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鬼運財風水局,源於九星法,這九星法又稱天星法。九星即指北斗之貪狼、巨門、
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左輔、右弼九星。」
「此九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上觀天象,知天地變化,掌生殺之權。下辨地形,則知人之貧富禍福。下辨地形,即指風水而言。在明朝《歸厚祿》之《星符章》中一代風水大家冷謙注云:天地之內,氣化流行,一皆九星所主治……」
「這五鬼運財風水局和天星催官局都是鬼相一脈的傳承,我們天相宗和鬼相一脈乃是世仇,天相講究道法自然,而鬼相卻是重視眼前的一切,各種卑劣手段都可以使用!」張三瘋皺着眉頭看着林白侃侃道。
鬼相一脈在前文就已經說過,剛開始乃是為了為亡人招魂所產生的,比如當初為唐明皇給楊玉環招魂的那位就是鬼相一脈的宗主。鬼相一脈雖然並不太講究手段,但還算行之有道,也算是相術一脈的一個分支。
但是隨着歷史的發展,尤其是到了清末的時候,鬼相一脈漸漸失道,手段也從為人招魂,改成了擺佈風水局騙人錢財。
擺佈風水局本不是什麼壞事,甚至許多風水學前輩利用風水佈局進行濟世助人,催官旺財,功德無量。然而鬼相一脈卻是學藝不精就出來賣弄,做事也更是有傷天和,非但達不到催官旺財之目的,甚至適得其反者,實是害人不淺。
當初茅山老道士就曾經對張三瘋說過這樣的感慨:鬼相一脈如果不剷除,那真正的相術永遠不可能變成相學,被世人所熟知。
師父可忍,徒弟不可忍,林白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感情暗算自己的那人是個冤家死對頭,心裏邊一嘀咕,抬頭對張三瘋道:「師兄,既然你能看出來這風水局,咱們師兄弟二人就破了它,順帶也能引出暗算我的那個鬼相門人!」
「鬼相之人所布之局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其佈局之時,忽略了以上最關鍵的兩點。龍雖畫成,但卻無點睛之筆。」張三瘋沒有回答林白的話,而是繼續慨嘆道。
「從前師父在佈局時,根據其本人的命造,選取最佳的時間、方位,使天、地、人三才合
一,奇天地之造化為己用,『符』、『咒』、『法』相合。依法佈局並接氣入局,如此所成之局,稱為"活局"。活局不但可以在短期內發揮其應有的效驗,更有濟世助人的目的。」
張三瘋說着話,走到河水邊,低頭看了看河底油油招搖的水藻,輕聲道:「就像他擺下的這個五鬼運財風水局,就將九星中的五個方位,用上了未出世的孩童屍體,以此來鎮壓此地衍生的氣運,而我們師門傳承中卻是用另外的手段就可以做到。」
夏小青聽到兩人說的這些玄玄乎乎的,也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張三瘋。河邊水汽重,一到晚上就變得很涼爽,但夏小青額頭上的汗珠卻是滾滾而下。
「大師,不知道能不能將南禹的屍骸從河底運出來?」夏小青緊張兮兮,說道。
張三瘋長嘆一聲,緩緩起身,走到夏小青面前。仔仔細細的欣賞着夏小青的模樣,夏小青被他這麼一看,居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仍舊抬頭,咬緊了嘴唇,盯着張三瘋的眼睛,臉上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張三瘋一看這架勢,心裏邊頓生一種挫敗感,難不成這女的就沒發現自己是個帥哥麼?
「都說風水,山起為風,水行才為水。但這風水局之中,卻是借的星宿之力。這條河不是關鍵,河底的泥沙和水草才是關鍵所在。當時布下這風水局的人肯定是藉助了天時、地利和人和才做出的。」張三瘋搖頭晃腦,將一番話說的玄玄乎乎,唬的身邊人一愣一愣。
看夏小青依舊是一臉沉默而的表情,張三瘋這話她更加是聽不懂,便出言問道:「大師,您有沒有把握,將這風水局解開?」
張三瘋掃了一眼林白,然後湊到夏小青身側,眉開眼笑道:「這種小事情,以我的水平,當然是可以的,只是要大傷元氣,這位美女不如給我一個濕吻來補充一下元氣如何?」
劉經天原本手裏邊拿了瓶水往肚子裏灌,一聽到張三瘋這話,一口水如同裝了一個噴頭一般,悉數噴了出來。
夏小青一臉愕然的盯着張三瘋,一張俏臉上滿是羞紅,就連耳朵根子都是變得紅紅的。林白見張三瘋這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泡妞不可恥,可恥的是在人家老公死的地方泡。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點兒涼氣啊?」林白瞥了眼張三瘋身後,不陰不陽道。
張三瘋剛聽到林白這話,臉上原本還帶着三分笑容,但稍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轉頭便趕緊盯着自己身後逡巡起來。
這是人家老公的墳頭兒啊,自己在這泡妞,萬一被那鬼魂聽到,從墳坑地面爬出來要把自己也帶下去,那可咋整?!
