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天亮,這件事就會像是一道颶風席捲,亦或者像是一場強烈的地震席捲翡翠城。
當秦陽和方子石匯合的時候,天已經漸漸亮開。
秦為奴等人的父母也早已來到這裏,衣衫襤褸,滿身的血跡,似乎剛剛遭遇過一場惡戰。
「父親你們怎麼了。」秦為奴心裏一驚,難到是他們臨走的時候走漏風聲,遭到秦振凱截殺。
「這麼多年來秦振凱對我們始終還是不放心啊,竟然在暗中培養了很多死士,我們剛剛逃出翡翠城不久,就遭遇死士的截殺。」秦長嘯捂着經過簡單包紮的傷口,為求突圍他們損傷不小,他受的傷也很嚴重。
「我的父母喃?」秦奴歡在人群中尋找一遍,卻沒有發現他父母的身影。
「你父母為了幫助我們突圍,死了。」秦長嘯眼神驚恐,他們要不是苟陽文派來的人及時趕到他們是怕早已全軍覆沒。
「死……死了?」秦奴歡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當年他的父母沒有直接參與到叛亂,實力也只能算一般,並沒有得到秦振凱的重用,所以秦奴歡才被安排到烏山管理藥田。
雖然很少見面,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很好,秦奴歡的父母也經常剋扣一些靈藥,找機會送到烏山,希望秦奴歡能被秦振凱看重,有朝一日能夠回到翡翠城。
「主人你一定要殺了那個白眼狼啊。」秦奴歡一改平日裏的嬉皮笑臉,哭的格外傷心。
對於秦奴歡父母的死,秦陽並不表示同情,也不會落井下石,雖然他的父母並不是主導者也不是參與者,但他們都是能獨立思考的成年人,既然選擇助紂為虐,就要有所覺悟才是。
「秦……主人……秦奴歡的父母是因為幫助我們逃脫才死的,臨死前托我給主人帶個話,希望主人能原來他曾經犯下的錯,讓秦為奴好好服侍你。」秦長嘯苦笑,論輩分他還是秦陽的叔叔,現在卻也不得不和秦為奴們一樣,稱他一聲主人。
「這得看你們的表現。」秦陽聳了聳肩,說實話從他內心來講,他是要重點栽培這些人的,畢竟這這些人都是他最為忠心的奴隸,雖然他依然可以對別人施展『血祭』,但虎王曾經嚴肅的警告過他,『血祭』有違天和,用的太多,以後面臨的天罰越嚴重。
雖然秦陽有些不屑,但見到虎王都無比畏懼的神色,也只好收斂一點。
「少爺我們走吧,苟將軍還在前方等我們喃。」方子石看了看天色對秦陽道。
翡翠城,秦家大廳,秦振凱坐在正上方的位置,面無表情的看着已經是個廢人的,不斷抽搐秦飛和白玲茵。當他得知秦長嘯等人逃走,而且全是烏山藥田那幾人的父輩,他就覺得事情不對,帶着侍衛連忙向烏山藥田敢去。
當秦振凱趕到烏山藥田,四處卻是安靜的有些詭異,只有那一道道虛弱的****聲。看到一身不掛,羞恥纏綿的秦飛和白玲茵,氣急了的秦振凱直接上去給了秦飛一耳光。
「是誰幹得?」這一掌下去,秦振凱卻發現秦飛的鼎丹已經被擊碎,經脈也被如數斬斷。
「秦……秦陽。」儘管秦振凱的這一巴掌真的很重,但也沒能阻止他和白玲茵的動作,秦小奴放的情香粉實在太多,讓人慾罷不能。
「秦陽!」秦振凱瞳孔收縮,心裏猛地一顫,他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一切,但還是有很多疑問,比如秦陽的鼎丹已經被擊碎,為何還能恢復。
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奪得比武大賽第一的『楊琴』其實就是秦陽。
此時,他的內心被恐懼所佔據,鼎丹被擊碎,二合境掌握元氣化形,這一切打破常理的事情,都表明秦陽背後肯定有一位超越常理的強者在支持他,至少在這片地域已經是無上存在的強者,不然絕不可能做到這些。
這些事可是萬載歲月都沒有人能夠做到的啊。隨後他迅速的冷靜下來,既然秦陽背後有一位午上存在的強者,那麼秦陽為何不讓他直接找上秦家,找他復仇?唯一的解釋就是,秦陽想自己完成復仇大任。
秦振凱知道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嚴重的錯誤,他當初就應該直接將秦陽當場鎮殺,但現在既然秦陽不願意動用背後的勢力對付他,對他來說何嘗不是翻盤的機會。
即便秦陽很妖孽,但畢竟只是二合境的實力,遠不是他的對手。
吩咐侍衛打來清水,驅散屋內的情香粉,才將不堪入目的兩人分開,秦振凱帶着秦飛和白玲茵連夜趕回秦家。
秦振凱面色平靜的坐在大廳之內,秦家的高管也幾乎聚集到大廳,看着躺在地上抽出的秦飛和白玲茵,加上秦長嘯等人逃走,他們知道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只是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只好安靜的坐在哪裏,卻有種坐如針氈的感覺。
