙腿,還將兩隻手端平側舉,既不是大字,也不是太字,難道?陳曉雪立刻就臉紅起來,卻又十分興奮的說道:「我猜到了,是個木字!」
「哈哈哈,不錯不錯,就是個木字!」馬小跳這才滿意的放下雙手,側舉了半天,兩條手臂都發麻發酸了。
「不過......也太誇張了!」陳曉雪為自己的聰明感到很自豪,只是居然讓她猜到是個木字,這有些讓她難為情。
「不誇張,以後,我會讓你明白,我的確是個木字。」馬小跳說道。
「以後?為什麼?」陳曉雪顯然有些失望。
「雪姐啊,你知道嗎?男人和女人只要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孩子註定要來到世界上,我不想我們現在就過多的承擔那麼多事情,所以......」馬小跳解釋道,這個問題,是他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那......好吧,睡了睡了!」陳曉雪翻了個身,將背面對着馬小跳,自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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