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沒有主角 第六百六十四章唯願記住的那份溫暖

    註:本章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番外,但和正篇有挺大聯繫所以單獨開了

    「主君大人,即便感知不到冷暖但在雪地里坐着也會患病的」男人的聲音溫和且爽朗,那雙對他伸出來的手也同樣讓人有種淡淡的舒心感,是啊……眼前的這人可是和他不一樣的「英雄」呢

    「不需要…你來管」在男人的強烈要求下裹着圍巾和棉衣的崇在冰天雪地里站起,位於俄羅斯的這個小城鎮時刻都處於風雪的籠罩之下,因此無論戰車還是大部隊都顯得步履維艱,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軍部才會想到將他派到這裏來吧

    「是,我明白了」名為殤的騎士恭敬的鞠了一躬,而後他便順從地退至於一旁將道路給崇讓了開來

    「命令是…要我殺掉駐紮在這裏的一支義軍」崇微微偏着頭,仿佛是在這雪天中連大腦都被凍住了一樣「人數是…一百人以上」

    「具體來說是五百人的小集團」殤在旁邊適時益的插嘴道,情報和現實的差距似乎是非常明顯呢「這種天氣下點火是不可能的,而他們所需的水源和食物都是內部人員的自給自足,也就是說更為快捷的投毒也無法做到,所幸對方所配備的三台戰車在雪地里是不可能開動的」

    「差別、有嗎」崇用那雙毫無感情的瞳孔微微瞥向了殤,而後者的臉上則依舊掛着那從未消退過的笑容,是在嘲笑我嗎?

    「有的,不管如何對戰局的掌握將成為奠定勝利的基礎」殤稍稍再鞠了一躬後才恭敬的開口道「計略才是決定戰爭的最佳武器」

    「就兩個人、能做得到什麼」結雲崇只是一個膽小鬼罷了,甚至連對將其拋棄的家族發起反逆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如同工具般選擇了這條連自己都要拋棄「自己」的道路罷了,在不斷按照命令的奪取別人性命中找到存在的價值……這只是這個男人替他選擇的道路罷了

    「當然有,您的命令對我而言便是最佳的策略」殤那平淡無奇的墨色瞳孔中微微透露着戰意「我便是您的利刃、而您則是我的旗幟,主君大人,只要您下令我便將成為您邁向成功的基石」

    「我、能做到的只有這個」雖然那聽起來像是在發問,但崇的語氣里卻不帶任何提問的感情在內,因為那些東西早已經被遺棄在了那個囚籠里了

    「目前為止是這樣的,但能夠使役他人的人方才是有資本立足於萬世的勝者」殤的語氣不容置疑、而崇的眼神則依舊冷漠

    「那麼、跪下來」

    「是,我明白了」殤毫無尊嚴的跪在了地上,但騎士的目光依舊是堅定且恭敬,令人厭惡……真是令人討厭的人!

    「咚!」伸出腳狠狠將對方的腦袋踩在了雪地里,但即便如此騎士的身軀依舊僅僅只是彎曲着,顫抖都沒有、停頓也沒有,倘若他想的話此時這樣做的崇將會立刻人首分離,因為他的力量永遠凌駕於在結雲崇之上

    「為什麼…不動」崇的語氣淡漠如初,對他而言「傷害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這種事是完全不必在乎的,他僅僅是將所「得到」的一切同樣付諸在其他人的身上而已,就如同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為何要動,我並不知道,但請主君您務必不要對他人這樣做」殤那因為被埋在雪裏而顯得稍有些沉悶的語氣里並無半點忤逆之意,依舊是如此的惺惺作態……

    「因為、什麼」

    「倘若對方反抗的話、我擔心您的眼前會見血」並沒有批評他這樣做是在侮辱他人的人格,殤的語氣里直截了當的表明了更遠之外的事情,那時候結雲崇確實會侮辱到別人的尊嚴,但殤卻仿佛只能注意到在這「原因」之後所產生的結果一樣,而那結果所造就的便是那個人一定會死

    「……那、你打算做什麼」崇緩緩將踩在他腦袋上的腳移了開來,而後者則也並沒有一直跪着

    「請下令吧、我將會為您帶來勝利」黏着雪塊和灰塵的臉上依舊掛着讓人很難心生厭惡的完美笑容,而那瞳孔中所帶着的也只有恭敬和服從

    「原因、呢」崇勉強將那失去光澤的金色瞳孔從其臉上移開,就仿佛再多看幾眼的話便會陷入到那其中一樣

    「既然主君大人選擇了要背負惡名、那我就只能為此而弄髒雙手」殤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那雙眼睛始終只注視着前方「我正是為此而生的,人們總是只注重結果,日後會被討論起的您……我不想讓那誹謗變成事實」

