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本打算請許璇陪同一起去見獵狐,但是丁東小組已經帶走一個小組,一組資源傾斜丁東,刑事案只有許璇那小組在處理,想了想左羅就放棄了同一個小區的許璇,聯繫上輪班休息的颶風小組組長,讓其陪同自己前往。
北區碼頭那倉庫門確實沒鎖,左羅到達後,接到獵狐的電話,說已經看見左羅,很高興左羅沒有帶人來抓他的意思。東西在倉庫正中央桌子上,希望最少在這個案件結束之前,左羅不要有抓他的想法。
左羅告訴獵狐,自己專案專辦,同意在本案結束雙方合作。
掛了電話後,左羅拉起了手動捲簾門,然後一支弩箭射在了左羅的大腿上。颶風作為特警組長,反應非常快,在身後一抱左羅,單手將其拖到門邊,呼叫支援。似乎對方也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數分鐘後支援到達,救護車也很快到達現場。
倉庫里除了弩箭機關外,哪有什麼其他東西。
弩箭上帶有小型注射器,大家都猜測左羅中毒了,確實是中毒了。可以看出來對方並沒有殺死左羅的意思,否則用氰化物左羅就死定了。至於是什麼毒呢?
張副接到了電話,自稱是獵狐打來的電話:「給左警官xxxx藥水混合鹽水,每天四次,每次標準劑量,七天之後就沒事了。你們可以嘗試用其他解毒劑,但我肯定效果不會好。」
xxxx藥水是一種治療高血壓的藥物,通常來說用於危急的病人,而且正常每天一次,每天最多兩次,再多就會有各種副作用。醫生表示,完全不科學,這藥和解毒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毒的種類實在太多了,醫生也無法分辨。左羅在凌晨四點多開始發燒,嘔吐,間歇的抽搐。張副無奈聯繫了還在釣魚的蘇誠。
這一夜大家都別睡了。
蘇誠很為難:「張副啊,情況我也是剛剛知道,你也知道我是幫我老闆打工,獵狐無論是真是假,我猜是我老闆的人……如果對方要殺左羅,直接上致命毒藥好了。我建議你按照對方說的辦。」
張副道:「醫生說藥根本不解毒。」
蘇誠沉思很久,道:「張副,相信我,醫生沒錯,但是醫生低估了對方。我本人不肯定對方意思,是醫生不上藥,左羅會死。或者是醫生不上藥,左羅也不會死。但是我知道,醫生上藥,左羅是不會死的。」
「這藥一上,就算左羅年輕,估計也要廢一段時間。」
蘇誠笑:「對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掛了,內務局不同意我介入七組目前的案件,我不好說太多。」
「你xx的。」這時候和自己玩聖潔。張副很不爽掛了電話,必須承認蘇誠是對的,蘇誠立場本就是那樣,不能強求太多。同時張副也相信蘇誠不會想弄死左羅。於是打電話給主治醫生:「上藥,我簽字,我負責。」
上了藥之後,燒很快退了下來,左羅也恢復了精神,但是因為藥物作用,有點暫時的低血壓。幾個小時後,恢復正常血壓的左羅又開始發燒,各種手段無效後,無奈的又上藥,燒退了,血壓又暫時降下去。這次醫生和張副都明白了,這毒在低血壓狀態不會發作。醫生聯繫a大實驗室儘快想辦法解決。
張副內心擔憂的是,蘇誠去了,左羅躺下了,七組廢了。一組專心華太太的安保和稻草人的調查,那誰來填補七組對庫勒調查的空白呢?他手頭不缺保鏢類型的警察,事實上大部分警察屬於保鏢類型,缺的是打手,主動進攻的警察。之前多次提過,警察這職業是比較被動的,只有當案發後,才會介入調查,不太可能在案發前就介入案件。華太太或者何剛死一個,抓住了殺手又能如何呢?
作為主動進攻的警察中,刑警無疑是其中的代表,追根溯源,線索分析,他們具備更強的進攻姓。這時候需要一個領軍人物,你要技術科,給你,你要法醫給你,你要特警,也給你。滿足你所有的需求,而你需要的是先殺手一步。
警察在明處,能勝任張副所希望的領軍人物,七組算一個,周斷手下的某組算一個,這組人已經分派給丁東調遣,他們正在全力搜集妄圖刺殺華太太的稻草人信息。何剛呢?刺殺何剛的庫勒由誰負責呢?
