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溫薏在荷蘭轉了轉,轉機又去了瑞典、挪威,這些地方她其實之前也來過,只是她本來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墨時琛不讓她去澳洲,她也隨他了,她只想離家去外面漂泊放鬆身心,去哪裏都無所謂。
第四天晚上時,他就在電話里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剛洗完澡,在外面閒逛了一天隨說是閒逛,也頗耗體力,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半闔着眼睛,聲音也都是懶洋洋的,「不知道啊,哪天想回來就回來了吧。」
墨時琛連連皺眉,第一次後悔讓她辭職在家了。
他應該在三個月的協議到期的時候,就重新哄她回公司上班,有了工作的羈絆,她又素是個認真負責的,不然現在就有理由勒令她立刻回來。
這女人現在心野的很,又在跟他鬧彆扭,看她的架勢,一時半會兒她都不打算回來。
墨時琛按捺着性子,徐徐沉沉的出聲,笑里夾雜着幾分冷意,「你要是突發奇想打算走遍全球,我不是得等上個一年半載?」
溫薏在那邊笑,「你這個提議很讓我心動呢。」
墨時琛在那頭冷嗤。
「不想跟你說了,我困了,」她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伸手將屋子了的燈滅了,語調一派懶散,「十點多了,我得睡覺了,不然明天起來沒精神。」
說完後也不等男人回復,她就率先道,「掛了。」
墨時琛無奈,只能低低的道,「晚安。」
電話掛斷,溫薏將手機調成靜音,然後放在了床頭,拉過被子搭在自己的胸上,曲起膝蓋,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
她在想,這男人每天如一日三餐般的準時給她打電話,倒是從未提起過李千蕊的事情,哪怕是方才問她什麼時候回去,他也沒有順口說上一句,事情處理到什麼進度了。
按照正常的思維跟程序,他不是應該交代一句麼,哪怕只是隨口簡單的一句。
還是說……他覺得她討厭李千蕊,便不再她跟前提起?
想是迷迷瞪瞪的想了一會兒,但溫薏也並未做過多的糾結,心裏的疲倦讓人空虛怠倦煩惱,但身體的疲倦會帶來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
就在溫薏在挪威待了幾天,又準備飛去冰島的時候,墨時琛空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她離開巴黎的第七天,上午因為要去機場飛下一站冰島,所以起的略晚,八點多才起來,慢悠悠的洗漱吃了個早餐,換衣服化妝,收拾好行李箱準備去機場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
正差不多收拾好準備打個abl的時候門鈴聲就響了,她還以為是ab掐着時間過來了,甩了甩手就起身去開門,「行李差不多收拾好……」
溫薏的聲音戛然而止,看着出現在她視線里,修長挺拔的俊美男人,瞳孔微微的放大了,張着的嘴還沒閉上,呆呆怔怔的看着他。
「呀!」身後傳來溫薏閨蜜詫異的聲音,「墨公子,你怎麼來了?」
墨時琛英俊的面上攜着淡淡的淺笑,視線越過溫薏,落往她的身後,閒適又頗為遺憾般的開口,「格林太太,我昨天跟你先生見了一面,他心情不太好,好像是孩子淋了雨受了點寒感冒了……」
閨蜜嚯的站了起來,一下着急了起來,「什麼?」
男人微微一笑,「應該不是太嚴重,感冒麼,最多就是發個燒,應該沒有大礙的。」
溫薏差點沒忍住一腳踹上去。
他這哪裏是安慰人,分明就是火上澆油。
當娘的在外面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他這麼一說,她閨蜜哪還能開開心心的玩兒?
溫薏轉過身準備上前安慰兩句,但是閨蜜已經拿着手機去陽台給自己老公打電話了。
「……」
溫薏無言的看着跟前的男人,面無表情。
本來開門的那剎那,她是有些動容甚至微末驚喜的,所以怔愣了好一會兒。
可他開口就是詭計,如一盤涼水當頭澆下。
「你怎麼來了?」
他微笑着低眸看她,嗓音寵溺,「我在附近出差,問了abl地址,隔得這麼近,自然要過來看看。」
溫薏扯了扯唇,「呵。」
墨時琛淡淡的笑,「我的事情辦完了,你已經在外面浪蕩了一禮拜,可以跟我回去了?」
「你不玩這些招兒,我說不定一個高興就真的回去了。」
他挑了挑眉,「太太,你難道覺得我把人家兒子拎出去淋雨,或者把感冒的病毒注射到她兒子體內,害他感冒?」
溫薏狐疑的看他。
墨時琛坦坦蕩蕩的任由她打量。
就在這無聲的僵持之中,打完電話後回來的閨蜜疾步走到溫薏的跟前,扯了扯她的袖子,六神無主的道,「薏兒,既然你老公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回去算了吧?剛才我老公才跟我說,寶寶發高燒了,我得回去……或者,你跟你老公一起玩,我先自己回去?」
溫薏看着她,無聲的嘆息,先出言安慰了兩句,然後道,「他工作忙,沒什麼時間陪我,既然如此,一起回去吧。」
「嗯嗯。」
…………
事實證明墨時琛果然不是什麼來出差順帶看她,因為在她回答完閨蜜說要一起回去後,他便打電話吩咐秘書安排行程。
又剛好碰上她們已經收拾好行李的時候,便直接定了時間最近的航班,一起飛了回去。
到了機場飛機落地後,溫薏閨蜜就跟他們分道揚鑣,直接打車去了自己寶寶在的醫院了,溫薏站在墨時琛身邊,看着她急匆匆的身影,這才側首看向一旁的男人,「真這麼巧,她孩子生病了,而你又剛好知道了?」
她閨蜜娘家跟老公家都是做生意的,家境不錯,但跟墨時琛的身家比……都算不到一個圈子裏去,就算真病了,他怎麼知道的?
墨時琛低頭看她,「大概,沒有。」
溫薏眯起眼,「什麼意思?」
靜了片刻,男人攤手,低沉微笑,「我只是跟她老公說,希望你們能回來——如果我們私事上能合作愉快,那麼公事上也會有很大的合作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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