    「那麼、你去殺吧」

    「是的,我馬上去殺」以此為宣告,無雙的大英雄已然化為屠夫

    ——————————————————————————————————————————————————————

    「———」士兵們正在位於用鐵塊臨時搭建成的要塞里的酒廳里肆意高和着、談笑着,而煞風景的便是在一群狂歡着的人群中時不時便有板着臉且全副武裝的同僚們相互穿插着,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有些蒼蠅總是喜歡來打攪他們的

    「咔」托盤上的酒杯一動一動的仿佛在故意發出聲響,簡簡單單穿着一身棉袍的殤無論怎麼看都完全不屬於這些人的世界圈裏,那略顯得中性的臉上和往常一樣無視了周遭的一切,高大且偉岸的身軀也僅僅只有經過千錘百鍊的英雄才能擁有,但即便如此人群中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了他,甚至連擺放在角落裏的攝像機也刻意被那和平常人無二的步伐給刻意繞了過去

    「……」殤在來到一張桌子面前時便停下了腳步,從常人的眼光來看在這張桌子上正大口喝着酒的士兵們似乎並沒有任何區別,即便相貌相異但他們的命運和地位都將是一樣的,但殤卻僅是依靠眼力便找到了和他氣息稍有些相近的、屬於統率這些士兵的將軍

    「———」用左手食指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那狂妄的笑容就仿佛是被相機定格了般永遠固定在了男人的臉上,傷口也沒有、血液也沒有,甚至被殤輕而易舉殺死的人連痛苦都不可能感覺得到,殤並非是刺客或者殺手一類的東西,所因此而浪費的時間也僅僅是不願讓某個少年過早見證到地獄而已


    「咕」殤旁若無人的坐在了男人的身邊然後便取下酒杯將其中的酒水一口咽下,那放在托盤上的酒杯並非是用來隱藏身份的,那僅僅是提供給殤一個人解渴的、就像是帶進電影院裏的爆米花一樣的東西而已

    「哈哈哈……」大約過了將近五六秒吧,那剛才還在狂歡着的人群方才因為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而停下了笑聲,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經過無數次的磨練所鍛煉出的危機感讓他們做出了最應該做出的舉動

    「咔!」連讓不速之客投降的問句都沒有,士兵們在同一時刻舉起了手邊的工具,離殤稍近點的拔出了刺刀並且立刻向其撲來、而更多的人則選擇了「槍械」這種更容易致命的武器,躲避嗎?硬抗嗎?還是說直接沖入人群呢?否,對身為「英雄」的他而言那只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殤所做的僅僅是將左手伸直而後對着眼前象徵性比劃了一下而已,但這樣一個輕描淡寫的舉動卻讓未發生的戰鬥直接停止了,明明看起來只是筆直的「一橫」,但那所產生的刀風卻如同銀蛇般剁碎了刀刃、切開了槍管,最後再和剛才一樣輕輕划過了面前所有人的脖子

    「這邊是三百二十六人,然後還有旁邊和後面的」這時子彈依舊沒有從槍管中噴湧出來,即便用更多的文字來描述但那時間依舊僅過去了不到一秒的百分之一,而從殤口中所說出來的這句話也是在他做完一切事情後才被自己聽見的

    「———」這次連手臂都沒有甩動,酒杯里餘下的一點點酒水被殤隨意拋在了空中,而後他再用手掌對着那些酒水輕輕一打,於是那被完美分割成水珠的美酒便按照人頭數朝着四面八方飛了過去,一個不差、每個水珠都精準地打中了餘下所有人的脖頸正中心,甚至連失去了目標或者打歪了從而掉落在地上的都沒有

    「這邊是一百零七人,果然僅僅只是遠遠望了一眼還是無法估算出准數啊」因為這個數量而稍感到一絲悶悶不樂的殤不由得輕嘆了一聲,但他的「遠遠」卻是如同天方夜譚般的五十公里外,那是僅依靠肉眼便不可能達到的遠度,事實上如果不是崇不許他停下腳步的話這個數量絕對會和他說出口的一個不差,這是屬於他的自信

    「作出的反應證明你們是群精兵,但是很可惜」殤將酒杯無聲無息的放在木桌上後便起身離開了酒廳內,所有人都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站立在了原地,那是大腦和身體都因為無法判斷發生了什麼從而造成的屍體僵硬,這些人百分百都已經完完全全的死去了,但唯一掉落在地上的卻僅僅只有刀和槍的碎片而已

