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場內情勢一觸即發,陳白庵等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將目光都緊緊的匯聚在林白身上。要知道此處這些女人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而且美艷無比,但實際上都是些蛇蠍美人,說不得就在酒中搞上了些什麼蠱蟲來禍害林白。
酒液雖然聞起來腥臊無比,但入喉卻是芳香四溢,還有一絲甜味,下肚後更是從胸腹間生出一股熱線,朝着身體各處經脈遊走而去,叫人只覺得渾身上下暖融融的舒服。
「既然你們是第二次過來,想必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的。還敢如此鯨吞牛飲,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這酒裏面下蠱?」那領頭苗女看着林白的模樣,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欣賞之色,但心中警惕卻是絲毫沒有放下,淡然笑道。
「想要進入苗寨便有此飲酒風俗,而且遠來是客,我想姑娘你們不會在客人的杯中下毒吧。」林白臉上笑意深重,一抹嘴角,朗聲道:「而且此處有美景美色,我所喝的更是美酒,就算真是姑娘你在酒中下蠱,縱然是死在此處,我也算得上是人生無憾!」
和蠱毒相比起來,人心往往更為可怕!苗人生性剽悍,但卻頗為豪爽,如果你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定然不會刀兵相見。看現在這局面,恐怕之前劉軍武派來的那名戰士就是不敢飲下此酒,所以才會被這些美艷苗女以蠱毒略施懲戒。
而且蟲患之甚,暴與猛虎!除卻讓這些苗女讓出窪地之外,再無其他方法。所以為了見到苗寨首領,與其曉以利害,就算是剛才這苗女端上來的真是放了蠱毒的毒酒,林白也要甘之如飴般將其飲下,以此來表明自己此行的誠意,打消這些人心中的芥蒂。
話音落下,在場的諸多苗女均是眼中露出灼灼之色,緊緊的盯着林白,而且還有頗多苗女臉上露出嬌羞之意,一幅春心萌動模樣。苗人最為敬重的就是這種豪爽之人,而且作風潑辣大膽,林白現在的這話語可謂是極對她們的胃口。
「能夠飲下杯中烈酒的都是我們苗人最尊貴的客人,請進寨!」領頭那苗女聞言之後,臉上也滿是爽朗笑意,但等她看到陳白庵等人還有戒備之色,笑眯眯解釋道:「剛才你們朋友喝下的是我們蠱苗以五毒為引,米酒為源,釀出的補酒,只會對身體有好處!」
聽到苗女這話後,陳白庵等人面色這才稍霽。不過在進入苗寨的時候,卻還是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帶領林白等人前往苗寨的那小戰士卻是被攔在了門外,這些苗女說什麼都不讓他進去,理由更是簡單無比,此人上次前來之時不肯飲酒,膽怯懦弱之人,無緣苗寨!
林白本想從中說和幾女,但那小戰士卻是已經被搔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閃身便走到了苗寨村口,找了個平地坐下,再不肯往裏多走一步。
林白見狀也不好勉強,只好跟着這幾名苗女朝着村寨內走了進去。十萬大山內毒瘴頗多,而且因為靠海,水汽極重。所以苗寨內的房屋大多都以木質結構為主,更是以木樁將房屋撐起大概有半米左右,將地表的瘴氣和水霧盡數隔絕。
不過不知為何,即便是走進苗寨之內,諸人仍舊是沒有見到半個男子,而且讓林白最為不解的是,不知為何,走在這村落之中,他總是感覺到空氣之中似乎隱隱約約有一種寒意在不斷蔓延,而且還有逐漸提升的趨勢,委實叫人覺得無法理解。
不過蠱術也是奇門江湖之中的一個分支,而且傳聞之中這蠱術更是在上古之時從蚩尤那裏傳承下來的,他們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並不比華夏相術少到哪裏去,有些不解倒也算正常的事情,所以林白也就沒把這些事情放到心裏邊去。
而且自己此行乃是有求於人,現在更是上門做客,作為客人的貿貿然去詢問主人的秘密,定然會引起反感,就算事情還有轉機說不得都會因此而斷絕。
一路行行停停,村寨門口的那些苗女卻是沒有一人散去,都是跟在林白等人身周,這種親密的姿態叫人感覺他們仿佛不是一個部落,而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
等走到村口的吊腳樓後,那彪悍苗女領着諸人走了上去。和這彪悍苗女大刺刺的舉動截然不同,這吊腳樓內整潔無比,處處不染塵埃,而且還有一股馨香味道,仿佛女孩兒的閨房。
交代其他苗女收拾筵席,為客人接風之後,那彪悍苗女便大刺刺的當着諸人的面席地坐下,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動作幅度過大而導致裙內春光外泄,進入諸人的眼眸之中。
