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早晨七點
「...你為什麼也要來考試」日向問道
「你是在說廢話嗎...我也是學生,考個試不很正常嗎」他莫名其妙道
「好,先不說這個」日向偏頭看向坐在他後面的人「這個是...」
「怪我咯」他一攤手「考號是這樣分的,你想坐?」
「可以嗎?!」日向驚喜道
「可以」他點了點頭「只要你替我拿個全滿分回來」
「我先走了」果斷扭頭
「...」他也回頭看向坐在他後面的女生
(絕對有陰謀)他別過頭想道(而且絕對不會成功)
考場另一邊
「最好的位置被華佔了」日向開口道
「折壽的」由理扶額道「其他人中離她最近的是誰」
「我」竹山舉手道「就在她後面」
「後面不管用啊...試卷當然是從後往前傳的」大山說道
「就不能拜託華一下嗎」音無問道
「我不清楚」日向搖了搖頭「但我覺得可行」
「才不要...」由理偏頭道「我們自己想辦法」
「這個時候還是別任性為好」高松推了推眼鏡「上次也是因為你的任性才..」
「煩死了!音無!那你去拜託他!」由理大喊道
「唰」少女偏頭望向他們這裏
「?」他也偏頭往這邊看去
「額...那個!我們只是在商議今天中午吃什麼,你也知道,我們午飯都是去買的,畢竟沒有人會做飯是不是」音無慌忙過來解釋道
「不會做飯?可我和椎名不都會..」
「住口!大白天的能別說胡話嗎?真是的,哈哈哈!」音無面帶笑容的將他一巴掌拍到桌上
(小子你死定了)
(絕對要你好看)兩個大腦難得達成了共識
「嗯」少女點了點頭「我認為今天的便當不錯」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音無大笑道「那我就和他們說去了」
「嗯」
「呼~差點就出事了」音無擦了把汗
「說好的拜託呢」日向開口詢問道
「...忘了」音無扶額道
「好險你沒有說,在天使面前說這種話是要死人的」竹山淡淡道「把他叫到教室外,或者是叫過來說」
「好」音無點了點頭
「有事和你說,方便嗎?」片刻之後,音無走到了他面前問道
「方便是方便」他合上書本「可我為什麼要和你說話」
「...我錯了,對不起」音無合手道
「腦子意外的靈光啊」他瞥了音無一眼「說吧,什麼事」
「能出去聊嗎?」音無開口道
「無所謂」他站起身
「扯扯~」正當音無和他打算出去聊時,音無的袖子卻被人扯住了
「?」音無回過身,然後呆住
「快考試了,你打算去哪裏?」少女偏頭問道
「上廁所」他替其回答道
「上廁所嗎?」少女緊盯着音無問道
「是...是啊」音無偏過頭笑道
「嗯...」少女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音無的袖子
「呼~壓力好大」音無在門口擦了把汗
「三無少女賣萌」他點了點頭「很不好對付呢」
(...突然就不想說話了,太丟人)
(那就去牆角畫圈圈去吧)
(滾)
「是啊」音無也點了點頭「令人難以冷靜下來」
「你找我是要說什麼事」打趣過後他問道
「額,其實是這樣的...」音無小聲交代了一下作戰計劃
「你們的腦子呢」他扶額道「這也叫作戰計劃?惡作劇都嫌檔次過高了」
「由理一直都是這樣,你就稍微忍着點吧」音無無奈道
「真是...我無所謂」他答應道「反正也是件小事,把答案改的和我不一樣就行了」
「秀智商的都應該被燒死...算了,你答應就好」音無往回走去
「那我就回去報告了」
「隨便」他在片刻過後也隨即跟上
「叮鈴鈴鈴」不久後,考試的鈴聲響起
(說起來)在拿出筆袋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的名字...叫什麼來着?)他思考道,然後恍然大悟
(尼瑪他們根本就沒有問啊!)他差點沒捏斷自己的筆(怎麼辦?!亂寫個名字嗎?!不對,還是去問問好了,但明顯不會回答吧!會不會被猜出惡作劇的內容啊!)
