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林小子,還別說,我也覺得你真是有幾分紅娘的天賦。【全文字閱讀】」眼瞅着屋內的氣氛越來越火熱,自己若是留在那裏,怕是要被當成一個上千瓦的大燈泡,林白這才苦笑着從裏面走了出來,但人剛出來,陰金水獸卻是從他口袋裏爬了出來,蹲在他肩膀上,雙眼中滿是渴盼神情道:「要不你再發揮一下特長,幫獸爺我牽個線搭個橋?」
「獸爺你也有紅顏知己?!」聽到陰金水獸這話,林白不禁一愣,然後心中頓時狂喜莫名,陰金水獸如此憨傻,它的紅顏知己怕是性格也不會相差太多,若真是有這麼個存在,自己再發揮一次演技,到時候再弄到一隻陰金水獸,豈不美哉……
「你小子說的什麼瘋話,獸爺我一直待在方丈洲那鬼地方,去哪找紅顏知己?而且我若是有紅顏知己,依我的魅力,還用你小子牽線搭橋。」陰金水獸聞言,頓時不滿的哼哼道。
「……」林白聽得這話,頓時一陣無語,無可奈何道:「獸爺,你知道樹怎麼死的嗎?」
「我特麼怎麼知道……」陰金水獸一聽林白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頓時不滿道。
林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臉風輕雲淡狀,淡淡道:「不要皮不要臉死的……」
靠!聽到這話,陰金水獸頓時勃然大怒,只覺得怒火中燒,但眼瞅着林白眼眸中的神情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這才服軟,如泄了氣的皮秋般癱倒在林白的肩膀上,自怨自艾道:「獸爺我這麼妖嬈的風姿,居然還沒個伴兒,真是天可憐見。小子,咱們這是打算去哪?」
「崑崙!」聽到這話,林白眼眸之中精光乍然一閃,淡淡道。
崑崙?!聽到林白這話,陰金水獸神情登時一凜。擁有着記憶傳承的它,焉能不知道崑崙是何物,又怎能不知道崑崙的意義!但越是明白,它眼眸中的精光便越是熾烈。
不過陰金水獸卻是不知道,林白所說的崑崙,此崑崙卻不是彼崑崙!林白所說的崑崙,乃是那些雪怪們所在的崑崙山脈,並不是上古玄玉開啟的崑崙。
自從他記憶復甦之後,從賀嘉爾和夏小青口中聽聞那雪怪族群中有着一幅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畫像後,對於此事便頗為好奇;而如今他在進入了方丈洲之後,得知了有關青蓮的一些秘辛後,對這些事情就愈發好奇起來。
甚至於他有一種大膽的推斷,雪怪族群中供奉着那幅畫像,很有可能就是方丈洲中的那位青蓮前輩!青蓮究竟是何人,和自己之間究竟是有着什麼關聯,可說是如今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這個謎團一日不能解開,他心中便一日無法安寧。
如今距離自己跟顧太虛他們約定的在崑崙山中見面的時間,恰好還有十天。這十天的時間,若是珍惜利用起來,未嘗不能將雪怪族群中供奉的那畫幅的謎底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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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隆冬,在崑崙來得分外早一些。只是剛剛進入了冬月的開頭,崑崙山上便有紛紛揚揚的大雪開始鋪天蓋地的降落。這雪讓原本裸露着崢嶸黑岩的崑崙,陡然蓋上了一層厚重的棉被,變得比之前臃腫了許多分。
而且這一年的雪不但來得早,就連風都要比往年更為洶湧一些。山巒起伏間,到處都是狂暴的颶風,風攪動着皚皚白雪,雪纏繞着呼嘯狂風,在天地間掀起陣陣狂飆。這驟然而來的暴風雪,冥冥之中,仿佛是在預示着什麼,似乎是在彰顯着什麼。
這雪來的很奇怪,就如同是天要漏了一般,一下就下了整整半個月。整個崑崙,如今已是銀裝素裹,到處時而飄散着零零散散而又細碎的雪花,時而飄散團團滾滾漫天飄灑的大片鵝毛。星星點點,鋪天蓋地,將整個世間都籠罩的迷迷茫茫,混混沌沌。
而就是這雪持續了半月後,雪總算是停了,天地間也總算是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光亮出現。不過這太陽光如今卻只是有着一絲慘澹的溫暖,全然沒有往日的亮麗暖和。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終於出現的光亮,終究是叫漫步行走在崑崙山中的行人,比起之前多了許多興致,不用再承受那種狂暴風雪侵襲的苦楚。
