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四少跟蘇小姐在湖上泛舟呢,可真浪漫,蘇小姐運氣可真好,居然能被我們四少看上。」
「得,你們也別羨慕了,四少那脾氣,只怕也沒幾個人受得了,誰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季雲昭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幾個丫頭議論季策,氣的臉都青了。
「你們幾個胡說八道什麼?都不想幹了是不是?」
看到季雲昭來了,大家喊了聲雲昭小姐,就連忙各自散了。
季雲昭氣得要命,指着這些人說:「瞧瞧這些都是什麼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季雲昭在季家的身份有些尷尬,其他幾個少爺好歹還是養子,她卻只是個義女,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季家。
其實從稱呼上就能看得出來,叫季琛他們都是三少爺、四少爺、五少爺。
結果到了她這兒就成了雲昭小姐,這不是在諷刺她其實不姓季嗎?
季雲昭可以把這些下人的勢利當成是嫉妒,可對蘇槿言的存在,那就真的是嫉妒了。
看着湖上悠閒泛舟的人,季雲昭臉上佈滿寒意,「明知道四少腿上有傷還拉他去湖上,這個季節湖水有多冷她不知道嗎?」
「雲昭,你這麼說就顯得太偏見了。」
秦明走到她身邊,看着遠處湖面上的小船,那個女人躺在季策懷裏,笑的像是開在寒風中的玫瑰。
「她很漂亮。」
聽到秦明的話,季雲昭轉過頭,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不要告訴我你也看上這個女人了。」
秦明不置可否,季雲昭臉色變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喜歡什麼樣的不好,非要喜歡這種做作的女人?」
「這你就錯了。」
秦明今天似乎故意跟她作對,居然還替蘇槿言說上話了。
「我跟這位蘇小姐相處了幾天,她並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做作,季策不在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季雲昭不屑的冷笑着,「這更說明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我最討厭她在阿策面前裝柔弱的樣子,看見就讓人噁心」
秦明轉過頭看着她,「看看,又偏見了不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柔弱一點有什麼不對?」
聽到秦明這樣說,季雲昭不高興了,「秦明,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幫她說話?看她柔柔弱弱的心疼了?」
「要真是這樣那你可要小心了,咱們這位四少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保不齊哪天就意外死亡了。」
秦明無奈的搖搖頭,「雲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咄咄逼人的,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兒你」
「行了別說這些陳年舊事。」
季雲昭冷冷的打斷秦明的話,看到船要靠岸她抬腿就走,似乎不願意跟他們打照面。
下船的時候,季策突然喊了聲疼,蘇槿言連忙緊張的扶着他。
「四少,你怎麼了?哪裏疼?」
看到季策指着自己的腿,蘇槿言眼睛紅了,「我就說了你腿上傷還沒好不能坐船,你就是不聽,四少,你就不能不這麼任性嗎?」
蘇槿言當着別人的面沖他這麼大喊大叫,讓季策覺得有些沒面子,「蘇槿言,膽子肥了是不是?敢跟爺這麼嚷嚷?」
蘇槿言知道他愛面子,也不跟他吵,鬆開他說:「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我就是個洗腳丫頭,說話等於放屁。」
「嘿你這女人」
季策一瘸一拐的追上去,「寶貝兒,我怎麼從你嘴裏聽到這倆字兒這麼不習慣呢?有種女神跌落神壇的感覺。」
雖然變相被誇是女神,可蘇槿言沒有接受他的互動示好,躲開他的手說:「女神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女神也要拉屎放屁,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季策承認自己被驚到了,伸手拉住那個女人,「蘇槿言,你這什麼態度,皮痒痒了是不是?」
蘇槿言很用力的哼了一聲,然後把頭轉到一邊,不理他。
被無視的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扭頭對船上的人說:「趕緊劃着你的船滾蛋!」
等這人被打發走了,季策圈着蘇槿言的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寶貝兒,剛才有人看着,你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想着自己那點面子。
蘇槿言生氣的拉開他的手,「季策,我現在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季策?」
季策表示太驚訝了,這丫頭居然敢直呼其名,這是仗着自己肚子裏有人質啊!
只見季策捲起袖子,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有些慌,四少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該不會打算在這裏家暴吧!
