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扔過來的這塊石頭已經到了面前,陳太元甚至都沒能覺。旁邊的大長老驚訝之中猛的將他撲倒在地上,於是那塊石頭從頭頂掠過,砸在洞口上爆出劇烈聲響。
碎石紛飛,零碎的石頭迸濺在身上甚至將防輻射服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害。好在6千方此前就測量了,這裏的輻射強度已經降低到了人類可以承受的範圍。
陳太元大惱,抱起一把槍對準了大猩猩就突突起來。而黃文丙則瞄準了那頭悍勇衝刺的豹子,終於在它即將飛躍簡易防禦工事的時候,一記小炮兒將它轟到了斷壁下。
這斷壁雖然不至於讓它摔死,但卻能讓它爬不上來。這傢伙在下面撲騰着試圖往上爬,爆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但是無濟於事。
隨後黃文丙就把火力全都壓制在了那頭大猩猩的身上,倒是讓那頭大傢伙苦不堪言。而這時候,兩頭蟒蛇也沖了上來,露出猩紅的巨嘴,幾乎能把兩個突擊隊員嚇懵過去。
於是,陳太元拿出一枚手雷扔了過去,和大猩猩當時幹得活兒異曲同工。可以說,大猩猩幾乎都傻眼了,心道陳太元竟然也會下這種黑手啊!
爆炸了,在那條蟒蛇的肚子裏,肯定不怎麼舒服。不知道會不會炸死,但戰鬥力要大打折扣了。而且這頭巨蟒痛苦地翻滾着,一下子就翻滾向山下,把後面試圖衝上來的殭屍狼和殭屍鼠都給撞翻下去。
大猩猩憤怒地抓住了它,免得讓它亂了自家的陣腳,哪知道痛到極點的蟒蛇已經失去理智,本能地纏住了大猩猩。
這下可把大猩猩惹惱了,一鐵棍子砸爛了這頭巨蟒的腦袋。
似乎有點後悔……大猩猩有些呆傻地站在那裏,直到黃文丙一槍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將它相對柔軟的鼻子打成了一個血坑,這才讓它再次暴怒起來。
只是暴怒也沒用,因為前頭就一個蟒蛇開路了,豹子掉進矮懸崖摔斷了一隻腿,爬不上來;狼群都被撞下去了,氣勢也沒了;而大猩猩自己的面門上也被打出一個血坑,戰鬥力受到影響。
總之,這幾個人類的實力還是乎了它的預料,這一次衝鋒算是失敗了。
但是這個傢伙畢竟是有理智的,知道腳下這頭死蟒蛇的屍體不能白費。它的手下已經傷亡了很多,現在已經不是削弱蟒蛇群的時候了,相反要保證手下戰隊的基本實力。
所以它憤怒地砸斷了蟒蛇的脖子,並且勒令前頭那條巨蟒也趕緊撤退。而它自己則拎着一個蟒蛇腦袋,要把這幅腦袋送給山下的兩條蟒蛇之一,增強一些戰鬥力。
但是,山上那條蟒蛇還真的遇到了難處。這傢伙雖然學精了不張嘴,但手雷還是相當恐怖的。最要命的是,當它緊閉嘴巴爬到距離山洞不遠處的時候,對面的陳太元將剩餘的一罐火焰噴射器取來了,一通烈焰將它噴了個劈頭蓋臉!
又是劇烈翻滾,但這次它處在那個矮懸崖邊,所以在烈火之中這一滾就轟轟烈烈地滾落下去,竟然和殭屍豹子成了夥伴。
下山的大猩猩也傻眼了,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火龍,看來獸類怕火乃是天性。帶着濃濃的疑慮和畏懼,這傢伙也放棄了拯救蟒蛇和豹子的想法,趕緊撤到了山下。
至此,這次草率的衝鋒以失敗告終了。
而在上頭的陳太元卻沒有停手,還在用槍械猛射小崖壁下面的殭屍蟒蛇和殭屍豹子,兩頭猛獸拼死拼活地折騰,卻被狹小的空間限制了手腳,干着急。
這種地形,恐怕只有殭屍猩猩或殭屍鼠能爬上來。前者善於攀怕山壁,後者體型小能迅攀岩,而蟒蛇豹子狼都是白給。
豹子好打,步槍反覆射擊總能將之打成一個篩子。哪怕幾槍之內影響不大,時間長了自然會掛掉。
但是蟒蛇太硬了,一般武器還真夠嗆。其實黃文丙裝甲上還有兩枚小炮彈,威力很大的那種,應該能傷到這蟒蛇。但是就這兩枚的存量,預備着關鍵時候使用的,他想留在必要時候攻擊那頭可怕的猩猩。而現在這蟒蛇已經落入困境,用起來似乎有點浪費。
「不過手雷也不多了。」陳太元說着做好了拋擲的準備,但卻同時扔出一把手術刀。
這手術刀直接扎在蟒蛇眼眶裏,疼得這傢伙終於忍不住張嘴咆哮起來,就是這麼一張嘴,陳太元將手雷丟進了它的嘴巴里。
「總算完活兒了。」陳太元鬆了口氣,遠遠地看了看對面。只見那頭大猩猩又躲進了那個小屋,距離陳太元他們還挺遠的。這傢伙聰明,估計知道槍支會讓它不好受——被炸掉一大塊的鼻子就是證明。
但是一些殭屍狼和殭屍鼠就沒有這麼聰明了,總有些溜出來的傢伙。這些,自然就成了大家的活靶子。只要敢溜達出來,就會遭到陳太元等人的射擊。
而且就像前面說的那樣,這些傢伙的記性似乎還比較低。有的被打過之後會躲起來,但躲不多久便又會出來,簡直就是打不改。
所以它們的傷亡率很大,一天下來殭屍狼竟然死了好多,最終剩下的只有個位數。像這麼沒腦子的傢伙也是沒誰了,估計它們的腦大猩猩會很悲哀吧?