而就在雪停天霽後,自那巍峨的山拐角,突然有三個身影自其中出現,其中兩人裹着一身臃腫的裘皮大衣,而另一人則是一襲單衣,仿若是感覺不到寒冷般。
「崑崙果然不是等閒之地,這大雪下的,比起咱們雲霄宗還要更狂暴幾分!」三人中那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將身上的白狐皮裘衣緊裹了幾下後,向着四下張望了一番,緩緩道:「霞兒,你所說的那群雪怪,是在這地方嗎?」
「再往前走不了多久就到了,不過我當時是在他們手底下吃了個暗虧,那些雪怪的洞穴究竟是在哪裏,我卻是不甚清楚。」聽得這老人的話,陪同在那老人身邊的一名容顏俏麗,裹着一身猩紅色狐皮大衣的女子,登時露出恭謹之色,恭恭敬敬道。
「只要到了地方,自然就能找得到!」而就在這女子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名只穿着一襲單衣,仿若是感覺不到任何寒冷的年輕男子突然開腔,言語間滿是淡漠之意道:「我倒是想看看,那群雪怪究竟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這年輕男子的話一出口,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了許多度,甚至都叫那裹着猩紅色狐皮大衣的女子臉色變得青白了幾分,眼眸中的畏懼之色甚至要比望向那老人還要深重。
「雲兒,你不覺得冷嗎?」看着那年輕男子的模樣,那鬚髮皆白的老人苦笑搖頭,道。
「這種冷,比起徒兒之前所承受的寒冷,不知道差上多少倍。」年輕男子對那老人顯然是頗為恭敬,微微側身後,恭聲道:「而且這種程度的寒冷,也正是鍛心的好環境。我輩修道之人,正是要不畏寒暑,方能有披荊斬棘的強大之心!」
老人聞言,登時搖頭苦笑不語。不過那披着猩紅色狐皮大衣的女子,聽着這話時,望向那年青男人的目光,卻是恍若在看向一名瘋子。不過她很清楚,自己眼前這如同瘋子一般的年青男人,若真的發起瘋來,怕是普天之下的瘋子都不如他。
而若是陳白庵在此的話,定然會驚愕的發現,這一行三人,便正是雲霄宗的三名頂樑柱。正是雲霄宗『四子一霞』之中的大師兄白雲子,柳棲霞,以及他們的師尊悟雲老人。
「師尊,我們收到的那個消息不會有詐吧?就徒兒所見,那些雪怪雖然古怪了一些,但卻不像是隱藏了什麼秘辛的東西。」向着四下逡巡了一番後,柳棲霞臉上露出一抹警惕神情,緩緩向老人道:「會不會是有什麼人故意想要引我們入彀?」
「那人能夠將消息放置於我的門前,而不為我所查,修為之強大可見一斑!若是他真想對我們出手的話,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直截了當出手便是。」悟雲老人聞言眼眸中又畏懼之色露出,緩緩搖頭後,聲音陡然一寒,緩緩道:「而且就算這群雪怪沒什麼值得我們探尋的東西,但他們毀了我徒兒的一條性命,這仇我們也是一定要報的!」
當初林白回歸之前,池中物假扮林白,引得悟雲老人和白雲子前往了燕京。但等到他們趕到燕京之時,一切塵埃卻已落定,在與余少卿和地獄殺手那一戰之下,更是展露出了滔天之能。不得已之下,悟雲老人只得隱下了喪子之仇,再謀打算。
但就在半月前,他卻是突然在雲霄宗與燕京的秘密據點中,收到了一封詭異的投書。在那信函中,言崑崙雪怪有極大秘辛存在,且與林白有着極大的關係。
收到此信之後,悟雲老人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越是想,便越是覺得這投書中的說法極為有可能,當下便帶着回歸的柳棲霞和白雲子,趕赴崑崙,一探究竟。
「而且那幾名女人能在此處藏匿了那麼久而不被你發現,也正是說明了這雪怪的不同凡響。崑崙之中,多有秘辛存在,那些雪怪再不濟,他們長久生活於此處,知曉的東西定然會有不少。」話落下後,悟雲老人的話鋒又是一轉,恍若漫不經心道。
「我倒是更希望那林白能夠出現在此處,若是他能在這裏,那這一趟倒真是不虛此行了!」白雲子聞言後,冷然一笑,眼眸之中乍然有殺機迸發,一字一頓寒聲道。
而且就在這話說出來的同時,順着他的身軀更是有一股叫人膽寒的戾氣驟然迸發而出。雖然他的身軀單薄,卻是給人一種藏身於鞘中的絕世凶兵的感覺!
似乎只要這柄凶兵一出鞘,即便是青天,都要被這戾氣給變成黑夜,讓蒼生都要沉入屍山血海之中,即便是這銀裝素裹的崑崙都要化為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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