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十幾名天狼飛捕在車隊裏強行拉出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所有的人都敢怒而不敢言,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
「就是她救的我嗎?」聽到救自己的另有其人,奴天也感到一陣的驚訝,於是跟着羅老漢來見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就是天狼飛捕要捉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瘦弱女孩!
「當日的確是她發現了你,然後找到我去救你的!我見她也十分可憐,就求團長收留下她,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個逃奴。」羅老漢解釋道。
「恐怕不是沒有想到,而是知道她是逃奴,您也決心要救她的吧!」奴天回頭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羅老漢,心中不由得對這個黑瘦的老頭佩服了起來。換着一般人,早就抽身而出,誰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小丫頭而搭上性命。但這老頭不但冒險收留這個小逃奴,還在危難之際拼命地想法救她,這一份心思確實讓人感動。只是作為被利用的那個人,奴天心中不由得彆扭起來——因為他已經分不清這老頭是不是為了救她,而編個藉口好讓自己救人了!
「確實是她救了你,當時你身邊還有些物件的。我怕惹禍所以讓她收好了,救人後你可以問她要回來!」羅老漢生怕奴天不答應,直接拋開最後的手段。
「……」這老頭的心思已經亂了,說出來的話讓奴天越發的無語。
「大人,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真的是你們要捉的要犯嗎?」這時一個中年婦女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質問道。
「天狼飛捕辦事,你也敢管!」天狼飛捕中的一個男子冷笑抽出鋼刀指着那女子威脅道。
「請問大人,這小女孩身犯何罪呢?」這時奴天見無人出來阻止,只有無奈地站了出來。
「混蛋!」那個已經手執鋼刀的男子大怒,反手一刀就抽了過來。如果不是奴天反應快,避開了的話,恐怕就會被鋼刀的刀身拍中了!
「大哥!」就在這時,車隊裏面衝出了另一個天狼飛捕,興高采烈地拿着一袋東西擺在眾人的面前叫道:「靈石……是靈石,整整一袋子!」
「那是我的!」那小女孩看到那個袋子當即大叫道。
「放屁,這是你偷的!」那個天狼飛捕的頭頭看到這麼多的靈石,當場一愣,但聽到小女孩的話,立即大聲喝止道。
「這是我的!」奴天真想開口解釋那些靈石是他的。
「不是偷的!」那個小女孩大聲地辯解道:「那個死胖子那有這麼多錢,這裏的靈石隨便一塊就比得上他的全部身家了!」
「……」那群天狼飛捕微微一愣,全都沒有開口反駁,似乎是默認了小女孩的說話。
「那這些靈石你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天狼飛捕的首領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冷冰冰地瞪了一眼拿着靈石袋的那個手下,然後嚴肅地對小女孩問道。
「是……是他的!」小女孩突然用手指着奴天說道。
這一刻奴天當即苦笑了起來,突然有種想轉身就走的感覺,因為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救這個小女孩了!像這種鬼靈精,不管到那都不會吃虧的,自己又何苦自找麻煩呢?
「你是什麼人?」那個首領雙目一瞪,盯着奴天問道。
「仙人!」奴天抬起頭,傲慢地說道。
「……」在場所有人頓時一愣,目瞪口呆地望着奴天。
奴天身形一閃,跳到那名天狼飛捕的面前,一把搶過包袱,把其背在了身上。東西本來就是他的,現在他可沒有一點讓出去的意思,所以直接就搶了回來。
「你幹什麼?」眾天狼飛捕見狀大怒,紛紛抽出鋼刀,隨時準備衝上前來搶回包袱。
「這是靈石!知道什麼是靈石嗎?」奴天雙目一瞪,盯着那首領反客為主地喝道:「你們居然也敢搶?」
「……」眾人頓時一陣凌亂,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了!
「這位先生說的對,靈石是你們這些傢伙能掂記的嗎?」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眾人轉頭一望,只見一個錦衣漢子帶着一隊護衛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阻天狼飛捕辦事?」一個天狼飛捕大聲喝道。
「不長眼的狗東西!看看這是什麼?」那錦衣漢子臉色一沉,隨手把一個令牌扔到天狼飛捕的面前。
「這是……」一個傢伙撿起令牌仔細一看,臉色當場大變,馬上在那首領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恕罪!我等馬上就離開。」那首領當即大驚,連忙向那錦衣漢子請罪道。
「把那女孩也留下!」錦衣漢子接過天狼飛捕恭敬遞過來的令牌,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的,大人!」那首領臉色一沉,但最終還是低頭應允了下來。然後黑着臉調轉馬頭帶人匆匆而去了!
「這位先生,我家主人有請!」看到天狼飛捕絕塵而去後,那錦衣漢子才禮貌地對奴天說道。
「那請先生帶路!」奴天知道逃不過這一劫,於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請!」錦衣漢子領着奴天就要向着車隊前面走去。
「還我東西!」就在這時,奴天被那個小女孩拉住了!