「卷子」少女戳了戳他的肩膀「發下來了」
「哦!」他慌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從中抽出了兩張試卷
「多拿了」少女看向他手上的兩張卷子
「打草稿用的」他回答道
「是嗎...」少女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的名字叫什麼?上次我都沒來得及問」他裝作若無其事般開口
「立華奏」少女毫無猶豫的開口
「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立華奏點了點頭,隨後便低頭看向她自己的卷子
(居然一下就成功了...)他也回過頭(不會是假名吧?)
(算了,只能拼一拼了)他握緊了筆
(話說...這卷子也太簡單點了吧?)
一小時後
「叮鈴鈴鈴」結束鈴響起
「各位把卷子平攤在桌面,然後從後往前傳」監考老師開口道
(直接改會被發現吧)他看向已經寫好了「立華奏」三個字的白卷(說好的掩護呢...)
「快看啊!天空上有毛毛蟲在飛!」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日向立馬起身大叫
「...」全體沉默
「笨蛋日向」
「笨蛋日向」他和音無同時吐槽道
「嗚」果斷抱頭痛哭
「嘖」遠處傳來了由理的不屑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什麼按鈕被按下的聲音
「一路走來~」誰?誰在放歌?
「咻~」引擎噴火的聲音響起
———日向他、真的飛了
「噗啊!」日向重重的撞到天花板,然後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我艹...」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五分鐘後
「幹得不錯吧」音無走過來詢問道
「差點沒嚇得我把卷子給吃了」他扶額道「真是夠拼命的」
「?」立華奏表示很不解
「...差點給忘了,去廁所」
「哦」兩人再度起身
「我差點忘了,名字的事...」
「髮捲的時候我問了」
「那麼名字是...」
「立華奏」
「立華奏啊...名字真不錯」
「我也這樣覺得,下場照舊?」
「當然,不過要換人上了」
「ok,我等着」總感覺心裏有些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一小時後
「大家把卷子平放在桌上,接着由後往前傳」女性的監考老師開口道
「老師!」不待多久,高松便「唰」的一下站起身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
「其實我是...」高松一把抓住他自己的衣領,喂,等等,好像有點不對...
「穿上衣服會顯瘦的體型!」然後高松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即便你有八塊腹肌,但我還是會報警的」他拿起了電話
「好,我知道了,坐下吧」老師倒是很冷靜
「是...」
「即便如此~」誰?到底是誰在放歌?
「咻~」居然還轉了幾個圈...由理幹得好
五分鐘後
「慘不忍睹」音無第三次走過來
「我好想報警」他嘆了口氣
「別這樣,他只是想做個安安靜靜的肌肉男而已」
「那還真是可怕的夢想...」他站起身「廁所嗎?」
「一庫」
「小心我抽你...」
又是一小時後...等等?一個上午三場考試的嗎?!
「交卷」簡潔明了的通告,老師你也等不及了嗎?
「那個!雖然有些倉促!」可憐的大山,我已經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了,上吧,現在就是成為大人的時刻!
