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綠衫男子看了鈴鐺一眼。雖然被刺穿了身體,但因為剛好避開了要害,所以儘管鈴鐺看起來十分悽慘,但卻意識依舊保持着清醒。
見綠衫男子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鈴鐺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公……公子……救我……」
然而綠衫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立馬轉身離開,朝酒肆的後院走去。
諾諾自然不會讓他就這樣離開,連忙轉身去追。
然而因為這邊的動靜實在太過驚人,諾諾剛追上去沒有多久,距離她不遠的一個房門被猛地拉開,一個精赤着上身的光頭男子從其中走了出來,他下身圍了穿了一條毛巾,身上還帶着汗珠,面色潮紅,想來是剛做了什麼事情,聽見外面吵吵亂亂的,便想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出來,正好看到諾諾從掛在牆上的屍體旁經過,這人頓時又驚又怕,以為諾諾是從哪冒出來的殺手,打算對他們動手,連忙大吼一聲,同時邁着大步沖了過來。
隨着他的吼聲,再加上之前的那番動靜,走廊兩側的房間門也被依次拉開,一個又一個的彪形大漢從中沖了出來,很快就將整個走廊擠得滿滿當當。
看到這情形,諾諾便明白了個大概。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酒肆的客人,在吃飽喝足之後,便在這裏找了個房間住下。此時聽到有打鬧的聲音,他們便立馬沖了出來,以為是有仇家找上門一類的。
這誤會可有點大,諾諾可不想跟這些人動手。畢竟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打探消息,平白耗費時間,未免有些不划算。
看着慢慢一走廊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諾諾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愛麗絲還在跟那十幾名大漢斡旋,以她的身手,要對付這些人並不算什麼難事,只是會耗費一些時間,但並不用她擔心。
再轉過頭往綠衫男子逃走的方向看去,他已經轉過一個彎,眼見馬上就要消失了。
而在她和綠衫男子之間,她和愛麗絲之間,都隔着好多彪形大漢。
諾諾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將身上的長劍取了下來,刀背朝上,耳邊傳來了雲霆之前說過的一番話。
「影流劍法是天下最強的劍法,也是最好入門的劍法。但是最好入門,並不代表着它好學,整套劍法能學個幾招,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其次,因為它是最強,所以你用劍的時候,必須講究出劍無回,有進無退。所以你出劍的時候,不能停,更不能退,如此威力才會大增。」
既然沒有選擇,那諾諾只能選擇拼了。
這北倉鎮風氣太歪,就讓她幫忙正一正吧!
想到這,諾諾手持長劍,面對這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們堅定地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原本就十分緊張地氣氛頓時爆炸。
這些彪形大漢也不管諾諾是不是自己的仇家,全都怒吼着猛衝上來。
……
巨大的轟鳴聲從酒肆內傳出來之時,康夫正站在酒肆門口攔着一隊想要吃飯的商旅。
這大抵是從南邊來的商旅,身上穿着南部特有的服飾。一行人大概有二十個,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疲倦之色,這也難怪,從南部千里迢迢趕到極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再強的人也會覺得困頓,更何況是這些做着特殊生意的商旅。
一路上遭遇的恐怖不必贅言,走了這麼遠的路,這隊商旅自然想要立馬找個點休息一下,也不需要太好的房間,只要能睡個好覺就好。
這隊商旅也不是第一次到這間酒肆來了,所以一進小鎮,一行人便直奔這個充滿了溫柔鄉的地方前進。但眼前這個身材矮小,長相猥瑣的男子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說什麼酒肆中正有要事要辦,現在不接受外來客。
該死,這個人是在騙傻子嗎?酒肆中傳來的歡聲笑語,哪裏像是有要事要辦的樣子?再說了,就算真的有要事,那也應該等他們進去了再說,可是這個人卻突然將他們攔在門口,連門都不讓他們進,這實在是也太沒誠意了一點。
商旅的領隊很不高興地表示,自己這行人已經連續奔波了十來天,現在只想找個地方休息,還表示自己想進去問一問,而不是像這樣被人趕走。
因為感受到了某種不公正的待遇,再加上自己的隊伍中也有修行者,所以領隊說話時那叫一個底氣十足,根本不理康夫說些什麼。
康夫見這個領隊態度堅決,只好無奈的讓開了路,他也不是特別願意出來,畢竟在冰天雪地里像個傻子一樣攔住想要進酒肆這種事,他一點也不想干。
但考慮到酒肆的威信,康夫還是聽了上面的話,出來攔人,免得酒肆被人鬧事的事越傳越遠。
不過既然對方一定要進去,他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刀劍不長眼,誰知道酒肆里現在是什麼情況,要是他們死在了裏面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更何況……
康夫將目光投向了領隊身後的數十輛馬車上,那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如果能被他們佔個便宜,那也未嘗不好。
然而就在康夫剛剛讓開了一部,那名領隊正要往裏面走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恐怕不是鬧事那麼簡單了。
酒肆門口的商旅隊伍,包括附近的行人全都驚愕地抬起頭,望着酒肆的半空,那個出現巨響的地方。
一塊巨大的石板陡然出現了半空之中,無數的塵土從中冒出。
康夫記得那個位置,那原本是後院的房間所在的位置,只不過現在這些房間已經全部變成了碎石塊,正跟着風雪不斷地往下落。
同時往下落的還不止這些雜物,還有好多張牙舞爪慘叫不已的壯漢,這些壯漢或光着身子,或者只圍了一張毛巾,一邊往下掉,一邊不停地吐血,看樣子被打得很慘。
作為酒肆中資格最老的侍者,康夫自然認得這些人的模樣,雖然他們一個個被打成了豬頭,但他還是一眼認出,這些都是北倉鎮最右權勢的人,畢竟也只有他們有精力敢在這種地方花天酒地。
「什麼鬼!這北倉鎮是要變天了嗎?」
康夫愣了愣,隨後立馬反應了過來,朝着酒肆中沖了進去。
那隊商旅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直到有人從酒肆中衝出來,大聲叫囂着什麼的時候,這群人嗯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拖着貨物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這酒肆自從建立之日起,便沒有人敢找過它麻煩。今日不管是誰在這個地方鬧事,北倉鎮都定然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因為這人不僅挑戰了酒肆的威信,還挑戰了在這酒肆之中花天酒地的人威信。這對於這群好面子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而一旦被捲入其中,僅憑他們這些商旅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抵抗,這地方顯然已經不宜久留!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一行人連口水都沒有喝,便立馬朝着鎮外的方向逃去。
……
這一聲響動驚動了整個酒肆。
原本還在悠閒看熱鬧的客人紛紛如同豹子一般跳了起來,有往走廊沖的,也有往酒肆外沖的。
康夫逆行而上,一口氣跑到了酒櫃的方向,抓起一個人就問道:「怎麼回事?公子呢?」
被抓這人連忙驚慌失措地解釋道:「公子暫時避風頭去了,至於那個紅髮少女,她已經打了半條走廊,這紅髮女子實在是太厲害,她只是用長劍橫劈一記,結果牆壁都被她斬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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