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清寧從外面打簾進來,先是極規矩的給霍芸萱福了禮,便一直低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看上去是極規矩的人。
「嗯。」霍芸萱淡淡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將杯子放回桌上,說道:「也別拘着。」
說罷,抬眼看了一眼知畫,知畫便立馬將一旁的凳子搬到清寧跟前,笑道:「坐下罷,姑娘不喜歡別人站着與她說話。」
清寧先是對知畫道了聲謝,又對霍芸萱福了禮便落落大方的坐了下去。雙手放在雙膝上,等着霍芸萱先開口。
霍芸萱滿意的看了看清寧,暗暗點了點頭,說道:「你來這兒至少也有四個來月了,可還習慣?」
清寧規矩的回話:「回姑娘的話,一切都習慣。」
霍芸萱點了點頭,淡淡看了清寧一眼,眯了眯眼,問道:「那我問你,你以後可願意跟着我?」
這話在自己來淺雲居的時候霍芸萱都不曾問過,她都在這兒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這個時候霍芸萱突然問起這個來?
清寧楞了一下,抬眼朝霍芸萱望過去,看了霍芸萱眼神一眼後,便明白了霍芸萱話中的意思,她問的,不是自己願不願意伺候她,而是自己以後願不願意跟着她願不願意只跟着她。
主僕兩個默默地對視了許久後,似是都在窺視着對方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一般,許久後,清寧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跪在了霍芸萱下方。
「奴婢自然是願意跟着姑娘的,只求姑娘不嫌棄奴婢就是了。」
直到現在,霍芸萱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眼底也儘是放鬆的神色,親自從座位上起身將清寧扶起來,笑道:「好了,起身吧。」
「謝姑娘,」清寧感激的看了看霍芸萱,便投誠道:「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去做的?」
「是個聰明的,」霍芸萱笑着與知畫對視一眼,笑道:「你可要多跟之清寧學着些。」
知畫便笑道:「姑娘果然喜新厭舊,有了清寧估計咱們都成了那些啊狗啊貓了。」
霍芸萱嗔瞪了知畫一眼,對清寧笑道:「你莫理她,這就是一猴兒,皮着呢。」
說罷,拍了拍清寧的手背,便肅了神色,眯了眯眼,吩咐道:「這幾多注意着清芷些,今兒個我瞧着她與三老爺眉來眼去的不太對勁」
還未說完,知畫便「呸」了一聲,憤憤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咱們淺雲居的人就這麼好?也值得三老爺三番五次的找上咱們院中的人。」
「好了,」霍芸萱笑着瞪了知畫一眼,笑道:「你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主子的事豈是你能非議的?也就是在我這兒,若是在外人面前仔細你的皮!」
也是知道知畫是個有分寸的,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偶爾口無遮攔了些,霍芸萱倒也沒怎麼訓斥,只是稍稍提點了一下,知畫也知錯的吐了吐舌頭,便低着頭退至一旁。
清寧也算是聽了個大概,況且也是知道霍平易與清瑤的事的,不過是上次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被抖露出來,看來這次霍芸萱是想要給霍平易些顏色看看了。
這也不能怨霍芸萱找事,就像知畫所說的,難不成這個府上沒有別人了麼?她們淺雲居的姑娘就那麼好?也值得他霍平易三番兩次的招惹她們院中的人?還不是看着清瑤走了,清芷在自己身邊還是有些利用價值?霍平易跟芹芳母子兩個安了什麼心霍芸萱豈會不清楚?
霍芸萱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拍了拍清寧的手,說道:「從今兒起你便仔細盯着這兩個人就是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來報與我。」
清寧點頭,屈膝應是。霍芸萱便擺了擺手笑道:「如此你便去罷。」
清寧應是,屈膝福了禮,正欲打簾退下,卻險些與從外面風風火火衝進來的知棋撞倒一起。
「什麼事,這麼冒冒失失的。」霍芸萱輕輕嗔了知棋一眼,訓斥道:「那些規矩卻是忘了?」
知棋給霍芸萱屈膝福了禮算是認錯,緊接着不待霍芸萱開口問,便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姑娘,田媽媽過來說要姑娘趕緊去一趟蘅蕪苑說是老祖宗發了好一通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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