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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言離家出走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蘇沫耳中。
她趁蕭楠夜洗澡的時候,跑到陽台上給季策打電話,「你什麼情況,怎麼把槿言氣跑了?」
季策委屈的說:「我就說了句『這個孩子不能要』,誰知道她一聲不吭就跑了,這丫頭現在忒不聽話……」
「你說什麼?」
蘇沫激動的大喊,「你瘋了?幹嘛跟她說這種話?」
季策更委屈了,「你以為我想啊!醫生說她有遺傳性心臟病,生孩子會有危險。」
蘇沫愣了一下,「可是孩子都這麼大了,而且也沒有一定說心臟病不能生孩子吧!實在不行直接剖腹產好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
這些話剛剛靳禹傑已經說過了,季策現在後悔的要命,「那現在怎麼辦啊?我找不到她。」
「活該!」
蘇沫氣的要命,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咬牙切齒的說:「要是蕭楠夜敢讓我把孩子打掉,我肯定一輩子不理他。」
「我為什麼要讓你把孩子打掉?」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蘇沫嚇了一跳,手一抖就把電話給掛了。
轉身的時候,就見那人垂眸看着她的肚子,「你懷孕了?」
「沒有沒有。」
蘇沫連忙擺着手說:「我就是打個比方。」
看着她藏在屁股後面的手機,蕭楠夜眸色一閃,「你給誰打電話?」
「小琪。」
蘇沫靈機一動把陸少琪拉出來,然後裝模作樣的捂着嘴打了個呵欠,「好睏啊!我們快去睡吧!」
經過蕭楠夜身邊的時候,幾乎都沒感覺到動靜,手機卻已經到他手裏了。
「還給我!」
升高的差距,蘇沫跳起來也搶不到手機,氣的直瞪眼睛,「蕭楠夜,你憑什麼看我手機!」
「就憑我是你老公!」
蕭楠夜一隻手按着蘇沫的腦袋,然後黑着臉翻看通話記錄,「你給季四打電話?我不是把他的號碼拉黑了嗎?」
蘇沫氣急敗壞,「蕭楠夜,你幼不幼稚,槿言都不見了。」
蕭楠夜動作熟練的把號碼拉黑,聽到這話低頭看着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蘇沫把手機搶回來,發現季策的號碼又被刪了,她氣的磨牙,「蕭楠夜你還可以再小氣一點。」
然而蕭楠夜現在不關心這個,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蘇沫,「他們倆吵架了?季四被甩了?」
「是啊!槿言離家出走了。」
蘇沫不死心的翻着通訊錄,鬱悶的表情寫在臉上,看來又要去找季擎笙要電話號碼了。
就在蘇沫腹誹蕭大少小心眼的時候,這人已經走到床邊去拿自己的手機了,「阿ken,幫我找個人,你認識的……」
通話還沒結束,某人的腦袋就擠過來了,眉開眼笑的問,「蕭楠夜,你要幫忙找人啊!」
感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某個傲嬌男說:「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來纏着你的。」
好不容易有個笨蛋願意跟着他,怎麼能不見?
明白了蕭楠夜的意思之後,蘇沫滿頭黑線,這個男人的思維模式她永遠不懂。
本來是在做好事,怎麼給人的感覺像是不懷好意?
