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的一切,都是在深夜暗中進行的,隨着第二天早上太陽的升起,沉寂中的京師活了過來,各種喧鬧聲,讓這座巨城,開始顯露出了一絲活氣,這時,一個個乞丐,也從棲身的破廟或者街頭的角落裏鑽了出來,然後,寄身在茶館的書人,也一個個坐在了茶館中的桌子前,準備開始新一天的開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如同京師幾百年來的規律一樣,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在這街道上奔跑了起來,只見那人的身後,幾個昂藏大漢,幾個快步就追了上來,幾下就將先前逃跑的那人按到在地。
「救命,救命啊,這些人要殺我啊!」那人見被人按到,已然無法逃脫,卻是衝着周圍的人喊道。
周圍的人,本來還都好奇的圍攏過來瞧個熱鬧,此時聽見這人一聲大喊,一個個嚇得連忙向着後邊退開。京師之中,哪裏見過如此兇橫的人啊,這裏的地痞流氓儘是搶些錢財就完事了,哪像這人,大白天的就要當街抓人殺人?
其中早就有好事外加熱心的人,找到了五成兵馬司正在巡邏的士兵過來,這些士兵一聽有人當街行兇,當真是氣的叔可忍嬸不可忍,尼瑪,這不是拆我們兵馬司的招牌麼?我們每年維護一個京師安全標兵的名號容易麼?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吶。
不過生氣歸生氣,那些人可要怎麼對付呢?畢竟方才「報警「的人可是了,那些傢伙可都是些亡命徒呢!維護集體榮譽固然重要,年底的年終獎也固然要拿,可是若是自己沒有命了,這些身外之物可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沒有必要為了這事丟了性命。
正當這些兵馬司士兵磨磨蹭蹭的想要拖延時間的時候,另一隊士兵也巡了過來,當這兩隊的領隊商量了片刻,後來的這一隊士兵那個,提着手中的兵器,向着那所謂的事發地快步跑了過去!
剩下的那些士兵,都鬆了一口氣,不用拼命,總是好的,落下畏怯不戰的名號,那也沒有什麼,畢竟如今的兵馬司,那個不是這樣的?
快步奔跑的士兵,推開了密集的人群,整齊劃一的向着前方跑去,圍觀的眾人中,旋即有人看見了衝過來的兵馬司士兵,圍觀的人群立刻散開了,露出了裏邊的情況,只見那群壯漢,瞧見衝過來的士兵,領先一人,卻是從腰間拔出了匕首,獰笑着看了地上這人一眼,然後一刀用力的刺了過去。
那些人轉身鑽進了人群當中,消失在人海里,圍過來的眾多士兵,低頭看去,只見一個矮瘦漢子,胸口上插着一柄匕首,鮮血茲茲的向外流着,那人本來看去已然不成了,此時聽見士兵們衝過來的聲音,緊緊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高聲喊道「山西總兵王朴,強搶民女奪人財產,誰想到京師,竟然還要被他們追殺,日月昭昭,天理何在!日月昭昭,天理何在啊!」
完這人張口噗的一聲,吐出了不少的鮮血。接着頭一歪,徹底沒有了聲息。
這人臨死前的聲音,非常的大,尤其是最後的那句話,簡直就是跟喊的一樣,讓場中的眾人耳中聽得明白。紛紛轉頭看向了領隊的兵馬司隊官,只見那隊管眉頭一皺,對着手下道「來人,將這人的屍體帶到義莊去,唉,雖人死如燈滅,但是這般暴屍街頭似有有不妥。咱們還是將他安葬了算了。」
這邊領導剛剛商定,下邊早就人過來將這屍體抬走了。兵馬司的人馬也撤了回去,只剩下了那些圍觀的眾人,此時眾人顯然已經被方才的對話給興奮起來了。山西一個的武官,竟然已經跋扈如斯,那其他的官員又是如何呢?
國人心中埋藏在最底部,那種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那就是將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紛紛的拉下來,尤其是針對某些官員的傳聞,最最是受到大傢伙的追捧。
本來,這在京師不過是稍微有些大的事情而已,就是落在這片地區,恐怕也引不起警察的重視,但是,如今卻是由不的那些兵馬司官員他們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人們,在加上初期那些乞丐還有茶館書先生的宣傳,這才一個早場,大同總兵王朴的名號,卻是已經名譽天下了。
楊銓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因為,在三年之後,崇禎十一年,韃子再次扣關,直接衝到了北京城下,連帶橫行京畿應天府,外加半個山東河南。當時的盧象生,就是被人當做了棄子,被敵人保衛的時候,關寧鐵騎還有建軍高起潛,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盧象生殉國?這來,楊銓不願意看到這一天,可是,若是真的有那天了,這些,都將是置王朴的手段與後手。
此時,楊銓的那封奏摺,也已經飛到了龍案之上,按理這根本就是一件事,根本不用上報給朝廷,甚至報備給總督衙門,甚至是兵部也是可以的,可楊銓卻使用這奏摺報給了朝廷,放在崇禎皇帝的面前。
內閣的意見,卻是和楊銓有些不一樣,三衛人馬盡數還在山西鎮,留下編號編制,可以挑選人員,到北方戍守,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向那個地方派人了。
崇禎皇帝皺眉思索了片刻,在這奏摺的上邊,寫下了他的意見,而這意見,被京中的快馬,以軍遞快速送到了楊銓的這裏。
當楊銓接待了哪位從京中趕來的太監之後,順便,這位太監,又向楊銓傳遞了王公公的話,卻是問楊銓幾時回鄉的。楊銓楞了一愣,便匆匆浮在岸邊寫了一份信,交給了那太監離開了衙門,
這聖旨,就是楊銓如今沒有帶全部人馬出塞的原因,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也是讓聽到聖旨內容的王朴,老老實實沒有使絆子的原因之一了。
此時,威遠衛南邊的鎮虜衛,一行浩浩蕩蕩的人馬,住進了這座不知道荒廢了多長時間的城池,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天。旁邊的土地里,早早抽調走的振遠衛那三個千戶所的士兵,已經被帶到了這個地方,開始平整土地,準備了秋播,等楊銓來的時候,鎮虜衛已經種完了麥子,就連門窗屋,也被那些先來的人快要收拾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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