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妹仰面深陷進天鵝絨大床,切割成分散花紋的絨圈親膚質地貼在她白皙細膩地脖頸處,黑色烤漆鎏金邊留聲機的唱針旋轉在轉台螺旋槽紋內的唱片上,擱在房間另一頭的紅木五斗柜上方,斷續的樂聲像是從隔着霧的遠處傳來的細碎絮語。
鈴妹湖藍色地眼眸沉色凝視古銅燈臂上鐫刻的聖母像——
鈴妹四肢躺平,又翻了個滾.
&到底還是愛慕值任務嘛……鈴妹癟了癟嘴——安逸的世界待久了,總感覺會退化成史前海生軟體動物了……
在『心想事成』廚房胡吃海塞了一晚上奶黃包的鈴妹,翌日背着小書包準點上學堂。
擼起金髮紮成高馬尾,又特別心機地在頭頂立起兩根呆毛。
身材比例優於亞洲人的鈴妹疊壓在小西裝外套下的棕色百褶裙堪堪到大腿中部。
出門前對着銅花落地穿衣鏡羞澀忸怩笑。
想想還有點小羞澀呢~
一路上擼路人愛慕值x50,鈴妹被阿土伯打擊碎成片片的玻璃心粘回來不少。
站定在冰帝闊氣風騷的門柱前,在腦內點擊『自由活點地圖』——自動尋路模式,順着到教學樓的石板路上立時多了瑩綠色的箭頭。
鈴·土包子·妹豪擲千金撩漢的那顆少女心總算是又欣慰了不少。
畢竟時值早春,晨間涼風習習,學院內的早櫻嫩粉的瓣含着蕊簌簌而動;清新而甘甜的氣味襲鼻彌散;紅磚建築半掩在紅楓後,其玫色又似一同隨柔風流動。
活點地圖上的名字還只有稀疏分散在學院的幾個,鈴妹一臉懵逼——
這個**的世界,怪不得出門的時候提着籃子的大媽都那麼慈愛地看着本公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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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吉若——命中注定要以下克上的少年慣例晨跑上學。
雖是初春,也有涼風,單薄的襯衫仍舊被滲透出的點點微汗黏在少年覆於背部薄薄的肌肉上。
他一手用搭在脖頸處的汗巾擦去額上密密的汗跡,另一手推開班門
——坐在窗邊,沐浴在晨光中的少女正捧書品讀,春日熹微,白光與暖光交織重疊成紗幔,朦朦朧朧。
&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邊』
少女抬眸,額上的白膩肌膚在光下若透明,高挺的鼻樑隔開半臉,長睫在眼下垂下陰影。
晨風和煦,勾起一兩根被映成銀白的髮絲,打着捲兒的發尾輕裊。
她眯了眯眼,似乎目力不佳。
&天,好像她有帶一副眼鏡的吧…』日吉若怔怔回憶到。
櫻唇輕啟:「……日吉君?」古怪又艱澀的發音被她夜鶯似的嗓音柔和的像是在維也納歌劇院裏唱出的調。
她歪了歪頭,日吉若這才注意到花宮鈴的發上還壓着一朵不甚顯眼的金邊玫瑰。
玫瑰……也不是獨屬於跡部的花啊……
他有點怔愣地想到。
&吉君?」
&啊!」
回神之後,內心陷入某種異樣尷尬的日吉若踏着大步到了自己的位置前,猛的拉開椅子,坐下,雙臂成環,扶在課桌面上,陷入了沉默。
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在古武術對決中,發現對方招式和自己一模一樣——驚訝又驚喜。
那一瞬間仿佛殘缺的圓找回了自己的另一半。
契合感兀地就盈實了他的整個身體。
兩個人的教室里,日吉起伏的呼吸是唯一的聲響。
他不動聲色地想要控制自己的呼吸。
忽地,他感到一隻手搭上了他脖間的汗巾,纖細的指尖帶起布料拭去順着他側臉滑下的汗珠。
口有些干——日吉若還伏在桌上的腦袋無意識小幅度轉動了一下。
向雙臂外投去一點點視線。
這樣彆扭的動作,讓鈴妹一下想起了一隻懶洋洋的暹羅貓。
「[日吉君要小心感冒啊。]」
&
日語不佳的鈴妹卻就此打住,從他身側——拉鏈沒有閉合的運動包里,取出冰帝黃色的校服外套披在他肩上。
繼而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捧讀起那本《日語初級教程》。
窗外婉轉的鳥鳴重新變得清晰可聞了。
好在不多一會兒,班上又陸陸續續多了些人。
教室開始變得嘈雜。
日吉若恰巧似地目光回頭掃過,發現鈴妹似乎不受打擾的還在讀那本《日語初級教程》。
