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下午兩點半
「…所以你到了醫院後和沒種處男一樣沒敢去問那個小女孩的家庭住址,隨便掛了個號拿了瓶藥就縮到我這裏來蹭草莓牛奶喝嗎」坂田銀時「嘖嘖」地嘆着氣「我說你都已經16歲了啊,阿銀我16歲的時候都不知道在花酒之地流連過多少次了」
「阿銀我16歲的時候都不知道在花酒之地流連過多少次了」崇按下錄音筆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會把這句話放到吉原那邊重複播放一整夜的」崇無視了眼前人絕望的神情將錄音筆放回口袋裏「請仔細想想應該怎麼和月詠阿姨解釋」
「喂喂,你這是在坑叔啊!」在外人面前從不服老的坂田銀時開始用輩分壓人了「現在把錄音筆交出來阿銀我還可以讓你走出這個大門哦!」
「你可以試試,我在法律意義上還屬於未成年人」崇頗有些自豪的指了指心臟部位「如果你動手的話我會向法庭請求將關押改成罰款,或者我現在就可以模擬出心臟衰竭的病症從而博得他人同情,幾百萬日元的罰款你是賠不起的」
「你這個腹黑男…好了好了,這次來找阿銀是什麼事」扣了扣鼻子後坂田銀時伸手將崇帶上來的禮盒拆開「嘖嘖,全都是高檔的甜點啊,每次你一來果然阿銀我就能飽口福啊」
「請注意糖尿病和高血壓的問題,你也已經四十多的人了」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從醫院拿來的藥也請按時服用,最差也要兌着酒咽下去」
「我還以為你拿來的是腦癱藥呢」坂田銀時拿起藥瓶看了一眼「嗯,謝了,阿銀我會記着的…哎?還是水果味的呢」
「不要拿着水果糖在這裏胡言亂語」崇指了指坂田銀時腳邊的另一個袋子「那裏面才是藥,你這種人需要吃下去的藥肯定不會有水果味的,薄荷味都不可能有」
「知道了」坂田銀時笑了笑「看在你的份子上,阿銀我的身體會調理好的」
「那還真是值得慶幸的話題」崇將茶杯放下後掃視了兩眼大廳,總感覺看似乾淨的房屋內處處都有破綻
「很乾淨的!阿銀我絕對沒有把還沒有換洗的衣物堆到壁櫥里!」坂田銀時情急之下直接不打自招了
「哈…」崇用略顯失望的眼神看了眼他,隨後便站起身來將袖子擼了上去
「說過了不需要你打掃啊…」
「那你可以請鐘點工,我出錢,即便是長得漂亮的女僕也沒有問題」崇拉開壁櫥後躲閃至一邊,粘有酒污和嘔吐物的白色和服「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說過了別酗酒」崇皺着眉頭將衣物提起「京都這裏又有新的酒肆開張了?我應該已經通知到了所有有酒賣的地方叫他們不許你喝醉」
「別和阿銀我的妻子一樣囉嗦啊…」坂田銀時無奈地嘆氣道「喂喂,你這副樣子讓其他人看到真會懷疑人生觀的哦」
「…從小就是你在照顧我,我只是在報恩」打開角落裏放着的洗衣機後將衣物丟了進去「當初還有人管你,現在沒有了,我起碼不想讓你有朝一日死在角落裏一個人發臭」
「新吧唧他們偶爾回來看我時也是這樣說的」坂田銀時佈滿歲月痕跡的臉上浮現出微笑和年紋「這樣一想阿銀我真是很幸運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會在這裏關照着,喲~日本好男兒」
「這是你該得的…」每每看到眼前人現在這副模樣哪怕是崇也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自神傷,京都的武士階級本就得不到該有的尊重,雖然說天皇本人不說,但底下人都覺得武士這種曾以下克上的存在不應該繼續發展下去,這些年一直都在暗自打壓崇也是很清楚的,原本京都現在就已經向神秘側積極靠攏,武士在轉變的過程中顯得太過於另類,東京和京都兩者都容不下一個這樣的舊時代產物,因此也就導致單單只會舉刀的人們被迫找尋別的出路,而坂田銀時和緋村劍心兩人便是另可彎下膝蓋都不願放下刀劍的典型存在,緋村劍心在幕府戰爭結束後也是流浪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一個安身之所,而坂田銀時……他雖然曾有過不少麻煩的住客,但身份都過於特殊,現在也都已經離了個七七八八,會回來的可能性也已經很小了
「對了,繼續說說你要找女朋友的那件事啊」坂田銀時一邊吃着番茄蘸糖一邊含糊不清地嘀咕道「來來來,是哪個大小姐讓你這樣着迷,阿銀我馬上過去一探究竟」
「不是京都人,你省點功夫」崇邊拿着掃帚打掃房間邊隨口答道,這次的事壓根沒有請這個最大的閒人出手,崇可不想讓他到時候磕上什麼釘子,即便坂田銀時本人不計較崇也絕對是要狠狠撲過去咬上幾口的
「叫塞西莉婭·奧爾卡特來着?」坂田銀時看着手上的照片說道「嗯…老實說長得不算特別突出,不過一定有某個地方吸引住了你吧」
「…陰天火給你的照片對吧」崇深吸一口氣才把那股無名火壓了下去「那個多事的混蛋…」
「來來來,告訴阿銀我這姑娘到底是哪裏活好了」坂田銀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壞笑「放心,只要她也有意思,阿銀我馬上就拿着洞爺湖找上門去」
「別讓我到時候拿着赦令去贖你」崇不耐煩道「你去搶的話吃虧是我,再說你會搶我就不會?日本離英國遠得很,等事情辦完了英國佬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是個壞孩子啊~阿銀我是不是應該先準備好一碗紅豆飯~哈哈哈」坂田銀時不正經地笑了起來「行行行,知道你說的不是那個,我聽但丁說過最近冥界又開始找人幫他們做事了,你也真是不幸,居然被這件事找上門來了」
