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如火,在與太史慈等人商議了一番後,嚴紹立刻派人到各郡去遊說。
其中平原郡跟樂安郡成了重點,烏桓南下,這兩個地方是必經之處,尤其是平原更是首要。若是想禦敵於青州之外,那麼最好的莫過於在平原禦敵。想要在平原郡擺兵佈陣,就必須要得到平原郡守的許可。
除此之外,嚴紹還派人到洛陽跟臨淄去了一趟。
不管怎麼說,焦和都是嚴紹的上司,也是青州刺史,此事要是不告知焦和,則未免有些無禮,就算嚴紹不怕他,也不願意多出些麻煩來。至於去洛陽,則是先行取得諒解,這樣就算是焦和再次告狀,朝中好歹也有人幫忙分辨一下。
考慮到楊賜、何進對自己都有好感,嚴紹覺得此事並不難辦。
唯一讓他顧慮的就是,各郡是否願意出兵相助,單憑北海一郡數千兵馬,想要庇護整個青州是絕不可能的。
「若是那些傢伙真的如此短視,我就只能護住這北海一地了...」
想到這裏,嚴紹一聲悵然。
解決了這些事,嚴紹甚至來不及到新房去看一眼貂蟬,便派人到北海個世家去請人來府衙。
永遠不要小覷了世家的力量,這是穿越之後,嚴紹學習到的第一件事。
即便是雄如曹操,其麾下世家的力量也強的可怕,他死之後,世家力量更是徹底復辟,擺脫了一直被曹操壓制着的局面。以孫權的才能,也是被江東世家弄的焦頭爛額,在跟魏國的稱霸過程中一直處於守勢,更不提劉備了。雖說手下五虎將,只有一個馬超算是出身世家,可是麾下智囊,如諸葛亮、龐統、法正等,無一不是出自世家,就連劉備自己也娶了吳懿的那個寡婦妹妹,為的就是尋求益州世家的支持。
眼下烏桓人南下,還不清楚來了多少,雖說北海兵馬有六千餘,可是是否夠用,嚴紹自己也說不清楚。烏桓人可不比黃巾,可以以一敵二、敵三甚至更多,一個應對不當,只怕北海也要化為焦土。
北海世家也很清楚,這一次鬧不好的話,情況可能比黃巾還要危險,因此也不擺架子,接到邀請之後,一個個備好了車馬,往府衙的方向趕來。不多時,就見府衙門口的位置上擠滿了車馬,其中幾個甚至是在北海郡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城池搖晃三下的人物。
「使君...」見人來的差不多了,關山急不可待的道。「使君這次叫我們來,可是為了張純反叛的事...」這關山乃是北海關家的家主,在整個北海郡也算的上是頭面人物,剛一開口,已經讓本來有些吵雜的堂內靜了下來。
「確實如此...」這次本就是為了做動員,嚴紹也不隱瞞。「先前冀州那邊傳來消息,中山太守張純叛亂,糾集烏桓人侵略幽州、冀州,正有一部分人馬朝青州而來,如今已是情勢危急,相信諸位也都清楚州家那邊的事情,這次怕是只能靠我們自己來解決問題了...」
關山等人對視一眼,毫不意外,顯然是對焦和也很了解。
「那不知我等可有什麼能出力的地方,使君請但講無妨...」一旁,嚴紹的那位世叔也跟着開口。
其他人紛紛附和,皆是一副願聽吩咐的架勢。
這其中固然有烏桓南下,情勢危急的緣故,也是嚴紹的威望所致。
嚴紹在北海雖只有不到兩年,可是做的事情卻比前任太守強出不止十倍,北海本是青州水患最嚴重的地區,嚴紹來了之後,居然使得北海恢復了幾分元氣。再加上連續討伐黃巾,使得北海遠離兵禍,本身又是北海世家出身,被這些人視作是自己人,影響力遠比焦和要強的多。
也不猶豫,嚴紹把召眾人前來的目的說了一番。
聽到嚴紹是希望他們能多出一些人手,協防城池,並且希望能捐贈一些糧食出來時,各個世家幾乎都無有猶豫。畢竟要是烏桓人真的來了,他們也沒什麼好下場,而且往年鬧黃巾的時候,基本上也是這麼幹的。
可是等到嚴紹說,要遣軍到平原去,把烏恆人擋在外面時,下面的一眾世家卻是面面相窺,好久才有人開口道。
「這,使君,若是讓我們出人出力,這自然是義不容辭,可是到平原去.........這與我們有何關聯啊...」
「是啊,使君...」旁邊也有人道。「再者說了,上面不是還有那位焦刺史在嗎,使君又何必大包大攬呢...」
嚴紹苦笑,也清楚讓這些人自行理解是很困難的,於是把自己關於對黃巾的擔憂說了出來。
聽了嚴紹的顧慮,一眾人彼此互相看了看,沒有吭聲。
畢竟不是每個人能理解嚴紹的想法的,到是那個關山,沉默了一會後,目光閃爍。「使君果然不愧是少年英雄,目光長遠,老朽敬服,老朽此番願獻糧千斛,以保青州無恙。」
關家在北海的勢力能排進前三,其他倆也只是不相伯仲,如今關家帶頭,其他世家遲疑了一下,也跟從上去。見眾人如此,嚴紹自是大喜,連忙拜謝眾人,而後吩咐下人擺下酒宴款待,便離席去操持軍務。
等到嚴紹離開,其他世家連忙圍到關山身邊。「我說關老哥,那平原郡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老哥為何要如此啊...」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不明白關山這麼做的道理。
聽了他們的抱怨,關山卻是神秘一笑。「你們啊,目光還是不夠長遠,你們想想,這次要是嚴使君他領着各郡解決了烏桓之危,你們說,這青州究竟是他說的算,還是那個焦和說的算?」
到了這裏,眾人總算是恍然大悟。
「如此看來,果然還是我這個世侄想的長遠啊...」捻須一笑,那個世叔開口道。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可憐根本無人能真正理解嚴紹。
「師兄,刺史那邊如何?」看着巫祝回來,那女子媚然一笑。
「還能如何...」若是換了尋常男子,只怕已經被這笑容迷的神魂顛倒,那巫祝卻只是苦笑一聲。「暴跳如雷,既怒那賈琮把書信給了北海一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怒那嚴紹自作主張...」
說到這裏,巫祝已是眉頭緊皺。「本以為那嚴紹只是年輕氣盛,不想此番卻成了大患,看來是需要想些辦法了...」那焦和對他言聽計從,他不知道從中得了多少好處,如今冒出來了嚴紹跟焦和分權,連帶着他的利益也受到了許多損害,這叫他怎能不咬牙切齒?
看着匆忙離開屋子的巫祝,女子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利慾薰心,師兄,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如此,沒想到現在依然這樣…」聽着遠處傳來的聲響,那個神秘女子喃喃的道。「看來此番,我卻是需要去北海一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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