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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信長殭屍已經按照心墨的命令,將兩張爛床丟在了向下的步行樓梯上。雖然不可能很緊湊,但是下面的軍人休想直接衝上來,只能小心翼翼地向上鑽。但是這不就得了?陳太元他們手裏抱着重機槍,下面誰敢往上鑽。
所以說,下面的傢伙一時之間竟然也沒轍了,哪怕嘴裏叫囂得再厲害也沒用。
按道理說,現在雙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均勢,本該「和平相處」一會兒。但是心墨在沉默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對信長殭屍下達了命令。於是,信長殭屍鑽過兩張床的縫隙,沖向了樓下!
陳太元頓時吃驚:「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喊信長回來!現在其實咱們固守待援就行,就算北高國形勢變化再大,只要咱們能守住這裏,到時候99局會派人來接應咱們的,哪怕通過外交努力。而且短時間內咱們固守此處,我想還是能守得十天半月的。」
抱定了這樣一個觀念,所以陳太元並不是很着急。而且陳太元始終認為,現在突然失聯的蔣子平肯定去做大事了,他背後的國家軍方也不會放棄大家。另外自己手頭上還有八十多個孩子,將來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八十多個孩子一起為自己作證,大元帥的親筆授權為自己作證,自己總能洗刷清白——授權書已經拍攝發送回國內了,而孩子們再錄製影像傳送回99局,很容易讓世人明白是非曲直。
到時候就算崔辰河贏了金柳市的形勢,但只要不釋放陳太元等人,99局就可以威脅把這些事情都爆料出去。那麼一來,社會輿論會給北高國方面製造出巨大的壓力。而若是好說好散,99局可以選擇沉默,只要將陳太元他們平安接回來就行。這樣的條件,崔辰河肯定會答應吧?
此外陳太元還有第二方案,那就是將孩子們都送出去,到時候陳太元他們個個高手也就容易脫身了吧。這柳都大酒店是巨大的三角形建築,外表也都被納賽爾裝修了光滑的玻璃牆體。到時候只要趁着軍方一個不留神,陳太元他們用根繩子就能輕鬆滑下去。雖然有點危險,但是不是很大。而一旦落地之後,可就是天高任鳥飛了,陳太元相信自己能衝到邊境線上。
故而陳太元並非很着急,他覺得形勢不至於爛到不可收拾。所以當心墨表示讓信長殭屍去下面亂兵窩裏搏殺的時候,陳太元覺得有必要把形勢給小傢伙說明,免得小傢伙亂了方寸。但是,他哪知道心墨的真正意思。
心墨把馭屍派向來對抗命殭屍的處置方式說給陳太元,陳太元隨後也愣住了。原來心墨將信長殭屍派到下面,為的就是將信長殭屍變相處死!
橫豎都是個死,那為啥不讓它充分「發揮餘熱」呢?讓他衝到下面大殺一場,還能大大緩解樓上的壓力呢。當然他這麼做的最主要原因,還是不捨得親手殺死自己駕馭着的殭屍。
陳太元心中不忍:「這樣也太殘酷了吧,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心墨大眼睛裏含着淚花兒,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這是宗門的規定,而且是最不容違反的規定,否則會死人的。要是信長殭屍在咱們這裏失控了,結果會很嚇人的……」
陳太元默默地拍了拍心墨的腦袋:「要不然就把它喊上來,咱們用繩索把它死死的捆住。」
其實現在大家手頭上也沒用合適的繩索,頂多從上面的儀器上扯下一些電纜電線,或者在床上弄出一些床單。這些東西能否有效捆住強大的信長,其實是個未知數。
所以心墨也搖頭說:「不,你不是馭屍派的人,不知道馭屍派的規矩——你也不用遵守馭屍派的規矩。但是我不一樣,我必須遵守。」
要是換了平時,陳太元肯定將這個目無宗門的屁孩子拍翻了。什麼馭屍派啊,現在你是老子的弟子,自然就是玄真門的弟子。不過考慮到小屁孩現在的心情非常差,所以還是別說什麼了。
另外陳太元也沒心情說這個了,因為下面已經響起了哭爹叫娘的聲音。槍聲密集,喊殺聲咆哮,但這些都變成了哭爹叫娘。這轉化可真夠快的,以至於陳太元和心墨馬上凝耳傾聽,連心墨也暫時忘記了小悲傷。
現在的信長殭屍在十樓已經殺瘋了!
