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季策當人質,可對手的火力太猛,而且把他們的後路全都堵死了。
除非是跳海,否則根本沒有出路。
看到他們逼近,小輝把槍抵在季策的太陽穴上,自己躲在後面喊,「別動,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於是季家軍不敢動了,全都在等季嶸崢的指令。
只見季嶸崢臭着一張臉看着季策,「瞅瞅能把你笨的!」
一句話把季策氣的跳腳,「你能耐,你能耐還站在這裏乾瞪眼,再說要不是裝酷耍帥,能搞成這樣嗎?還站在甲板上吹風,怎麼沒把你吹海里!」
「再說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裏不管了?」
「走,趕緊走,搞得好像誰留你了似的!」
「……」
這兩兄弟突然內混,讓雷濤的手下有點懵逼,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開口提醒,「別分心,他們是在演戲。」
「演戲?」
季策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瞪着季嶸崢說:「老二,你演技不賴啊!把我都騙了。」
季嶸崢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說:「笨蛋。」
「嘿你敢罵我!」
季策似乎忘了自己還被槍指着,差點衝過去打人,幸好小輝看穿了他的企圖,「給我老實點。」
被戳了頭,季策臉色變了,「知道我最討別人做什麼嗎?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戳我的頭!」
這話有些似曾相識,然而雷濤還來不及提醒,小輝連人帶槍都飛進了海里。
其他人離得這麼近,都沒看清季策是怎麼動的手,只聽到噗通一聲,連水花都沒濺起來。
然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糟了,輝哥不會游泳啊!」
聽到這話,季策不厚道的笑了,摟着雷濤的肩膀說:「智商這種東西果然是會傳染的,瞅瞅你的這些手下,智商全都是負的。」
知道大勢已去,雷濤也沒有很失望,只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的人明明一直在監視季策。
那邊季嶸崢見季策脫身之後還不過來,滿頭黑線的說他,「玩兒夠了嗎?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和團隊精神?」
季策這會兒心情好,就沒跟他計較,拍了拍雷濤的肩膀說:「走了啊濤濤!不要太想我哦!」
然而事情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嗎?
當然不是。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商務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幾個日本人,手裏也都拿着槍。
「季四,看看這是誰?」
只見他們從車上拽下來一個人,這人腦袋上套着牛皮袋,兩隻手被捆在前面,肚子微微隆起。
「槿言!」
看到蘇槿言的那一刻,季策的眼睛都紅了,要衝過去的時候被季嶸崢攔住了,「先別衝動。」
季策說:「你讓我怎麼不衝動,那是我女人。」
季嶸崢黑眸閃了閃,還來不及多說一句,季策已經走到前面,兩隻眼睛緊盯着蘇槿言,「你們想怎麼樣?」
為首的日本人說:「把軍火交出來。」
季策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頭看着季嶸崢。
季嶸崢說:「軍火可以給你,不過不在這裏,我可以讓人帶你們去取。」
「讓他們運過來!」
開玩笑,誰敢跟他們去取,萬一那裏是季家的老巢,他們豈不是要被季家軍生吞活剝了?