不過有阿凱出馬,蘇沫也就不擔心了,爬到床上要睡覺,某人就跟牛皮糖一樣黏上來了。
「你別靠我這麼近。」
蘇沫伸手推他,卻被他抓着手按在枕頭上。
蕭楠夜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親昵的蹭着她的鼻尖,「沫沫,再給我生個孩子。」
「不要!」
蘇沫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讓蕭大少覺得很沒面子,然後不死心的問,「為什麼?」
「生那麼多孩子幹什麼?我又不是母豬。」
蘇沫的話讓蕭楠夜失笑,然後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生也得生。」
「蕭楠夜!」
蘇沫氣急敗壞,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最終還是就範了。
蕭楠夜絕對不會告訴她,他只是有些嫉妒季策,可能這樣陪在自己女人身邊,然後等着孩子出生。
而且最近藍風宸在準備一部戲,這是他當導演後的處女作,他打算讓蘇沫來演女主角。
當初讓蘇沫涉足演藝圈,蕭楠夜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好在她自己對演員這個職業不太感興趣。
現在藍風宸想讓她復出,門兒都沒有。
可蘇沫這個人重感情,耳根子又特別軟,萬一到時候藍風宸一裝可憐,她說不定真就答應了。
為了防止這種事的發生,蕭楠夜覺得有必要讓她忙碌起來,如果順便能生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找不到蘇槿言,季策在靳禹傑的診所里喝的酩酊大醉,對他又摟又抱就算了,還噘着嘴要親親。
想起當初那個猝不及防的吻,靳禹傑到現在都反胃,要不是看他現在這麼可憐,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把一個醉鬼背回家不現實,靳禹傑勉強把他弄到診所的休息室,結果這人就賴上他了,死活抱着不讓走。
「寶貝兒,別生氣了,跟我回家吧!」
一個大男人,居然摟着另外一個男人的胳膊撒嬌。
推不開他,靳禹傑黑着臉說:「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長得像你的寶貝兒嗎?」
季策還真把這話聽進去了,盯着靳禹傑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寶貝兒,你怎麼變醜了?是去韓國了嗎?」
湊,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靳禹傑決定讓他自生自滅。
擺脫了纏人的季策,靳禹傑給陳強打了個電話。
剛才聽說季策在這裏,陳強就說要過來,不過靳禹傑看時間太晚了,就沒讓他過來。
當然了,主要還是怕他來了之後,不僅勸不了季策,反而還會勾起自己的傷心事,到時候倆人該一塊兒抱頭痛哭了。
給陳強打完電話,季策已經睡着了,靳禹傑關好門離開。
翌日,晨曦透過白色窗簾灑在地面,宿醉的人呻吟着醒過來,「頭好痛,寶貝兒,給我倒杯水。」
習慣性的使喚人,可說完之後才想起來,蘇槿言留下一封信之後離家出走了,而他一路追到h城,卻沒有發現她的足跡。
「槿言!」
季策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褲衩。
whatsthis?
昨天喝醉後的記憶有些模糊,隱約記得有人趁他喝醉後,想要對他圖謀不軌。
他好像抱了他,還摸他的胸,還想親他。
季策帶着疑惑去了浴室,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有一片可疑的紅痕,腦子瞬間就凌亂了
記憶出現偏差的人,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黑着臉大喊,「死庸醫!你給我滾過來!」
睡在旁邊問診室的人,聽到聲音跑過來,一推開門就看某人雙眼迸發出的殺氣,「該死的,你昨天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是你差點對我做了什麼才對!」
這人一大早就發瘋,靳禹傑懶得理他,轉身要走就被他攔住了,「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季策指着自己的脖子,「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禽獸昨天是不是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是你差點對我做不可描述的事好嗎?
靳禹傑氣結,「雖然我承認你長得很帥,可我是個男人,而且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哦……」
季策一副『原來你是這種人』的表情,那手指着他說:「說,你丫是不是垂涎爺的美貌很久了?」
「……」
這小子到底聽不聽的懂人話?
本來不想理他,結果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靳禹傑磨着牙說:「要不要我告訴槿言,我們倆昨天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季策終於清醒過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知道她在哪裏?」
「你都找不到,我上哪兒知道去?」
靳禹傑拿開他的手,轉身想回去再睡一會兒,卻被季策拉住了,「我有預感,她肯定回來了。」
靳禹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那不如你再預感一下,看看她在哪裏?」
季策看了他一瞬,然後走到床邊坐下,垂頭喪氣的樣子特別像某種動物。
到底是自己兄弟,想起他昨天哭着喊『槿言』,靳禹傑也不忍心看他這樣,於是就提醒他。
「找你大哥幫忙啊!不然找蕭楠夜,只要他們任何一個肯出手,還怕找不到人?」
一個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一個是自己最討厭的曾經的情敵,季策哪一個都不想找。
他自己的女人自己會找,如果這個都要找別人幫忙,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季策默默的穿衣服,靳禹傑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就是放不下你那點微弱的自尊心,然後眼睜睜看着槿言和孩子在外面受苦!」
這句話算是擊中了季策的內心深處。
見他看着自己,靳禹傑說:「我說的不對嗎?到底是自尊心重要還是槿言和孩子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到底是自尊心重要,還是老婆孩子重要?
離開診所的時候,季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他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里的人說:「季四,我知道你女人在哪裏。」
聽出這是誰的聲音後,季策絲毫不懷疑他的話,然後自尊心什麼的瞬間被拋到腦後,「她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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