帶着一副近乎刀槍不入的強大軀體,施展出比軀體防禦更加強大的攻擊力,翻舞的長刀配着詭異出手的短刀,信長就是一台恐怖的殺戮機器。這台機器瘋狂運轉,速度奇快,所過之處殘肢紛飛血流成河。
當它剛剛下去的時候,下面的北高國士兵還用槍械進攻。但是發現它身上的黑斗篷都被打成了絲網,可是它本身卻依舊毫無阻滯地進攻的時候,那些士兵就嚇尿了。數不清的士兵驚恐欲絕,隨後就是倉皇撤逃。
但是撤逃的速度太慢了,因為十樓是裝修好的,環境有點曲折複雜。而且電梯只能裝那麼幾個人,上上下下也很費時,步行梯同樣狹窄,難容幾個人。所以眾多士兵都心急如焚的擠在電梯和步行梯前,成了信長殭屍手中待宰的羔羊。
所有的士兵都驚恐地回頭,焦躁地看着背後殺來的這個怪物。他們之所以畏懼,是因為信長身上的斗篷早就被打爛了,腦袋也露了出來,那雙血紅凶戾的眼睛直接嚇尿了一群人。再考慮到刀槍不入的特性,所有士兵都知道遭遇了超級恐怖的大怪物,簡直比前陣子傳說的什麼吸血鬼獸化戰士更加恐怖。
終於,信長殭屍和這些士兵短兵相接了。慘叫聲再度響起,血肉橫飛。有的士兵試圖阻擋,結果卻發現根本無效,自己全力用槍擋住落下的長刀,結果長刀勢大力沉將槍砍斷,順勢而下將人活生生斬為兩截。對付這些普通的兵蛋子,短刀都幾乎用不上了,因為根本無須什麼招數技巧,對方一來沒它的速度,而來也沒力氣擋住。
幾乎都是一刀斬兩段——有從腰間橫斬,結果那人趴在地上痛嚎許久才死,令人肝膽欲裂;要麼從肩膀到大胯,斜剌剌地一刀斬兩截;要麼從頭到襠,左右兩半……
信長殭屍或許更喜歡這樣兇狠的殺戮方式,酣暢淋漓,毫無花俏勢如破竹。
這種可怕的場景已經不僅僅是恐怖,甚至讓很多士兵當場嘔吐出來,也有的吐着吐着就暈死了過去。
偶有一些愣頭青的倔種,眼看着自己無望逃走,乾脆轉身舉槍爆射。結果就算有幾顆子彈打在信長殭屍身上也沒用,人家根本無動於衷,反倒是引來了信長殭屍更加恐怖的報復。信長對付這種敢於反抗的傢伙,用的是零刀子割的辦法,胳膊能被他砍成好幾段,腿腳也是如此,甚至到最後乾脆活生生的咬死他,一口接着一口……當信長滿臉都是污血抬起頭來的時候,對面的士兵要麼昏死要麼真死,只有極個別的幸運者得以逃生。
也正是這幾個逃生的幸運者,將信長的可怕威名傳播了出去,導致外面的大軍再沒有敢擅自進來的。整個柳都大酒店幾乎成了一座鬼城,在黑壓壓的夜空下令人戰慄。
酒店大門之外,一個帶頭的中將已經不淡定了。他聽着下屬的匯報,再看看自己派進去的一個營的戰士只剩下了二十多人,心裏頭不免打顫。他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夾着的煙根本無法形成煙灰,全都隨時飄散在地上。煙頭的火光微微晃動,顯示出他的焦躁與不安。
這次他受命於崔次帥,直接帶領一個旅的士兵圍困了這個柳都大酒店,足足四五千人,將這裏包圍得水泄不通。當時考慮到先派人進去試試火力,另外也覺得一個營的戰力也足夠強大了,所以他一直在等着好消息,卻不料竟然被殺成這副孫子模樣。
最蛋疼的一點在於,屬下匯報說他們一開始並未遭受多大的損失,關鍵是一個可怕的紅眼睛惡魔出現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這個惡魔根本不是人,它總是一刀把人劈成兩段,而且像快刀砍豆腐一樣鋒利順暢;而且遇到敢於抵抗的,這傢伙就會一刀刀零碎切割,最後還會活生生將人咬死……
「黑暗種,崔次帥說的黑暗種,果然恐怖。」這個中將心生畏懼,但卻也不能畏戰不前吧?帶着四五千人呢,要是被一個怪物給嚇退了,如何交差?而且崔次帥也說了,這次行動關乎國運呢。因為敵人陳太元是外國派來的奸賊,試圖對大元帥實施不利。要是不抓住陳太元這一夥兒人,大元帥會非常生氣……總之都是崔辰河忽悠下屬的鬼話,下屬也不能辨別真假。
而且這個中將和在場的士兵剛才也聽到了,大元帥府的方向也爆發了槍聲,可見大元帥真的遇到了危險。看來,崔次帥說的不假啊,陳太元他們確實帶來了巨大的混亂。要是不抓捕了陳太元,簡直對不起大元帥的恩德和崔次帥的信任。
可是,沒有哪個下屬願意帶着兵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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