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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禮
柴思音看起來十分的有誠意,說是派人來幫着採藥, 竟然真的派人過來了,胡措對這些人嫌棄的很, 並不怎麼喜歡,但是礙着柴思音的面子, 盛情難卻。
&哥呢!?」春花進來送東西, 見到顧箏好奇的問道。
&宮了。」顧箏在煮茶, 神色淡淡的。春花有些不解:「昨天不是進過麼, 怎麼又去!?」
顧箏遞了一杯茶給她,「我要去看看姐姐, 你要一起嗎?」
春花搖頭:「我還得去前面看看防衛呢,大哥可着緊你們了, 說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
阿福正在玩荷塘里的綠葉子, 一個人也玩的津津有味, 顧卿坐在一旁凝視着阿福,隨着阿福嘰嘰喳喳的笑鬧,她也時不時的舒心一笑。
&來是好的差不多了, 不過是借着養身的藉口在這裏偷得浮生半日閒吧。」顧箏臨着她坐下, 顧卿給她倒了一杯茶:「終於有空來看我了。」
顧箏瞪了她一眼:「是我不來看你嗎!?根本就是你里三層外三層的被圍着, 我就差過來之前遞個拜帖了。」
顧卿被她逗笑了,繼續道:「在這裏用飯嗎?」
顧箏點頭:「當然。」她左右看了看:「阿措不在嗎?」
顧卿:「出去採藥了,說是調理身子的藥材還要重新來采。忙乎的不得了呢。」
顧箏笑了笑,沒說什麼。顧卿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聽說高義這兩日都進宮了,似乎與皇帝相談甚歡,我這周圍沒什麼新鮮事兒,可是那些閒言碎語的下人們倒是挺多的,我聽說……」
&說了是閒言碎語,在意這個幹什麼?」顧箏直接打斷了顧卿的話,「不曉得你喜歡吃些什麼,廚房的飯菜都吃得慣嗎?」
顧卿被打斷話,眼眸低垂,輕輕按住顧箏準備斟茶的手:「這兩杯都是滿的。」
顧箏臉上的笑容一滯,無聲的將茶壺放回原處。
顧卿想了想,道:「你明明心裏清楚,這樣憋着是要做什麼?以前你有什麼心事,即便是不與我講,也不會在我面前強顏歡笑,即便是強顏歡笑,也不會叫我看出來,如今你是既不願意跟我說,也沒能讓我被瞞住。阿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箏抬眼望向顧卿,周圍沒有別的人,顧卿也不喜歡多餘的人在這裏打擾。
安靜的氛圍中,顧箏忽然道:「這就是姐妹吧,五十步笑百步。不對,姐姐與我不同的地方在於,我險些就被姐姐瞞住了……」
顧卿的笑容徹底的凝滯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箏的臉上有些悲傷的模樣,她低垂着眼眸:「近來我總覺得,很多事情不再被我把控着,看看周圍,也不再是從前在邊境時候,要靠着我一個人勉力支撐,讓一家人苟且存活的時候了。本來我應該開心的,可是偶爾想一想,我用性命救下來的姐姐,如今也對我有所隱瞞,追究原因,一是姐妹之情不舍再拖累我,二……怕是你我立場不再相同,你不可再相信我……」
顧卿臉色一白:「你……阿箏。」
&一直都記得,姐姐已經不是從前的模樣,你想起了從前的事情,所以有你的苦衷,若是姐姐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興許在夏侯庭發現我們的時候,就會趁機將我們全都解決掉。可是姐姐沒有,所以……我暫且還可以相信姐姐,是嗎?」
&到姐姐無恙,我就安心了。崇州人心叵測,各懷鬼胎,姐姐心思單純,阿福年紀尚有,若是有一日阿箏無法再庇護姐姐,還請姐姐一定保重。」
顧箏說到這裏,緩緩起身,對着顧卿一拜,默默地離開。
&箏——」阿福瞧見她要走了,蹬蹬蹬的小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的雙腿,仰着小臉,和從前一樣天真爛漫:「阿箏不和我們一起用飯嗎?娘這幾日都想阿箏了,念叨着你呢!」
顧箏回望了顧卿一眼。顧卿坐在那裏,雙眼泛紅,卻並沒有看着她。
她輕輕拍阿福的臉蛋:「乖,姨母忽然有事情要做,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再帶阿福出去看戲法,好嘛?」
阿福有些不開心,手指橫着搓搓鼻子:>
……
顧箏回來的時候,又撞上春花了,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春花的臉色也不太好,一見到顧箏,表情更是複雜,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氣一般。顧箏剛一看到她,她就自動自發的方向一轉,跑得沒影兒了,沒過都就刀哥就追過來了,一看到顧箏,臉色也怪怪的,問了句春花在不在,顧箏抬手指了個方向,刀哥就跟着去了,剛跑兩步又回過身來:「春花沒有說什麼嗎?」
顧箏對刀哥這個情商感到好笑,搖搖頭:「沒說什麼。」
他就真的十分放心的追過去了。
春花是真的生氣了,不為自己,為了顧箏。