目光收回後,日吉若從桌里抽出珠算本,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鈴妹維持着兩三分鐘翻一頁的頻率,耳聽八方。
前座『刷刷』的翻頁聲自然也被她收入耳中——嘖嘖,果然本公舉就是喜歡這種純情少年>
那樣單純的少年總會讓鈴妹覺得自己仿佛會真的,永遠留在一個和平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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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史下課後,鈴妹被班長發了一張劇情前進助力之社團申請表。
兩頁a4紙上被各式各樣地社團羅列滿滿。
置在最前面又標有星號的自然是冰帝學院的招牌社團——網球部,籃球部,鋼琴社云云。
因為被要求下午放學之前就要把申請表交上去,鈴妹只得苦苦尋思,籃球部、足球部之類的自然要直接刪掉,這種會發生高強度身體摩擦的運動讓鈴妹覺得相當不安。
男子網球部經理什麼的……
鈴妹考慮了一下自己去端茶倒水,扭腰捶腿,文能寫策劃,武能揍隊員的可實施性……
呵呵,還是算了吧。
深(劃)思(去)熟(不)慮(會)之後,鈴妹在圖書管理員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勾,好在還存在這種乳齒貼心的社團。
&個……」
&麼了,日吉君?」
耳邊傳來清越的少年聲,鈴妹迅速抬起腦袋,單純臉望向金毛日吉。
日吉若從上午鈴妹收到申請表的後,就一直有意無意地回頭。
卻又仿佛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因為他的目光從不過多的停留。
此時發話,別人看來也只是因為巧合地看見了,少女最終選擇的是圖書館管理員。
&書管理員..那個社團很冷的,據說當初是文學社的一個分支,但是後來就沒有人願意去做那個苦力了,估計明年都快要撤部了吧。」
日吉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詞,想要抬頭,卻又怕望見少女湖藍色的眸里盛滿失望。
碎劉海少女只驚訝了分秒,倏爾嘴角綻開溫和的笑容,
&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本來我還擔心要是報了人多的社團,會不會給他們帶去麻煩呢。」
略略一頓,她站起身微鞠一躬,又繼續道:「總之,真是謝謝日吉君啊。」
旋即就轉身拿着申請表出了教室。
&通」
&通」
&通」
日吉覺得自己臉一定快燒起來了,溫度灼熱到心跳都不正常。
輕拍兩下臉頰,他從桌子裏抽出珠算本,決定先冷靜一下。
起筆半晌,腦子裏又突然划過花宮的日語好像好了不少的想法,抿了抿唇,日吉從抽屜里抽出另一嶄新的珠算本。
教室里比往日安靜了許多,翻頁摩擦的沙沙聲響是主旋律,畢竟日本史要期中考了……
學霸日吉不屑冷哼兩聲,繼續珠算。
·
·
因為是將近半期才轉來的學生,所以申請表只能她直接交到學生會處。
持有活點地圖的鈴妹,在學生會那一大片面積里選中玫瑰紅的跡部景吾坐標,開啟自動尋路模式。
交表交到學生會長辦公室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啦,因為是路痴嘛~
走廊上的學生抱着文件夾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上前攔住鈴妹,畢竟當一個妹子同時點亮了『語言不通』『顏值太高』兩大光環的時候~直接對話什麼的~超羞澀哦~
&叩叩」
鈴妹禮貌地敲了三下門,安靜地等待。
直到花飾繁複的沉重木門後傳來准予進門的應答,才一手推開實則根本沒有上鎖的門
——好像一不小心打開了新世界,寬敞到可以容納二十來人會議的空間,卻只在正中擺了一張單人的辦公桌,歐式的書架、酒櫃成套錯開放置,半人高的雙耳陶瓷花瓶,小巧精緻的玉制圓盤點綴其間,整個房間鋪滿長羊絨地毯,入口側是三層的鞋櫃。
鈴妹覺得自己一下就不好了……
有錢人什麼的…就應該集體槍斃啊!豈可修!