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連卷個袖子的動作都這麼好看,蘇槿言不知不覺就看呆了,直到身體突然懸空。
「啊!」
蘇槿言尖叫一聲,然後圈住季策的脖子,「四少?」
季策最喜歡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別生氣了,爺抱你回去,就當是給你賠罪。」
看到這裏,季雲昭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那是一種讓人心疼的絕望。
能讓季策說出賠罪這兩個字,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是愛到了心尖兒上。
季雲昭轉身離開之後,秦明若有所思的看着季策和蘇槿言,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跟上去。
而那邊被抱起來的人,嚇得哇哇亂叫,「四少,你快放我下來!」
季策哪裏肯放,壞笑着把頭伸過去,「你親我一口。」
蘇槿言着急的說:「四少,別鬧了,你腿上有傷!」
見她真急了,季策這才把她放下來,「傻丫頭,爺哪有那麼脆弱?」
蘇槿言卻不信他的話,眼睛紅紅的好像隨時會哭出來一樣,這可把季策嚇到了。
「好了好了,爺不說了,你可千萬別哭啊!」
不說還好,一說蘇槿言眼淚就掉下來了,「四少,你為什麼老是這個樣子」
見她真哭了,季策開始手忙腳亂了,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爺,爺一直都這樣。」
蘇槿言推開他的胳膊,季策又纏上來,這次乾脆直接把人抱住。「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
蘇槿言哽咽着說:「你腿上有傷還要坐船,湖上那麼冷,萬一以後落下病根了怎麼辦?」
這個季策還真沒想過,不過他現在可不敢招惹蘇槿言,於是就想出了一個好藉口。
「這不坐船快啊!這麼遠的路走回來怕是腿要廢掉了。」
聽他這麼說,蘇槿言內疚了,「對不起,我不應該拉你出來散步的。」
季策的本意只是轉移話題,可不是想讓蘇槿言內疚的。
見她又要哭,季策連忙威脅說:「別哭啊!再哭我可就把你丟在這裏不管了。」
蘇槿言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四少,我覺得自己特別笨,什麼事都做不好。」
聽到蘇槿言這麼說自己,季策心疼了,「傻丫頭,誰說你笨了?你當大的獎學金是白拿的?」
蘇槿言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害你受傷,還拉着你走了這麼遠的路,而且你睡覺的時候,我還丟下你跑去吃東西了」
聽着她一樁樁數着自己的罪狀,季策哭笑不得,「你肚子你揣着我兒子,一個人兩張嘴,不吃東西難道餓着嗎?」
雖然他這麼說,蘇槿言還是有些難過。
她突然覺得季雲昭說的很對,她就是不夠關心四少,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蘇槿言悶不吭聲,回到房間之後就把自己關在裏面,敲門也不開,說要反省一下。
季策擔心她出事,準備踹門的時候燕燕拿着鑰匙來了。
等季策開了門進來,就看到蘇槿言把自己悶在被子裏,掀開被子一看,好傢夥,睡着了!
季策坐在床邊,看着那個睫毛上還掛着眼淚的人,又是無奈又是想笑。
「真拿你沒辦法。」季策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幫她把被子蓋好。
旁邊燕燕小聲說:「四少,少夫人應該是累了,孕婦都比較容易犯困,應該不用去請醫生了吧!」
季策抬了下手,等燕燕轉身要走的時候,又突然叫住她,「我說,你個小毛孩子怎麼會知道孕婦的事?」
燕燕吐了吐舌頭說:「電視上看的唄,這是常識。四少,我剛才看到少夫人眼睛紅紅的,你們吵架啦!」
這小丫頭也是要逆天!
「爺的事你也敢管?」
季策冷眼一掃,把小丫頭嚇了一跳,誰知道這人話鋒突然一轉,「那你說說,你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什麼啊?讓我相信。」燕燕自言自語着。
「好像孕婦最喜歡的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她們的情緒變化比較大,很容易就會敏感,所以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惹她生氣。」
這句話算是說到季策心坎兒里了,「沒錯,情緒變化太大了,我就跟她開了個玩笑,結果哭得稀里嘩啦!」
說到這個,燕燕表示有辦法,「四少,我覺得你應該到網上查一查,看需要注意點什麼,免得下次不小心又惹少夫人生氣。」
季策點點頭,顯然是認可這個辦法的,可轉頭一想不對啊,這到底是誰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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