就在林白等人偏頭之際,那苗女眼中卻是露出促狹的神色,然後哂笑道:「你們漢人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太多,我自己樂意露給你們看,你們看便是,何必掩飾心裏邊的那些想法,故意躲躲閃閃的,反倒是叫人覺得你們太過虛偽!」
林白等人現在有求於人,哪裏敢和她講什麼禮節之類的東西,只能訕訕一笑,也不分辯。
「這位姑娘,我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不知道你們苗寨的首領什麼時候能夠過來?還是說你就是此處的首領,不知道你對我們先前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只要蟲患一過,我保證在此處重新為你們修建與現在模樣一般的苗寨!」停頓片刻之後,林白拱手詢問道。
那苗女卻也不理會林白的問題,朝着陳白庵等人掃了眼之後,淡淡笑道:「你喝了我們的酒,是我們的朋友。但你這些朋友還沒有喝!我們蠱苗只和朋友論交情,不和外人談買賣!」
說話的功夫,其他苗女卻是已經將酒菜端了上來,然後站在那彪悍苗女的身後,緊緊的盯着林白等人,想要看看他們對這話會是個什麼反應。
沒等林白等人開口,那彪悍苗女卻是已經握住了酒壺,連倒三海碗酒,然後伸手從懷中摸出些古怪的黑色顆粒狀物體,朝着酒液裏面一扔,兩者一接觸,頓時便徹底消融,最後使得那酒液變得渾濁不堪,不過從其中卻是有一種怪異卻撲鼻的香味傳出。
這樣的動作,再配上這樣的酒味,再加上先前林白喝下的那酒的腥味,沒來由的就讓人想起『越毒的蘑菇就越艷麗』這句老話,着實是叫人心裏驚懼。
「你們不是畏懼我們蠱苗的手段麼,那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們,這幾杯酒里已經被我下了蠱毒,只要你們將它喝下,咱們才能坐下來談事情!」這彪悍苗女臉上滿是促狹笑意,朝着陳白庵等人掃了一眼後,厲聲道:「怎麼着,不敢喝麼,還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聽到苗女這話,林白眉頭微皺,伸手便朝那酒杯抓去。「我來替他們喝!」
「不能喝!」話音一出口,陳白庵等人便伸手攔住林白的動作,疾喝出聲。
但凡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這酒裏面絕對是有什麼古怪,而且他們剛才更是親眼看到那苗女將黑色顆粒狀的東西丟進了這酒液裏面,那些玩意兒的模樣怎麼看就怎麼像是蟲卵,若是將這酒喝下肚子,豈不是引狼入室,把性命交到了他人手上。
「你喝了也不算,只能他們來喝!」那彪悍苗女眼中笑意愈發深重,朝諸人掃了眼後,淡然笑道:「難道你們就只能讓朋友替你們來出頭麼?」
「好!我們喝!」陳白庵、張三瘋和沈凌風三人相視一眼,然後伸手便握住了桌上的酒杯,仰頭咕嘟咕嘟便把那碗酒給喝了下去!那股豪爽勁兒叫在場的苗女眼中光芒更甚,甚至有女孩兒更是大聲叫好不停,猶如看着英雄般看着幾人。
此時喝酒的器皿乃是海碗,這裏面盛的酒液絕對有半斤之多。苗人尚武喜酒,更是喜歡那種能喝酒的漢子,在場這些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敢有膽識將這來路不明的酒液盡數喝下肚中,這份肝膽相照的豪氣,足以叫在場的這些苗女為之傾倒。
眼瞅着這幾人喝下酒,那彪悍苗女眼中的神色盡數收斂,對此次前來的幾人有些另眼相看,然後看着他們輕笑道:「這下了蠱的酒味道如何,還算得上美味吧?」
「味道不錯,再來三碗也無妨!」陳白庵豪邁無比將海碗重重擱在桌上,一捋頜下鬍鬚,目光灼灼盯着那彪悍苗女,沉聲接着道:「現在酒也喝了,按你的話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現在能不能坐下來談談交情,說說關於這窪地的事情?」
聽着陳白庵這話,那苗女眼神中頗有些崇敬之色,她現在着實有些佩服這些傢伙,他們究竟是有着怎樣的膽識,才會將生死扔到身後,不管不顧的豁出命來和自己商談這些事情!
「喝了酒就是朋友!」思忖片刻之後,那彪悍苗女緩緩開腔,「你們的膽識和勇氣讓我佩服,你們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但是關於窪地的事情,還是沒得談!」
林白等人正想發作,吊腳樓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猖狂大笑聲:「成了,終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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