&大不是這樣的人的!他以前也不是那個樣子的!可是不過剛剛進宮幾天,為什麼會這樣!?我還以為現在是蓄勢待發準備出去打仗,可是老大倒好,在宮裏跟那個什麼公主眉來眼去!什麼!?在花園裏面撲蝶?不是說他們禮儀很多,女人也要守禮嗎!?和人都不認識的男子玩在一起,這樣叫守禮嗎!?大哥也真是,氣死我了!」
刀哥嚇得不輕:「我的姑奶奶!求您了!你可千萬別讓嫂子聽到!大哥……大哥你還不清楚麼,那肯定是逢場作戲!」
&場作戲!?」春花的聲音尖利起來:「大哥是那種逢場作戲的人嘛!?來之前咱們就說好了,只是幫那個狗皇帝打一場仗,打完了就橋歸橋路歸路!狗皇帝現在派個女人來勾引大哥是什麼意思!?不錯,我是不聰明,可是我也知道大哥這樣不對,山下的男人就是喜歡三妻四妾,咱們山上就沒有這樣的例子!我看大哥是剛下了山,心也變了!」
&花!」刀哥算是明白了,發瘋的女人都勸不住,正準備將她帶到外面,忽然一怔,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大嫂。」
春花也呆住了,越過刀哥看過去,果然就看到顧箏站在廊下,雙手攏在袖子裏,神情自若,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是……那個大嫂……」
顧箏淡淡一笑,轉身回屋了。刀哥瞪了春花一眼:「看你!」
春花左右為難,想上去安慰,又怕顧箏問什麼,她說多錯多,只能跺腳:「我……我無心的……真的很氣啊!」
顧箏本來是想□□花吃糕點,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兩個都沒胃口,她在廊下走着,白色的襪子踩着底子輕軟的鞋子,除了曳地裙衫與木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再無其他。
這摩擦聲忽然停下,顧箏駐足,望向面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顧卿。
顧卿在等她,見她來了,露出一個笑容來:「我有些話與你說。」
……
高義回來的時候,依舊是一身酒氣和脂粉氣,不過今日的脂粉氣與昨日的不同,聞起來就覺得要名貴不少。拉開房門,裏面黑漆漆一片,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怎麼不點燈……」
顧箏從暗處走出來,臉色並不算好看。高義雖然微醺,但也一眼察覺出她的異樣,在她要越過自己出去的時候,一把將人撈了回來:「怎麼了!?」
顧箏蹙眉避開:「你的酒氣沖人。」
這語氣自然是不對的。
高義微微垂眸,想要去抱她,顧箏再次避開:「你身上的脂粉氣,我也不太習慣。」
高義臉色一沉:「阿箏。」
顧箏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幹什麼。我不過是沒有溫聲軟語,心裏就不痛快了!?」
&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顧箏點頭:「嗯,聽說了你身不由己,身陷花叢,怕是難以自拔了。」
高義的眉頭越皺越深。
&我說,你也不必拔了,自古風流多瀟灑,喜歡什麼便喜歡,不要拖泥帶水方是男兒本色。」
高義握着她的手越發使力,那一點點醉意也消失了,他把人帶到面前,認真的看着她:「你明知道是不是!?還是你們女人都是這樣,明明曉得……」
&是曉得,我曉得你身不由己,曉得你是在苦於周旋!可是高義,你捫心自問,女人投懷送抱,還是金枝玉葉,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你真的一點優越感都沒有!?同樣是做土匪,你卻成了皇帝的座上賓,公主的入幕之賓!你真的不虛榮!?不開心!?你這麼委屈,是誰逼着你這樣做了嗎!?明明心中歡喜願意接受,還要做出這麼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真叫人噁心!」
高義似在隱忍什麼:「我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阿箏,來到崇州究竟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
&哎哎……別吵架啊……」過來送醒酒湯的春花小跑着過來,正欲說話,顧箏忽然一揚手掙開了他的束縛,直接打翻了醒酒茶,潑了一地不說,連碗都碎了。
&是我變了,你滿意了!」顧箏厲喝一聲,朝着外面跑去。
這一鬧騰,幾乎整個行館都被驚動了。
還沒到第二天,就傳出了寨主夫人與寨主不和的消息,原因無二,只因神龍寨的寨主……可能要成為駙馬了。
旁觀者中,有人唏噓,有人質疑,唯有顧卿在聽到這個事情之後,抱着睡着的阿福無聲流淚。
阿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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