越是這樣想,張三丰越是覺得自己身後陰風陣陣,渾身不自覺的起了一層白毛汗,轉頭看着林白,一臉受了驚嚇的模樣。
林白轉頭看着夏小青,輕聲道:「青姨,你放心吧,我師兄這人喜歡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我們會盡力將尊夫的屍骸找到的。」
在得知了陳南禹這個人之後,林白讓劉經天去向那些四九城裏的老紈絝調查過這個人的事情。陳南禹行事低調,對朋友分外照顧,即便是走到路上見到那些路邊行乞的人,都沒有半分的倨傲。
劉經天甚至去問過劉軍文對陳南禹的看法,劉軍文當時說了一句話,如果陳南禹能夠活到現在,那現在絕對不是曹成洲一個人獨大的局面,而且陳家也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況。
劉家人的自傲在四九城裏是出了名的,能夠讓這位現在在發改委擔任要職的劉家第二代核心給出這樣的評價,也能看出來陳南禹做人的成功之處。
如果劉經天當時去調查,得出的結論是陳南禹和陳北煌是一路貨色的話,林白絕對不會就這樣答應夏小青幫忙,而是會在風水上施以破局,讓陳家覆滅。
「那就好……」張三瘋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夏小青心已經徹底涼了,此時聽到林白的回答之後,臉上的表情稍霽。
「現在要做的就是堵河,抽水!」林白轉頭看着夏小青輕聲道:「這些事情還要勞煩青姨你去張羅,這邊的事情我們會好好安排。」
夏小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朝着潮白河邊停着的車子處走去,越走越是傷心,強忍住啜泣的聲音,淚珠卻是完全止不住的順着臉頰往下淌。
潮白河位於京郊,距離燕京城並不算遠,十幾分鐘後,夏小青的賓利回到了她的私人會所門口。
在人前夏小青重新恢復了往昔冰山美人的模樣,走回到會所之後,對門口迎接的中年男人,輕聲道:「去把我的電話本拿來,我要打幾個電話。」
中年男人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從夏小青手裏邊接過保險箱的鑰匙,走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扭開,然後從裏面取出來了一本有些發黃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面有些破舊,甚至看上去有些廉價感,但是捧着它中年男人心中一陣接着一陣的澎湃,這本電話本雖然不起眼,但是上面記載的電話卻是一個個重如千鈞。
沒有一個是敷衍的電話,而是那種打出去就直接接到本人的電話,不管是誰能拿到這個號碼,都可以讓電話對面的人為他完成任何在體制內允許的事情。
辦公室里,夏小青還是和往日一樣,站在窗台,安安靜靜的看着屋子外面的風景。這個城市如此之大,這麼多的人在這裏掙扎,在這裏拼搏,也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裏粉身碎骨,甚至找不到屍骸的蹤跡。
見到夏小青不發一言,中年男人將電話本放到桌子上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青姨,要不要我幫你把這些電話撥過去?」
夏小青轉過身,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中年男人心中低低的嘆息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夏小青,卻覺得現在的她和往昔有些不同,如同是一個許久找不到的魂魄,突然重新擁有了靈魂一般。
將電話本封面掀開,看着內里有些發黃的紙張,以及這些紙張上面或者稚嫩,或者蒼勁的字跡,夏小青的眼角一片濕潤,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之後。拿出手機,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撥了過去。
窗外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霾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灑遍了大地,整個天地變得模糊一片,放下手中有些發燙的手機,夏小青轉頭看着窗外,她撥打出去的電話只有一句話:
「我要……潮白河……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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