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宗士死死地盯着莊一鳴離去的背影,此刻的他對於這個生養自己的男人再也沒有一絲的感情。
等着吧,既然你們全都瞧不上我,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誰才是引領莊家崛起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會長......」
就在莊宗士心裏正琢磨着以後的計劃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抬起頭一看,是留在體育館的馬東文和王沛傑。
「你們回來了啊,比賽的結果怎麼樣?」
莊宗士見到是自己的人,總算是恢復了點好心情,在他看來,有着東方賢親自出馬,那個葉晨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只要能贏了葉晨,那個叫虎子的再被馬東文解決,就能直接逼對方進入賽點。
而對方又只有四個人,這樣一來,最後一局也算是自己這邊獲勝,冠軍絕對是自己這邊的。
但當他看向二人身後時,卻並沒有發現東方賢的影子,當下不由一愣,再看馬東文二人的臉色,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了莊宗士的心頭。
「比賽結果到底怎麼樣了,說話啊,啞巴了都?」
莊宗士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更顯得表情猙獰可怖。
「會,會長,那個,東方賢在擂台上自己被葉晨卸掉了一隻手腕,認輸了......」
王沛傑明哲保身,一直站在那裏低着頭不說話,馬東文卻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了原因。
「什麼?!你說什麼?東方賢那傢伙輸了?」
莊宗士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一般,失神地靠着枕頭,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隨即他又猛地直起身子看着馬東文。
「你是在騙我的對嗎,你是不是在騙我!」
「會長,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東方賢真的認輸了,當時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不信你問王沛傑。」
馬東文指着身邊裝糊塗的王沛傑道。
擦,你這個傢伙作死還要帶上我,勞資我招你惹你了啊?
暗罵一句,但自己已經被指出來了,又不能裝糊塗,只好點了點頭。
「是的會長,的確是那個東方賢自己認輸的,我們根本沒有來得及阻止他......」
還沒說完,王沛傑就感覺一陣風聲向自己襲來,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就感覺頭上一疼,整個人不由得往後歪倒。
「嘭!」
「啪!」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前面那聲是王沛傑倒地的聲音,後面那聲則是支架倒地的聲音。
王沛傑不由得暗暗叫苦,又不是我先開口的,你砸我幹嘛?
看着莊宗士扔出來的輸液瓶支架將王沛傑砸倒在地,馬東文不由咽了口唾沫,暗暗慶倖幸虧自己閃避的及時,不然這支架可就砸在自己身上了。
「你們這兩個廢物,怎麼能讓東方賢那傢伙就那麼草草認輸,我那麼放心地把現場交給你們,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莊宗士怒喝道。
「會長,我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那個東方賢當時宣佈的太突然了,又有現場的醫護人員確定了他的傷勢,而且還得到了市長他們的肯定,我們即便不想讓他認輸也不行啊,這是他個人的意願,我們攔不住啊。」
馬東文無奈地解釋道。
莊宗士當然明白馬東文說的是實情,在那種場合下他們作為學生根本就沒什麼說話的權力,一切都看裁判對比賽選手的個人情況和在場的校長他們判斷。
而且人家是選手自己認輸,這一點即便是裁判和校長都不能把他怎麼樣,況且人家也確實拿出了受傷的證據,認輸也是合乎情理的。
可莊宗士卻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東方賢的實力自己清楚的很,比自己要強上許多,這種實力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手腕脫臼就認輸?
這裏面絕對有問題!
「東方賢人呢,他去哪兒了?」
莊宗士突然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當時他說手受傷了,醫生建議他立刻去醫院,他就離開了。」
「廢物,為什麼不跟着他!」
莊宗士臉色難看至極,抓起身邊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就甩了過去,卻被馬東文再次閃開了。
不知道是水杯的質量太好還是高級病房的牆和外面的不一樣,杯子撞在牆上直接彈了回來,但沒飛多久就因為力量不足掉在了地上,正砸在了躺地上裝死的王沛傑臉上。
王沛傑欲哭無淚,自己這真是躺着也中招啊,招誰惹誰了自己這是?
「會長,我們不是不想跟着去,但是當時的比賽結束了,市長在講話,我們根本就不讓動彈啊,等市長講完話我們再追出去,那傢伙已經跑的沒影了。」
馬東文有些委屈。
莊宗士胸口不斷起伏着,東方賢這個傢伙看來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只是這傢伙明明是組織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幫助葉晨奪冠?
而且他不但幫助了葉晨,還間接把自己給害了。
自己當時和那些老傢伙約好了,只要幫他們解決葉晨,他們就會助自己爭奪莊家的資源,可現在自己卻失敗了,這意味着,自己將不會得到對方任何的幫助,自己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
不只是這樣,自己以為這次的比賽穩操勝券,已經和自己的父親決裂了,也就是說自己家族這邊也會切斷自己的資金和情報。
自己現在就如同雙腿雙腳同時被廢,除了學校里的一切,自己什麼都沒了。
此時的莊宗士像是一個賭徒,賭上了自己的一切,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可笑的是自己不是輸給了對手,而是輸給了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莊宗士低頭不停地呢喃着,像是失了魂一般,沒有再訓斥門口的馬東文和王沛傑,也沒有再去問什麼其他的問題。
他知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其他的問題已經都不再是問題,自己這一步踏錯就已經沒有再談論其他事的必要了。
馬東文看着喃喃自語的莊宗士,心裏有些傷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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