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巍峨城牆高聳連綿如山脈,其上終年有烏雲雷電盤踞。
入得城門,方晴光大好,諾大一座帝都,若在中心仰望,就能得見,雷雲環繞之下,巍巍巨城竟似是包裹在通天光柱之中。
四皇子從剛剛營建好的皇子府步行至宮門,從鷹揚城回到帝都已然一月有餘,昨日夜剛剛翻閱了鷹揚商會傳遞而來的賬目報表,即便只有向海王國度銷售的單項利潤,其數字之大,就讓四皇子有了今日在朝堂之上,與三哥掰一掰手腕的底氣。
皇宮正門之外,車轔轔如簇,皆是各種奇珍坐騎拉就,帝都貴族還有皇室家臣,奢華之風正盛。
安步當車的走到皇宮門前,在三皇子七匹地行岩漿龍拉就的車架後,獨自站定,四皇子垂下了淡金色的眸子,靜靜等待皇宮門開的時間。
長長的奢華車隊中,四皇子一身皇子服飾,孤零零的站在車隊中央,不時就有目光從不同的馬車中窺望一眼。
四皇子身前,三皇子乘坐的黃金色馬車之中,三皇子品了一口侍女奉上的香濃紅茶,同樣淡金的色的眸子中冷光熠熠。
瞥了一眼侍女不着片|縷的上半身,婀娜的側部曲線和胸前木瓜狀的性感形狀,三皇子的心情微微好了一些。
「老四回京已經一個月了,父皇第一次召見他上朝,看來這場風波要結束了!」
三皇子似乎在自言自語,卻又好似在向什麼人詢問,可是馬車之中,除了三皇子外,只有兩名唯有下身圍着一層輕紈的侍女。
隨着話音落下,馬車頂部,竟然有一縷幽光垂下,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頎長身影有些模糊的顯現出來。
「確實到該結束的時候了,那筆財富露了白,皇帝陛下只能撥做軍功賞賜了,那些軍功勳貴們,即便放出來,怕是也要與皇帝陛下離心離德了!」
三皇子微微點頭,但是眉毛卻依舊皺着,半晌,說道:
「按理來說,本座這一回算是贏了,可是本座卻沒有一絲快慰,反而心中鬱壘。」
頎長身影沉默了一會,說道:
「因為殿下在這次風波中,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當然會影響心境。」
凝神想了想,這次風波中,三皇子在朝堂上為老牌貴族張目,幾乎與父皇翻了臉,甚至在皇宮中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心腹迪蘭都搭了進去,又失去了鷹揚城中的財源,還有鷹揚大公一脈的助力。
三皇子眉頭皺的更深了,手指摩挲着茶杯細膩的瓷釉,突然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啪!」雨前山水茶杯被摔得粉碎,碎片划過一旁侍女白皙的皮膚,帶出一道血痕,然而那侍女卻似乎毫無感覺一般,沒有絲毫動作聲響。
「殿下不必惱怒,你幫了三王一次,三王定然不會欠殿下這麼一個大人情,必然會有所回報的!」
三皇子聽到這話,腦海中出現了貴族元老會最上面那三個尊貴席位,三皇子心頭的火氣微微被壓制。
「那鷹揚城中是怎麼說,瑞玟-娜隆那個禍水竟然幫着老四,清掃了本座的人,還統合出那麼一大攤生意,這是多大一筆財源啊!」
頎長身影似乎對這個問題也頗為不解,細細思考了半晌,方才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奇怪,四皇子毫無根基可言,霍格二公子在鷹揚領也是一向不管事的,怎麼娜隆殿下突然伸手扶植這兩個人?」
說了想不通之處,頎長身影話音一轉,說道:
「不過殿下不必擔心,今日大朝之後,一切塵埃落定,鷹揚大公定會返回鷹揚領,到時候撥亂反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娜隆殿下一番苦心,最後還是會落在殿下手中的!」
…………
四皇子孤零零的站着,突然一聲晦澀的吱呀聲,皇宮大門緩緩打開。
不知是錯覺還是心中的嚮往所致,四皇子竟然感覺,有一道光芒自那扇大門中溢了出來,似乎在迎接自己。
身為皇子,第一次從皇宮正門走入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種叫野心的東西,不可抑制的萌發而出。
三皇子在馬車中冷笑一聲,目光向車後撇去,仿佛能透過特質的車廂,看到車後的四皇子一般。
而四皇子,此時仿若與那同父異母的三哥心有靈犀一般,轉頭隔着車廂與三皇子對視。
兩雙同樣淡金的的眸子中,燃燒着同樣的野心。
…………
奧托帝國的皇宮,金藍交映,九百九十九重台階,王孫先行,貴族其後,皇室家臣尾隨。
朝堂之上,屋頂皆是通透琉璃,陽光灑落,當真有幾分正大光明的氣氛。
奧托皇帝高坐其上,群臣參拜之後,依禮排站。
三皇子站在最前面,四皇子與三皇子並排而立,身後則是幾名常駐帝都的大公爵。
奧托皇帝似乎沒有聽任何人說話的興致,直接揮了揮手,自有內侍宣讀諭令。
「一干涉及二皇子拉馬斯-奧托之死一案之貴族,今查無實證,全部無罪釋放。」
一條簡短的諭令,卻似是流星撞入了海洋,剎那間就掀起了無盡浪濤。
但是皇帝陛下似乎還嫌不夠,毫不理會陛下瞬間揚起的嘈雜,又揮了揮手,內侍宣讀了第二條諭令。
「鷹揚城一案,追回諸多貴族之家財,着被釋放之軍功勳貴,持元老院派發之貴族紋章、家族賬目,前去認領。」
如果說第一條諭令如同是流星撞入海洋的話,這次就是地殼翻動,岩漿噴涌,整座大殿之上,無數氣息翻滾,源能光芒閃動,亂作了一團。
奧托皇帝頭頂籃金色皇冠乍亮,一股沉重的壓力突兀出現在大殿之上。
剎那之間,土黃色光芒升騰,壓住了一切其餘源能光芒。
有些疲倦的第三次揮手,內侍開始宣讀第三條皇帝諭令。
「着,以三大王國為首之封地貴族,按朝貢皇室之稅賦比例,籌措貢獻大河戰役之軍功封賞。」
這下子,不用皇帝壓制,大殿之上的眾人鴉雀無聲,目瞪口呆的仰望着寶座上的皇帝。
三皇子更是連思維都停滯起來,父皇這是要幹什麼?想要再來一次奧托分裂戰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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