「軍部這幾年沒人可用,我稍微傾向他們一點就能得到足夠多的報酬」崇將灰塵掃到垃圾桶里後望了眼洗衣機「我要走了,衣服等會記得自己提出來」
「知道了,哈~阿銀我也要睡午覺了」坂田銀時就地靠在沙發上打起盹來「遇到麻煩了就直接來找我,別這麼客氣」
「…到時候再說吧,午安」崇替已經有些疲憊的男人關上了門
「這個月的訂金,記住我要你做的事,每天用最好的態度給我把飯送上去」將錢交給接理了登勢酒館的新老闆後崇便轉身離開了京都,該做的事也已經做好了,接下來便是…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雖然說從坂田銀時手上得到了一個主意,但是總感覺有些……
———令人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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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織斑千冬看着散落一地的訓練用機械人的屍骸點了點頭「還行,勉強算是過關了」
「等等…哈…這才是勉強過關嗎?」塞西莉婭撤銷is後重重喘了兩下粗氣「這可是五十二架訓練用機器啊…比一般的課程超出十倍了」
「那只是普通人的要求,你身為代表就自然要被普通人強出十倍不止」織斑千冬冷漠道「還是說你就只滿足於現在的狀況?我不需要回答,走吧」
「…是,教官」塞西莉婭鞠了一躬後便扭頭就走,任誰都看得出來其內心裏早已經是一肚子怨氣
「習慣就好,以後的路還遠着呢…」織斑千冬看着塞西莉婭遠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當初她的教官也是曾這樣教導過她的,雖然說從結果上來看可能沒教好就是了
「……?」塞西莉婭從is學院出來後發現原本應該停在校門口負責接送她的帕加尼沒了蹤影,奇怪,按平時來說司機必須全天在校門口等待的啊,可現在人呢?
「…沒辦法,打電話租一輛車算了」然而塞西莉婭想要掏手機時才想起手機也不在她手上,所以說為什麼連手機都要交出去啊?
「怎麼?塞西莉婭小姐今天沒有車來接您嗎?」同班的同學看見她站在校門口後詫異地問了一句
「嗯,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塞西莉婭勉強露出個笑容「我在這裏等一下好了」
「雖然說我家裏有車來接,但是是很普通的日本車」同班笑了笑「塞西莉婭小姐一定坐不慣吧」
(那怎麼可能啊…)她家裏用的也只是普通的意大利品牌而已,本來她就對車輛沒什麼了解,反正有車能坐對她來說就夠了
「———」在送別了同班後塞西莉婭便聽見耳邊傳來了輪胎與地面摩擦所能發出的聲音,和平常那種略顯得有些刺耳的音效不同,如同鳥叫的悅耳聲仿佛在象徵所來的車輛不是什麼尋常物
「就是前面那個女孩對吧」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回過頭問道「話說不愧是英國代表,居然坐的是帕加尼」
「手頭上能開來的車也就這一輛了…」崇本來就不怎麼會花錢,車什麼的更是不怎麼清楚,這輛西爾貝ssc還是別人作生日賀禮時送來的,因為隨同寄過來的還有賬單,所以崇平時也就存在車庫裏停着,畢竟這份禮實在是有些太厚重了點
「真是個有錢的傢伙」司機笑笑後便一踩油門將車開至塞西莉婭處
「等……」話還沒有說出口司機便已經停好了車並且搖下了後車窗,喂!搞清楚這裏是校區正門口啊!會被熟人看見的!
(完了…)本來都特意將塞西莉婭的司機支走了,結果現在這樣做還不是要暴露出崇的個人經濟情況,但願識貨的大小姐或者大少爺們別在這個時候經過吧
「小姐,請問要搭乘順風車嗎」戴着墨鏡的女人從駕駛座上伸出一個頭來「是免費的」
「我不坐…等等!」塞西莉婭剛想禮貌的拒絕卻發現坐在西爾貝里的女人莫名眼熟「您、您是真希波·瑪麗·伊拉斯特利亞斯小姐對嗎?!」
「名字太長了,叫我真希或者瑪麗就好」摘下墨鏡後換上了紅邊的平框眼鏡「那麼上車嗎,不用擔心大使館那邊的情況哦」
「嗯嗯!我知道了!」塞西莉婭二話不說便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好」進來後還先和崇打了個招呼,然而也只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和我預想中的差好多…)老實說崇原本只是想找人讓塞西莉婭暫且放下警惕心而已,但沒想到塞西莉婭似乎很崇拜眼前這位老前輩啊…
「天!是西爾貝呢!最低都要5000萬的名車!」
「開車的是不是真希波小姐?!駕駛過eva的傳奇人物啊!」
「哇哦~崇公然約妹子進車兜風呢~」
「……開車」
「我可以將這個看作是害羞了吧」真希波笑笑後便一踩油門「好,系好安全帶,我們走了~」
(開口說話啊…)崇兩次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都沒能說出口來,第一是找不到話題,第二是…
———這種情況下怎麼還有心情開口說話啊!放我下車!我要把剛才看見過我臉的傢伙全部進行記憶清洗!!!
———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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