刑警隊有很多優秀刑警,但是都不符合張副內心的需求,這些刑警按部就班,破案能力,刑偵技術沒得說。但是面對國外的壞蛋,他們的視野和想像力還不夠寬闊。技術上有一些盲區,年前張副和刑警隊基層負責人,類似小組負責人進行了一次茶話會,張副詢問他們是否知道一些去年出現在市面的兇器,諸如音波子彈之類,所有人都表示沒有聽說過。
音波子彈在新聞刊物等還沒有出現,這類產品優先裝備菌隊。但是在德國和日本發生了兩起案件,其中德國一樁案件告破,兇手是一名實驗員,也可以稱呼為科學家。
音波槍和傳統槍不一樣,沒有實體子彈,依靠晶片製造出音波。發射周期長,準備時間長,但是換來的是巨大的收益。
音波子彈可以穿透實體牆,鋼板,除非前面是真空區域,否則無法阻擋。不過目前這種武器的殺傷力比較有限,對壯年人來說,達不到直接殺死的能力,短期內也不具備一擊致命的能力。但是作為間接的殺人工具還是相當好用。德國案中,實驗員將音波槍對着自己的鄰居,夜晚進入掛機模式,鄰居被射擊後開始各種身體反應,數天後醫院檢查發現其人體細胞破裂嚴重,但是找不出原因。同時鄰居脾氣開始暴躁,失眠,出現幻覺,最終因腦出血而死。
這個案子非常低調,原因是這武器是德美合作研究的成果,實驗員參與研究,也是樣品槍的試驗員。只要德美不承認此武器的存在,或者否認武器具備攻擊力,法庭就無法對實驗員進行定罪,最後各退一步,不公開案件細節,實驗員因為謀殺被起訴,取保候審期間畏罪自殺。
雖然案子低調,但是是國際警界中討論的話題。什麼叫國際警界?比如左羅曾經出席過全球刑偵技術經驗交流會,加入類型討論群的一個團隊中,這團隊成員都是對刑偵有着熱愛的年輕人組成,他們日常會交流自己國家的案件,遇見的問題。有時候其他成員會主動提供幫助。比如前幾年雙胞胎殺人案,法庭無法確認是兩人殺人,還是其中一人殺人,最終通過某國警員提示,警方向其國家申請,使用dna斷層剖面技術,區別出兩個雙胞胎的dna,最終將案犯定罪。
z部門中,丁東和左羅還有光頭都是全球刑偵技術交流群的成員,他們玩的聊天不是曬照片,請別人幫助投票給孩子之類。是很純粹的案情分析,犯罪心理分析,行為分析。遇見疑難案情可以發到群里,大家一起來思考這個案件如何破案。光頭是z部門加入其中最早的成員,最喜歡研討病態連環殺人案。
最終張副只能聯繫周斷,周斷也非常為難,他手下是有六組長,但是兩組已經抽出來負責追擊稻草人,許璇小組負責日常刑偵工作。有兩組負責團伙犯罪、連環犯罪的追查和破案。最後一組在輪休,人都要喘氣。
張副就說,把輪休組抽出來,我把光頭的二組給你們調配。
周斷所說這組組長叫當西,姓當名西,和丁東是死對頭。當西本人是科班出身,警察大學畢業生,從巡警一路走到了z1組長的位置上。不過當西小組主要負責的是國際金融詐騙,或者影響力較大的國內金融案件,暴力刑事案辦的相對較少,不過其小組素質相當不錯。當西也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在左羅康復期間看好場子。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
蘇誠是上午得知此事,他還在華家,通宵了一個晚上,蘇誠精神上頗為疲憊,正準備休息,就聽說了這個消息。準備一起休息的還有九妹,九妹畢竟不是左羅,她沒有發現蘇誠避開了左羅遇襲的話題,蘇誠開了另外一個話題:「排爆組到林間小屋了嗎?」
九妹和衣躺下,全身酸痛,回答:「排爆組要運輸設備,下午兩點多才可能進場,目前特警分隊已經到達林間小屋附近,暫時未發現屋內有人。不過從屋外情況看,明顯近期有人在此停留或者居住。」
蘇誠閉眼:「稻草人整的我們都沒睡好,竟然會留下有人停留或者居住的明顯痕跡。你們就折騰吧……你要睡覺?」
「不睡會死。」九妹回答。