不過兩頭蟒蛇倒是很難對付,因為這些傢伙鱗甲太結實,打中了也沒用。
至於殭屍鼠也打死了幾個,但是這東西根本沒辦法辨別還剩下多少。個頭相對而言太小,任何一塊短牆下、地縫裏都可能躲着一窩,所以根本無法統計。不過肯定還有,因為陳太元能感應到不少這種東西的能量波動。
甚至在山頂的彈坑上,也再次現了殭屍鼠的能量波動,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說明這些傢伙是從山的另一面爬上來的,當然也隨時可能下來偷襲。雖然單個殭屍鼠不厲害,但被咬到之後也是會死人的。
「老黃,咱們到山頂走一趟。」陳太元說,「上頭的殭屍鼠至少二十頭了,夠咱們玩兒一陣子的。」
黃文丙點了點頭,同時暫用一下袁雨和白麗的手槍。因為這裏的彈藥也不是非常充分,步槍子彈還是節省一下。既然是專門對付殭屍鼠,手槍也差不多夠用了。手槍子彈倒是不少,先用着唄。
更主要的是,黃文丙的手槍槍法更准。
到了山頂上,果然看到一群老鼠正在啃噬那些屍體。黃文丙這回樂了,打活靶子啊,一槍一個。有時候要是打不中要害的話,或許一槍無法打死,但不一會兒總歸被他幹掉了六隻。
陳太元有點慘,就打中了一頭,還沒打死。
黃文丙大樂,以捉弄的眼光看着陳太元。「子彈珍貴,省着點用。」
這貨說着,甚至還吹了吹槍口故意氣人。
結果呢,那些老鼠比黃文丙更加瞧不起陳太元,十五六頭老鼠竟然對陳太元動了集體攻擊!
於是黃文丙就笑不出來了——只見陳太元手起劍落,一劍一個,斬殺殭屍鼠的動作行雲流水宛如藝術。甚至以黃文丙這種頂級槍手的目力,竟然無法辨別陳太元出劍的軌跡,只知道一個字——快!
老鼠一隻只被殺,哪怕蹦起來也一樣一劍兩斷,於是一眨眼的功夫十一頭老鼠被殺死了,剩下四頭落荒而逃。
就像黃文丙吹槍口一樣,陳太元吹了吹劍上的血,一字一句原封不動的如數奉還:「子彈珍貴,省着點用。」
黃文丙頓時啞口無言,呆立當場。隨後揚起槍砰砰砰又幹掉了三頭逃跑的殭屍鼠,但就算那四頭全乾掉又能怎樣,殺的老鼠總歸沒有陳太元的數量多。
陳太元大笑。
此時山頂上終於沒了動靜,陳太元和黃文丙便來到了彈坑前,頓時覺得有點頭大。
「一場暴雨下來,竟然積水這麼多,回頭幹活兒也不方便啊,都成了個山頂水塘了。」
儲水很多,但偏偏又無法使用。雖說這空間特殊導致輻射量降得飛快,但這畢竟是中子彈直接爆炸的地方,這彈坑裏的水萬萬不能使用,更何況裏面還被殭屍豹子的屍體給污染了。
「另外,萬一有朋友從外面進來搜救我們,一下子就掉進這水塘里了吧?這水可不乾淨。」
那怎麼辦?坑太深,短時間內很難填多少土,但搜救的朋友就怕隨時可能進來。
陳太元看了看不遠處,轉到接近山背面看了看,說:「彈坑距離這邊的邊緣很矮,也不算厚,已經有水在往下泄了。晚上不要睡了,抓緊時間把水排出去再說。」
生存可真艱難啊,任何一點小麻煩都可能引大亂子,簡直讓吊着的心無法鬆弛。不過還好,這個泄水孔被捅大了不少之後,流水的度顯然快了很多。而且陳太元他們同時還加緊往坑裏回填一些土,哪怕變成軟泥也無所謂,先把殭屍豹子那種骯髒屍體埋下去再說,免得有人進來的時候會觸碰到。
一干就是到後半夜,幾個人都累成了狗,想洗個澡又不敢浪費一點水——畢竟下面的水井還沒打出來呢。
而就在他們忙裏忙外的時候,山下面又生了異狀——負責守夜的一個突擊隊員表示,似乎看到黑暗之中有人影晃動。
人……山下面竟然還有倖存者?陳太元等人都有點暈乎,覺得太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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