「秦老弟這麼急匆匆的叫我來有什麼事?」白連成還沒有走進大廳,聲音就已經傳入大廳之中,此時他的心噗通噗通的挑個不停,難到是秦振凱有所差距?不然不至於大清早將他喊過來啊。
「誰幹的?那個王八蛋乾的?」白連成進入大廳看到滿身血跡的白玲茵和秦陽,憤怒的咆哮道,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將白玲茵當做男孩子看待,好在白玲茵也沒有辜負他一番心血。如今看到白玲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他怎麼能不怒。
「那人白老哥你認識。」秦振凱淡然得道,以此來掩飾他內心的恐懼,不過恐懼也進不在那麼強烈,只要秦陽背後的強者不出手,就證明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他就是秦陽。」秦振凱的聲音不大,但卻猶如一塊巨石狠狠的砸在每一個人的胸口。
「秦陽不可能,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白連成面色巨變,質疑的道。
在座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極為豐富,震驚、質疑、驚訝,但看到秦振凱那凝重的神色,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哼,那小雜種不知用什麼辦法讓秦長嘯那個老匹夫們對他言聽計從,他的死訊是假的。」秦振凱微眯着雙眼,依靠在木椅上,他並不知秦陽是通過血祭控制住秦為奴,還以為是秦長嘯等人的原因。
「前不久,白老哥還和他見過面喃。」秦振凱雙目猶如兩把銳利的匕首,看着白連成冷笑連連。
「秦老弟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白連成嚇得冷汗直冒。
「哼,奪得比武大賽第一的『楊琴』就是秦陽那個小雜種。」秦振凱手中用力,手中的茶杯化為粉末,瀰漫在空氣中。
白連成在比武大賽中拉攏武者,企圖壯大實力,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秦振凱的眼睛,並對此不以為然,直到那麼名叫『楊琴』的武者進入十強,這才引起秦振凱的注意,並且發現他和白連成有過短暫的接觸。
「嘿嘿,秦老弟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而是要想想怎麼對付那個小雜種吧!」事情被說破。白連成索性不在解釋,嘿嘿笑道。心中一片哇涼,『楊琴』就是秦陽,原來『楊琴』的各種表現都只是為了羞辱他和白玲茵啊。
秦振凱也知道現在不已追究這件事的時候,看着躺在地上因為受傷加上勞累過度昏厥過去的秦飛和白玲茵,道「是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千萬別自己把船給鑿沉了。眼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們不如抽個時間替飛兒他們把婚事給辦了吧。」
白連成眉頭直跳,現在的秦飛已經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廢物,要是真的將白玲茵嫁給他,那白玲茵的一身不就徹底毀了。
看着白玲茵現在的樣子,白連成的心很痛,白玲茵清白之身被奪,已經被徹底毀了,想到這裏他更加的憎恨秦陽,恨不得將秦陽碎屍萬段。
白連成的臉色一變再變,反正白玲茵的紅丸都被秦飛給奪了,而且現在他必須和秦振凱聯手抵禦秦陽,最終咬了咬牙,道「等到他們傷勢好了再說吧。」
…………
再去和苟陽文匯合的路上,秦陽一行人遭遇到秦振凱訓練的死士,雖然這些死士的實力不高,但都有着死的決心,極為難纏。
「呸,這些狗娘養的,居然比我們還不怕死。」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吐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的罵道。
他的名字叫孟欣,是苟陽文的派來接應的士兵。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因為太娘,所以大家都叫他老孟或者孟哥,為人豪爽。
「想不到秦振凱那個白眼狼竟然在暗中訓練這麼多死士。」秦陽皺了皺眉,訓練死士非常的艱難,在選人的時候更是艱難,必須是被餓的奄奄一息的瀕臨死亡的孤兒,亦或者是那些走投無路,只要你願意給他一口飯吃,就願意為你賣命,沒有退路的人。
經過訓練、洗腦,死亡淘汰,活下來的才有資格被稱為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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