蘇誠道:「對方說今天午前會給華太太打電話……」
九妹回答:「我睡半個小時就可以了,別打擾我。」
疲兵之計嗎?不太可能,因為警方資源是無限的。不過蘇誠知道,庫勒那邊正在使用疲兵之計……
如蘇誠預料那樣,半個小時後丁東打來電話:「當西被襲擊了,和左羅情況一樣。」
沒有哥就是不行啊,假設蘇誠是庫勒何剛那邊案件的,必然會選擇埋伏當西。潛意識裏,警察認為歹徒襲擊警察很難想像,事實上人家幹了。幹了之後,局裏就認為因為z7今年破案率非常高,對方對七組有忌憚,所以傷了左羅。沒想人家又把當西幹了,接下去呢?接下去警方必然會挖陷阱看是不是歹徒會襲擊第三位專案組負責人……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警察的職業被動禁錮了警察某些方面的思維,當然首先要堪破左羅為什麼被襲擊的真相才行。對方襲擊左羅的原因不是因為左羅是七組組長,今年破案率高,和蘇誠是搭檔等原因。襲擊左羅只有一個原因,他是負責庫勒案的專案組組長。刺殺開始還不到24小時,專案組就換了三次大將,那還玩個屁……
蘇誠心裏明白,表面驚訝問:「怎麼了?」
丁東道:「當西他們小組在休假,通知他們回部門報道準備接案。當西人在郊區丈母娘家,開車回部門時候和一輛電瓶車刮蹭。下車查看被偽裝成看熱鬧的人射擊了大腿。已經拿到嫌疑人的面部特徵,不過就照片偽裝的痕跡很明顯,很難通過照片找人。」
蘇誠聽完還是沒忍住,笑問:「那下一個倒霉蛋是誰?」
丁東沉默一會:「許璇。」
「臥槽?」
「沒人手了。」
這就難辦了,一邊是老闆,一邊是女朋友,事業和愛情誰輕誰重呢?別以為許璇不會被襲擊,許璇只是現在不會被襲擊。蘇誠推測認為,庫勒先廢掉兩名專案組組長,警方認為庫勒會襲擊許璇,但是庫勒肯定不會。許璇不可能24小時接受保護,她的工作是保護何剛,不是接受保護。也許24小時後,也許48小時後,警方對許璇保護有些麻木時候,許璇就住院去了。
上午十點二十分,許璇撥打了蘇誠的電話:「老公,在幹嘛呢?」
這覺是別想睡了,蘇誠看了眼隔壁床,九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姑娘啊,你也知道不睡會死,何必呢?
蘇誠嘆氣:「璇子啊,這時候叫老公……好吧,我說下我的看法,你不要拘泥於對方會不會襲擊你,或者什麼時候襲擊你。襲擊專案組組長只是一個戰術,而並非戰略。你必須全局來看案件。首先第一個問題,襲擊警方專案組組長的目的是什麼?別急回答,因為這個答案有一個提示問題,為什麼不襲擊保鏢主管?第二個問題,我知道你要問,當西接到接任電話不過四十多分鐘,為什麼就被襲擊?我們內部是不是出了問題。答案是,內部沒有問題,只是庫勒不是你們想的對a市一無所知的人,相反,我認為庫勒相當了解a市,並且在a市擁有很多資源。」
許璇道:「聽你說這些,我感覺失去了信心。」
「不能怪你,只不過庫勒這個對手真不是一般的對手,我這麼說吧,稻草人不夠給庫勒提鞋的。」
「嗯?這……有些誇張吧。」
「是有些誇張,璇子,你如果能解決我剛才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就可以拖住庫勒。只要稻草人先得手,庫勒要刺殺的何剛自然就安全了。雙方平手情況下,時間拖的越久,庫勒會鬧的越大。另外璇子,這些話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起。」
許璇很疑惑,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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