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教堂,比起雪兒那裏的,要小的多了誒,志貴。」
「這裏多少還算是教會的地盤,愛爾奎特你在外面等一會兒,可以嗎?」
「那志貴你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遇上危險的概率…….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遠野志貴這個人的名字和臉已經是在里界發佈的通緝令上價值最高的那個了吧…….
能夠同時被魔術協會,聖堂教會,甚至是死徒還有某些不是特別出名但戰力彪悍的組織或人追殺,拿來當做吹牛的資本的話,保證可以讓世上各路兇惡的犯罪者們都被這名有着奇異雙眼的少年比下去。
與旅途中的同伴來到大約一周前,從某人手中接到了署名來自這座城市教堂中的神父寄出的信件。
教會裏的傢伙們……雖然並不是沒有好人存在,但整體來說,還是以奇葩居多的。
以遠野志貴這個『荒唐』傢伙的立場或許並沒有說對方『奇葩』的資格,但就他個人的感官來看,相較於那裏的存在,他完全能說自己只是個很普通的高中生。
正常來說,從那裏寄給少年的信件,撒上毒藥或是附上炸藥都不奇怪,就像愛爾奎特說的,直接撕掉才是普通行為。
而讓遠野志貴打開信封,甚至按照信上的內容來到這座城市,其理由有二。
一是這信是被某個公主殿下帶來,了解對方從不做無意義行動的志貴,愣是頂着自家另一位公主的尖銳視線把信封拆開。
而二則是來自於那信上的內容。
[——敬啟,姬守之死神
我想閣下並不需要多餘的寒暄,在這裏我就直奔主題了。
並非是聖堂教會,而是我個人的請求,有一個委託需要藉助閣下的能力。
而達成後的報酬,應該會是解決閣下現時困境的珍貴器具。]
信上的內容很短,從上面蒼梧有力的筆觸不難看出對方是個練家子。
姑且不論報酬的問題,從教會的人那裏來的委託就已經是古怪的緊了,再加上地址又是在志貴出生地的日本,怎麼看都是陷阱。
而愛爾特璐琪似乎是看穿了志貴的想法,以令志貴難以揣測她實際想法的莫名語氣,如此說道——
「有去試試的價值哦,死神先生。不如說,我希望您去日本一趟。」
會被黑之公主這種亂七八糟的措詞說動而冒着各種危險(在日本的話,主要是秋葉,秋葉,還有秋葉什麼的)回國,並來到這個偏遠的城市,這世上也只有自己了吧。
一邊將不久前的回憶收起,志貴也總算是說服了愛爾奎特,讓他獨自一人進入教會中。
對姐姐的怨念尚未消去的愛爾奎特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何況她對教堂這一建築的好高度極低,一不留神的話,就得跟這座城市說byebye了。
這可不是什麼危言聳聽,而是愛爾奎特真的會這麼做,志貴才擔心的。
把愛爾奎特一個人留在冬日的寒空下,志貴走進了教會。
明明還是大白天,這間教會內就處處透露出詭異的氣息。
空蕩的禮拜堂之中,沒有神父的存在。肉眼不可目視的地下,令人生厭的屍氣在少年目前一片漆黑的視野中濃厚顯現着。
不過,志貴並沒有對這屍氣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看慣了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有某個強大的存在身處於此。
整齊排列着的長椅上,有着『人』的身影。
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年的到來,那人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單單只是這站起來的動作,就讓被稱作死神的志貴的肌肉僵硬了。幾乎想要讓他立刻扯下眼睛上的封印,將這人的一切都看破。
但那人卻無視着他的反應,動作隨意地朝着志貴走來。
「原來如此,你小子就是言峰說的『死神』。看來就算是這個無可救藥的時代,倒也有你這樣的雜種存在呢。」
那人的聲音,似乎是個年輕男子。語氣倒是符合他帶給志貴的危險性那般高傲,不過正常情況下,這樣的語氣只會讓人產生不快。
「在這裏等着,你有事找言峰的吧?」
留下這樣的話,男人轉身消失在祭壇的深處。
——並沒有,敵意……是這樣嗎……..
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就算是可以說已經是身經百戰,見的多了的志貴也被他的威壓所震懾,這間教會究竟…….
過了大概幾分鐘後,厚重的腳步聲從禮拜堂內部傳出。
「歡迎光臨言峰教會,姬守之死神。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言峰綺禮。」
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單憑直覺帶來的第一印象,志貴是不希望和這個人有過多的接觸。
但在意這信中的內容,志貴還是強忍着內心中的不適,開口問道:
「……..你就是說有委託要給我的言峰?」
「正是。委託的內容,我想你不會在意,這裏還是先將報酬告訴你好了……..多少也有聽說過吧,關於萬能的願望機——」
從教會的大門走出時,已經差不多到中午了。
志貴一邊消化着從神父那接收的信息量,一邊在庭園裏尋找着女伴的身影,而結果,自然是——
還是跑去哪兒玩了吧,要讓愛爾奎特安靜下來,只有在床上的時候呢。
離戰鬥開始的夜晚還有一段時間,先去把愛爾奎特找回來再說。
做好了要花費不少精力尋找愛爾奎特蹤跡的志貴,沒想到的是,卻在距離教會沒多遠的街道處,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氣息。
不過,從她所處之地來看,似乎是卷進了什麼麻煩呢。
多半是不知道她可怕之處,又正好遇上了處於****無處發泄的青春期的孩子們的吧……..
得上去把愛爾奎特拉出來才行——
「請住手吧,莫名圍着一名少女並不是騎士、更不是紳士之道」
但在志貴之前,一位少女的聲音代替了他行動。
「我十分了解,這位來自異國的少女不過是因為有人無禮的言行而做出了如此舉動,如果說這是罪的話我可以擅自將其理解為對異鄉人的欺辱嗎?」
以堅定不移的聲音回答着旁人的質問,威風凜凜的外國少女。
——這個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嗎……..
哪怕刻意隱藏了自身的魔力,但卻無法騙過的志貴的感官。
七名servant的一員,應該要消滅的對象中的一員。
不出一會兒,在少女帶着莫名壓迫力的言辭之下,周遭的人們都慌忙地散去,而她在對着愛爾奎特說了句不打緊的話後,準備離開時,卻突然地將視線移向了人群中的自己,隨後像是有着什麼急事,匆忙地向着大街跑去。
——真是可怕的直覺,明明現時的自己應該是人畜無害的狀態,卻靠着本能察覺到某種危險。
「啊,你來了,志貴!!!」
——結果你居然比那個女人還晚察覺到我…….
平常的愛爾奎特不能在其他的地方抱有過多的期待呢。
被吸血姬的雙腕纏着脖子的少年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要準備幹活了哦,愛爾奎特。」
「這個時間就去情人旅館?」
愛爾奎特能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這樣的台詞,到底是誰的錯呢?
「……..愛爾奎特,要優雅……..」
「不,志貴你明明更喜歡『污』吧?」
好吧,這鍋還是得自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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