埋首於數量可觀的待處理文件間的跡部抬頭,發現是一隻眼熟的妹子,
「[啊恩?找本大爺有什麼事嗎?]」
估摸大爺心情不錯,都沒有直接趕人,還那麼體貼的用英語,鈴妹狗膽壯了壯,
「[那個,我是來交社團申請表的。]」
「[嗯?那種東西,你還想要本大爺親自過目嗎?直接交給旁邊的那些人就好了。]」
鈴妹恍然大悟臉,鞠躬道謝「[啊啊,真是感謝跡部君了。]」
彎腰時,壓在發後的金邊玫瑰被收入端坐上位的跡部眼中,他下意識地捲曲了一下小拇指。
鈴妹起身,正打算推門而出——
&味還不錯嘛~」
大爺那自帶詠嘆調的華麗嗓音便悠悠從身後傳來。
鈴妹內心的小人一抖,面上掛着『我欣賞水平就是乳齒高』的淡然臉,回頭致謝。
金髮的馬尾從頸間掃落,優雅纖長的脖頸一彎一直間,宛如謝幕的古典芭蕾演員,勾起人對古典藝術的鑑賞欲望。
關門後就打蔫兒的鈴妹揉胸(?)長舒一口氣。
下午放學後,同學們先後離開教室參加部活,鈴妹慢騰騰地收拾書包,期間和還在做衛生的日吉若又閒談了一會兒,便出發向圖書館。
·
·
冰帝學院的圖書館年份幾乎與學院等同,其容納的藏書量甚至超過一般的大學,圖書的質量也是首屈一指,所以借書台也分成了幾處便於登記,而鈴妹借着高顏值優勢被安排的恰是任務最輕鬆的外國原著文學處。
鈴妹用顏值擼上了圖書館大媽的好感值,端坐在借書服務台的地方,開始複習日本史。
&
乳齒熟悉的聲音,鈴妹內心一凜,微笑抬頭。
——果不其然是跡部甜菜配樺地鹹菜。
鈴妹高效地接過書進行登記,繼而又把書用極為尊敬的姿態遞給大爺。
跡部嘴角一抽,眼尾瞄過鈴妹蓋在桌上的《日本史》的封面和其側一本被做了不少筆記,巴掌大小的日語字典。
「[啊恩?要考試了?]」
「[對啊,要考日本史呢,真是苦惱的說,畢竟才來日本不久呢,好在有上一次在立海大交到的朋友,聯繫過後說很願意幫助我學習日本史呢~]」個毛……不說根本沒切原電話,就算他願意交,本公舉也不敢跟着學好嗎?!
&海大』大殺器一出,跡部臉色一變「[嗯?難道本大爺的學院還找不出能幫你學日本史的人嗎?還要去找立海大的人來幫你?]」
鈴妹不好意思笑道:「[感覺和班上的同學都沒有怎麼交流呢,何況和他們交流的順利程度也不可能像跡部君這樣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尤其這馬屁還拍的既隱晦又到位,跡部臉色稍霽,一撫淚痣:「[既然如此,那本大爺好心幫你輔導一下日本史好了。]」
鈴妹驚喜道:「[真的嗎?]」片刻又低落道:「[會不會太麻煩跡部君了,今天去學生會的時候……]」看到你的文件比你還高啊~比你還高~
「[嗯?你是在質疑本大爺的能力嗎?]」
大爺好轉一會兒的臉色立刻又黑了下去。
鈴妹迅速順杆子上爬:「[那真是謝謝跡部君了~]」
快、快告訴本公舉!本公舉要讓它再發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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