「這東西是我的,不是你的!」奴天無奈地停下來解釋道。
「我救了你,至少分我一半!」那小女孩據理力爭道。
「這些都是修行的物品,就算給了你,你也用不到的!你知道嗎,小妹妹?」奴天嘗試着耐心解釋道。
「那你教我修行!」
「……」小女孩的話讓奴天一陣無語,都不知怎麼解釋為好了!
「我可是救了你的!」見奴天好像要反悔的樣子,小女孩強調道。
「小妹妹,你知道修行是什麼嗎?」奴天苦笑着問道。
而這時那錦衣漢子出奇地沒有阻止兩人,反而饒有興趣地在一旁看着。
「當然知道,你當我是傻瓜嗎?」小女孩不高興地說道。
「那你知道修行是需要靈根的嗎?」奴天開始有點招架不住了!
「我有靈根!」小女孩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奴天微微一愣,驚異地望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在包袱裏面拿出了幾塊靈石,在地上擺了一個法陣,讓小女孩站在其中。他並沒有激活法陣,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過了好一會兒後,果然看來其中的三個方向有微微的靈光閃動。
「還真的有靈根!不過只是三靈根而已,資質只能算一般。」奴天一邊收回靈石,一邊自言自語道。
「我救過你,你教我修行!」看到奴天果然有點本事,小女孩望向奴天的雙眼變得更加熱切起來。
「好吧!現在我要去見一位大人,這事我回頭再跟你說。」奴天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可當奴天剛想起步的時候,那個小女孩還是死死地扯着他,一點放鬆的意思也沒有。
「又怎麼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奴天苦惱地問道。
「我怕你跑了,帶我一起去!」小女孩強辯道。
「……」
「既然先生已經收下這位小姑娘為弟子,那就一起去見我的主人吧!」那錦衣漢子微笑地說道,一點不耐煩的意思也沒有。
「那你就跟上來吧!」奴天對着小女孩無奈地說道。
「謝師父!」小女孩當即甜甜地叫道。
「……」
錦衣漢子帶着兩人來到了一輛非常華貴的馬車前,然後示意兩人上車。奴天上車後看到一個面帶病容的少年正微笑地望着他,此人衣着華貴,態度寬容,微笑的樣子非常的迷人,讓人不知不覺間對他產生好感。
「先生請坐!」少年的聲音略帶倦意,仿佛剛剛才睡醒一般。
「不知公子找在下何事呢?」奴天坐下後微笑着問道。
「想不到在這荒野之地也能遇到先生這般的大才,真是讓人喜不自禁呢!」少年的話仿佛充滿了敬意,但奴天卻從中感受到一股疲倦,一種深深的疲倦,讓他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也想拜師嗎?」小女孩插口道。
「……」少年詭異地望了小女孩一眼,直接將她無視,繼續對奴天問道:「先生可看出敝人有病?」
「可否讓在下為公子把一下脈?」奴天客氣地問道。
「先生請!」那少年遞出手臂,放在奴天的面前。
「公子應該請不少人看過了吧?」奴天略略為這少年把了一下脈後,微笑地問道。
「確實有不少人幫我看過,可惜沒人能治好這病!」少年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這病我幫不了你!」奴天把少年的情緒都看在眼裏,微笑着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不知先生是否……」
「先生沒有辦法,那是不是代表着別人有辦法呢?」就在這時,車後面的隔層里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子聲音,把少年的說話打斷道。
少年身後的隔板被推開,露出了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貌美女子。她與那少年長得十分的相似,甜美的笑容讓人不知不覺間沉迷了進去。
「公子的病是經脈淤塞之症,又稱為絕脈,一般藥石是無法治療的!除非是用梳通脈絡的靈藥或者兩個築基修士輪流以特殊的手法推宮過穴,或者會有一絲的機會。」奴天解釋道。
「先生果然是大才,一眼就看問題的關鍵!」少女臉上一喜,然後憂慮地說道:「這築基修士,可是靈師級別的存在,以我們的關係恐怕請不動這個級別的修士前來幫忙呀,而且還是兩位!不知先生是什麼修為呢?」
「我不是靈師,所以我才說我幫不上忙!」奴天笑着說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不知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奴天客氣地問道。
「擔誤了先生的時間,真是罪該萬死!此去天羅城還有幾天的時間,不知我兩姐弟能不能不時請教一下這修行的事情呢?」那少女禮貌地問道。
「自然沒有問題!」奴天說完就帶着小女孩下車離開了!
「一個靈師級別都沒到的修士,姐姐何苦這般巴結於他!」那華衣少年有點不肖地說道。
「爹爹當年可是請靈師給你看過病,但也未能如這人般輕易說出救治的方法。這人的見識風度均是不凡,恐怕不是一般的修行之人。再說靈師高高在上,那是我們這等人物想巴結就能巴結到的!修行之人何等高傲,弟弟還是不要亂打主意為好。我聽下面的人說,此人是被雜耍團的一位老者與那小女孩救起的。也就是說此人正在落難之時,這時我施加援手並加以結交的話,說不定能結下一段善緣呢?」那少女望着奴天的背影,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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