季嶸崢猶豫了一瞬,然後目光突然鎖定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你們把她頭上的東西拿下來。」
這是要驗貨的節奏,日本人一瞬間的猶豫,讓季策也起了疑心,於是就喊,「槿言,寶貝兒快醒醒!」
喊了幾聲蘇槿言就醒了,可能因為看不見東西,她有些害怕,「這裏哪裏?為什麼要綁着我?四少!四少救我!」
的確是蘇槿言的聲音,讓季策着急的手足無措,「好好,你別慌,我馬上就來救你。」
看到蘇槿言不停掙扎的手,季策心疼的要命,「你別亂動,當心傷到自己。」
說完又沖那幾個日本人喊,「喂,你們瞎了嗎?沒看到她是個孕婦嗎?還不快幫她把繩子解開!」
結果日本人一動不動,氣的他大罵畜生。
遇到蘇槿言的事,季策太激動了,季嶸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身後的人說:「讓他們把東西搬下來。」
「是,二少!」
原來那些貨就在船上,很快就都堆在了碼頭上。
有人過來驗貨,然後對為首的日本人點頭,「沒錯,就是這批貨。」
「吆西!」
見東西都在這裏了,日本人招呼不打一個就想直接搬走。
季家軍不同意了,一巴掌拍在箱子上,「先把蘇小姐放了。」
蘇槿言看不見東西很害怕,聽到有人提到自己,於是哭着喊,「策,我好怕,快點救救我。」
聽到蘇槿言的哭喊,季策又着急了,「好好,寶貝兒你別着急,我馬上讓他們放了你。」
剛說完腦袋就被扇了一巴掌,「你給我穩住。」
季策被打的一個趔趄,轉頭怒視着季嶸崢,「這些軍火算什麼?跟我女人比起來就是個屁!」
然後他對那些日本人說:「東西你們可以拿走,不過你們先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還有頭上那個鬼東西給我拿掉。」
可就在日本人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蘇槿言突然受驚的大喊大叫,「不要碰我!策,策你在哪裏!」
「等一下!」
季策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了,他看着那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然後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腕是空的。
「槿言,你的手鍊呢?」
蘇槿言哭着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手鍊,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有聽到季策說話,蘇槿言有些難過的說:「到底是我重要還是手鍊重要,難道我和孩子在你心裏,還比不上一串手鍊嗎?」
說到孩子,肚子突然疼了一下,蘇槿言哭着大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策,救救我們的孩子……」
奇怪的是這回季策卻不着急了,目光沉靜的看着那個女人,「你到底是誰?」
蘇槿言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着急的說:「策,你糊塗了嗎?我是槿言啊!你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聲音的確是蘇槿言的,可憑藉季策對她的了解,就算是被人綁到這裏,她也不應該這樣驚慌才對。
而且那個手鍊是沫沫送給她的,她一直很珍惜,不可能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你不是槿言。」
季策再次重複,他說:「槿言只有在害羞的時候,才會這樣叫我,她平時都是叫我四少,而且她也沒有這麼矯情。」
蘇槿言簡直要哭了,「四少,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我就是你的槿言啊!」
「是嗎?」
季策越來越肯定,冷笑着看着她說:「那你讓他們把你的頭套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
氣氛有一瞬的凝固,然後就聽到蘇槿言問,「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不信我?」
季策笑了,說:「只能說你太不了解蘇槿言,她看上去很柔弱,其實卻比誰都要堅強,如果今天真的是她站在這裏,她不會像你這樣哭着求救。」
「她會怎麼做?」
此言一出,幾乎就等於承認自己不是蘇槿言了。
季嶸崢冷眸一閃,旁邊雷濤的手下一個個張大嘴巴,感覺比看連續劇還過癮。
季策還在努力辨別她的身份,邊想邊說:「她會說,四少,你不用管我,我沒關係的,寶寶也沒關係。」
季策模仿着蘇槿言的語氣,雖然有些搞笑,可有心的人就能感覺到,他和蘇槿言之間真摯的感情。
所以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把她認錯。
「當然了,除了學的不像之外,還有一點。」
季策拿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槿言雖然已經懷孕了,可她的上圍沒你這麼大。」
說到這個上圍的問題,季策好像知道她是誰了,因為這個胸他摸過。
就在這時,蘇槿言的手翻了一下,然後綁着她的繩子就掉在了地上,然後她拿掉了頭上的牛皮袋。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
牛皮袋下,那張臉精緻柔美,正是那個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公害的宮本幸子。
「幸子小姐!」
季策已經猜到是她,沒想到還真是。
只見她從裙子裏的枕頭,隨手拿出來丟在地上,然後笑着說:「阿策哥哥,你剛才那樣說人家真的好傷心哦!」
這個女人中文說的這麼好,口技也是一流,剛才模仿蘇槿言說話的時候完全聽不出來,看來之前都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裏,季策勾了勾唇,「哪有,我明明是在誇你大。」
宮本幸子似乎不好意思的紅了下臉,然後真誠目光的看着季策。
「阿策哥哥,你這個人既英俊又風趣,其實我真挺喜歡你的,如果你願意親手殺了那個女人然後跟我回日本的話,我可以求爺爺放過你。」
「行啊老四,日本妞都不放過,這是要把老相好發展到遍佈全球的節奏啊!」
「不過話說回來,聽說日本女人在那方面的需求很強,你這大傷初愈的,身體吃得消嗎?」
季嶸崢不失時機的嘲笑,惹來季策一個大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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