告白,然後被甩吧(幸災樂禍臉)
「但我非常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天使同學!」
「天使同學是個毛!叫名字啊混蛋!」音無起身咆哮道
「你行你上」他果斷吐槽道
「請繼續,別管我」音無坐下
「不好意思,不行」立華奏很冷靜的回答道
「是」大山緩緩坐下,眼睛裏已經帶着淚花了,可憐啊
「所以我就說...」日向打算開嘲諷技能
「為了那笑容下與孤獨相伴的....」來了,象徵死亡的葬歌
「噗..啊啊啊啊!!!」直接掛上面了...希望上面坐着的是個妹子,好歹可以看看裙底什麼的(強忍住捶桌的欲.望)
(好,上午的考試結束了,去吃飯)他果斷起身,然後快速的走出教室
「...華直接走了」
「別管他,來商量下午的考試應該怎麼辦」
下午五點
「...還在等嗎」從陽台下來的他在看到音無後問道
「是啊,還沒有出來」音無看向辦公室的大門「已經進去了半小時」
「教師的npc還真敬業」他嘲笑道「居然還關心我們的學習」
「是啊」音無也一反常態的冷笑道「令人噁心」
「這就是教育」他靠在扶梯上說道「噁心也要撐着」
「咔」門把手被人擰開
「還沒有回家嗎」立華奏在看到音無後問道(他處於視線死角,天使看不到)
「你...沒事嗎?」音無詢問道
「沒有」立華奏只是搖了搖頭「一起走嗎?」
「這...」音無看向樓梯口,他人已經走了
「好吧」音無點了點頭
(學生會長嗎...看來計劃是成功了)
「這簡直就是場鬧劇,這樣做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當然,反而是壞處多多)
「不用你說...又用掉了五句話嗎」
————————————————————————————————————-食堂的分割線
「她辭掉了學生會長的職務...」
(你可以去恭喜他們了,計劃完美成功)
「哼,有什麼值得恭喜的,這完全就是私人報復,而不是為了集體利益而着想」
(我難得有些慶幸,看來你並不傻)
「廢話」
(...食堂上面有至少兩名的狙擊手,大門兩側有三名以上的伏兵)
「早就知道了,又想玩過家家嗎」他瞥了食堂一眼「無聊」
(...哼,這樣才像話)聯繫再次中斷
「天使嗎...」他扭頭看向後面獨自一人的少女
「嘖,如果有把狙擊槍就好了」他再次抬頭看向上空,鏡片正閃着銀色的光芒
「算了...是他們的話,不會開槍」他在停頓一會後繼續往前走去「還是先去吃飯...話說裏面又在開演唱會嗎?應該是試驗天使還會不會動手吧?」
「無聊...」
(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你」,已經越來越像你自己了...)
食堂
「換人了嗎..應該是叫由依來着?算了,和我沒關係」他徑直走向售貨處「今天身上帶着的餐卷是...好多肉不願吃啊」
十分鐘後
「莫名其妙的多出張餐卷...麻婆豆腐我不愛吃啊」他端着湯飯無奈道「可也快過期了...怎麼處理掉?」
「沙」前面傳來了紙張飄散的聲音
「?」他往前看去
「大廳的排氣扇被人打開了?」他看着滿天飛舞的紙張奇怪道,然後伸出手抓住了一張「神戶牛柳...這不是餐卷嗎?」
「...」他再一抬首,立華奏正仿佛在找着什麼般四處張望
「...餐卷飛掉了?」他猶豫片刻後湊上前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
「什麼的?」他再問道
「麻婆豆腐」好奇怪的口味...那東西不一般是神父吃的嗎
「那給你」他掏出了自己的那張餐卷「我不愛吃,給你吧」
「真的嗎?」立華奏問道「謝謝」
「不...」他剛想說話耳邊便傳來了子彈飛過的聲音
「噗」餐卷被子彈穿透
「...算了,我繼續找吧」立華奏搖了搖頭「抱歉」
「...」他鬆開手,然後摸了摸腰間
(距離為三百米,位置是左邊過道的盡頭,你腰部有什麼還記得嗎?)
「手槍,這個距離足夠了」他冷聲道
「...嘖」在遲疑半響後,他還是將手從腰上挪開「該死的傢伙。。。」
「呼~」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着天空上的餐卷,宛如白雪
「有人告訴過我,雪是不會哭泣者的眼淚」他搖了搖頭「看來他真的沒有說錯」
「連同情都做不到的我啊...」他自嘲道,隨後便往食堂外走去「算了,不吃飯了」
「被噁心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他再回頭望去,少女還在漫天白雪中尋找着自己的碎片
「...所以說」他別過頭,然後隱沒在人群之中
「我討厭雪」
(我也是)
「但我還是會去看雪」
(就和你當初一樣)
「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會哭泣」
「被人同情的權力,能夠同情別人的理由」
「我們早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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