    「主君的謀略、比起你們來說要完美許多」在出了要塞後笑容才從臉上浮現了出來,殤並非是個愛笑的人,事實上他是個連多餘的交談都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人,但因為出於對某個人的尊重、他選擇將自身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都說了嗎,在雪地里坐着可是會着涼的」等殤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後他便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也許是再度犯病了的緣故吧,此時的崇單單只是靠在門沿上便睡熟了起來,雖然說從周圍的掙扎痕跡和在崇額頭上不斷冒出的虛汗來看這所謂的「睡熟」也僅僅只是停留在身體無法做出反應的層次上而已

    「———」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的取代了門沿的身份,殤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緊閉雙目的崇不由得淡淡的、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有的東西則沒人看見,而他自己也不由得在想這笑容是出於什麼而綻放的呢?是想起了過去屬於自己的孩子嗎?是回憶起了從小便被他看着長大的陛下嗎?還是說看見了……那曾經自以為是的自己呢

    「我也暫且休息一下好了……」無雙的英雄也輕輕地在雪地里合起了雙眼,而這一幕其後則再也沒有發生過,殤從未在人前閉上眼過、而崇也再沒有睡得如此舒心過

    「您是我卑微活在這現世的唯一理由,所以說……」也許是知曉了不遠後的未來吧,殤在閉起眼前不由得如此輕喃一聲

    「即便要我成為另外一個人、我也一定會保護好身為「自己的你」,我的陛下……」

    後記

    六月二十五日,早晨六點半

    「嗯……我離預定的時間睡過了多久」崇從床上慵懶的醒來時諾瓦露正輕輕用手指觸碰着他的嘴唇,而聽到這句話後她便猛然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紅了雙頰

    「沒、沒有多久啦,僅僅只有兩三分鐘而已」諾瓦露慌忙將那欣慰和絲絲愛意並存的眼神與笑容一併收起,真是失態了啊!!!不僅沒有把人叫起還連那種表情都被人看見了!已經嫁不出去了!!!

    「嗯…作為夢境來說太短了點啊」崇並沒有因為在意她的舉動,事實上此刻表情一反常態的他甚至還說出了這種話來

    「是很美的夢吧?」諾瓦露聽到這句話後便不由得開口問道,而崇則是點了點頭、然後再搖了搖頭

    「不是夢呢…是發生在以前的一件事被我想起來了而已」因為這件事而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充實感,當初他醒來時發覺在自己身邊睡着的那個人時感到的是厭惡、但此刻回憶起這件事時心裏面卻滿是安心感,是的,結雲崇已經變了

    「那也一定很好的」諾瓦露撐着腦袋微微笑了起來,而這笑容讓崇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

    「真美」

    「……嘭!」諾瓦露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臉頰一口氣又再度通紅了起來,而崇則飛快反應了過來並且再補充了一句

    「人美、但是這個笑更美」

    「謝……謝謝」因為用詞上的慎重所以也導致諾瓦露稍稍有些緩和了過來,好險…差點就要欽定她了

    「以前…也有一個會讓我安心的笑容存在呢」雖然說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感覺就像是在現任女友面前回憶前任女友一樣作死,但崇還是自言自語般說出了這句話來,他並不知道那時候殤到底說了什麼,但他只知道有一句話肯定會讓他銘記終生,曾經覺得虛偽、厭惡、反感、不安、質疑的一切都因為那句話而土崩瓦解,而這也讓結雲崇的身邊多出了這麼多能夠信任的人……不,他們其實早已經存在在了自己的身邊吧,只是他單方面的誤解了這些而已

    「要是連我都不對你笑的話……你豈不是會覺得全部人都不會對你笑了嗎」那個笑容刺痛了他的記憶、然後打動了他的心,結雲崇發自真心的感謝名為「殤」的騎士,並且在相信了那個相信他還活着的戰績後他也暗暗立下了一個誓言,那並非是約定、而是誓言

    (一定會活下去、然後再一次和你見面的)我會親口向你說出那句感謝詞的,你一定也是因為希望這點才會讓我選擇前進並早晚跟上你的背影吧?那麼我就會活下去、按照你所教我的活下去

    ———我一定、會成為你那樣的人

    注1:雖然說很想開個「突然殺出一個大黑馬」這樣的玩笑,但這一章其實氣氛挺壓抑的,簡單來說就是「殤」為了「崇」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而「崇」現在則因為想要和「殤」相見而想要成為他那樣的人,對於兩人而言這都是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順帶這章為第二部已經做好了充足的鋪墊,就如同我上次註明過的,主角自己都想尋死除非按照極為老套的洗白劇情來、否則第二部根本無法進行,而這裏面所隱藏的要素也將會是第二部的主要開展線(這不算劇透吧?)

    注2:神知這個星期結束,已經寫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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