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尋常相師想要獲得極陰之地的陰煞之氣,乃是一件無比艱難之事!但是這事情放在擁有河圖洛書的林白身上,卻是再簡單不過。
番禹一行之時,探尋天坑,他便得到不少;而到了歐洲之後,更是從巨石陣的百年陰煞之地也獲取了不少。這些陰煞之氣平日裏儘是呆在河圖洛書之中,此時發動出來用來破滅朴友河的動作,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而且林白已然感覺到,這朴友河手中的那無窮奇枰其實按照嚴格意義來講,並不能算作一件法器,而只能說是一件半成品。至多再催動個四五次,便會徹底破滅開來!
眼瞅着林白在朴友河凌厲的攻勢之下,不斷退縮,仿佛只有招架之力,沒有任何反攻之能。體育場看台上的那些韓國相師一個個群情激昂,揮舞着拳頭,不斷為朴友河加油鼓勁,想要讓他速度出手,使出雷霆之擊,將林白打倒在地。
而朴友河自己此時也是愈發自大起來,握着手中的無窮奇枰,口中怪笑桀桀。當初在開封的時候,他被林白百般羞辱,此時好容易逮到了一個反擊的機會,如何能不拼盡全力。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陰平陽強,生死相扣,陰煞破死!咄!」腦海中思慮清楚之後,林白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雙手不斷掐動,開始緩緩將河圖洛書之中蘊藏的海量陰煞之氣給驅動出來,朝着朴友河所在的位置便攻襲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看台上的諸人對林白的話語反應過來。一股森冷無比的氣息以林白為中心,朝着廣場內便悉數激盪而去。一時之間,看台上的諸多圍觀者登時覺得仿佛進入了北極圈中一般,一股直入骨髓的寒意陡然從心間升起,一個個夾緊了膀子,顫抖不停。
而身離林白最近的朴友河此時也是叫苦不迭,他怎麼着都沒想到,眼瞅着林白在落入下風之後,會陡然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威勢。而且在這股冷厲氣息的侵蝕下,他手中的無窮奇枰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仿佛是對那氣息無比恐懼,不想沾染上分毫。
「大韓民國萬歲!朴友河萬歲!使出你全身的解數,將那華夏人擊敗吧!」看台上的李順載見勢不妙,也顧不得寒冷,揮舞着拳頭,轉身朝着看台上的諸人大聲叫囂起來。
有了他的帶頭,看台上那些韓國相師便異口同聲的開始大聲喊叫起來,替朴友河加油鼓勁不止,聲音猶如海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在體育館內不斷盤旋!
「聒噪!」聽着那些怪模怪氣的腔調,林白心中莫名生出一種煩躁之感,冷眼朝着看台上掃了一眼,而後口中厲聲叱道:「既然你們這些人也想一起找死,那我?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語落下之後,林白腳下朝後緩緩退了一步,而後雙手環抱在胸前,腳下踏着七星北斗的方位,然後左手微微朝上伸起,捏成拈花狀,而右手則是握着河圖洛書並成劍訣,朝着看台上迅疾無比的便指了過去!
手勢落下,比之前更加猛烈百倍的陰冷氣息朝着看台便倒灌了過去。空氣之中的陰煞氣息幾乎凝成實體,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將看台上的百餘人悉數裹在其中。
「朴友河必勝!朴友河加……」李順載揮舞着拳頭正叫得大聲,但那股冷冽氣息陡然攻襲全身,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而且他分明感覺張大了口中,更是不斷有冰屑在朝下墜落!整張嘴此時變得麻木無比,別說是完整的話,就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不僅僅是李順載,就連看台上的其他韓國相師,此時也是覺得整個人猶如墜進冰窖中一般。口中的聲音,瞬間便重新吞回了肚子,口中哈出來的熱氣也是變成冰屑簌簌的落了一地,而且體內的血液此時也猶如被凍住了般,整個人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可以使出來。
「這是你們的人自找的,怨不得我!」林白緩緩收手,然後冷眼朝着站在一邊已經看呆了的朴友河掃了一眼,沉聲接着道:「難道你以那些亡人墳墓來凝聚法器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那些永遠無法被解脫的惡鬼會有一日來尋你麼?!」
「成王敗寇,只要能變強,就算是死上百萬人也算不得什麼。更不用說那些已經死了的人,他們的亡魂能夠為我凝聚法器所用,縱是成為天地之間隨處飄蕩的惡魂,也幸福!」朴友河冷哼一聲,面上沒有半分慚愧之意,冷言冷語道。
話一出口,他雙手催動的便愈發迅速起來。他也知道這無窮奇枰撐不了多久,是以便想要把其中積攢的那些死氣盡數催發出來,以求這些死氣能侵襲進入林白的身體,禍亂他的神識,讓他成為一個行屍走肉之輩!
「縱做鬼,也幸福?!果然是好說法,那我為了把那些亡魂解脫出來,將你變成行屍走肉之人,對你而言,應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林白看着不斷催動無窮奇枰的朴友河淡然一笑,面上帶着戲謔之色緩緩道。
朴友河也不搭話,雙手猛然將無窮奇枰朝着空中拋起。無數灰白色的死氣凝成實質,朝着林白便疾撲了過來。要知道這死氣和陰煞、陽煞又是不同,陰煞陽煞至多不過是禍亂人的神識和機能,可是死氣卻是徹底破壞,只要有分毫入體,便會使人迅速衰老!
「來得好!」林白淡淡一笑,河圖洛書迅速抬至胸前,口中玄之又玄的咒語沉聲念誦不止。會場之內的諸多陰冷氣息迅速匯聚成一股,朝着不斷散發灰白死氣的無窮奇枰迅疾無比的便涌了過去,直接便將它包裹在了其中。
二者甫一交融,便猶如一滴油花濺入水面般,迅速擴散開來。極陰之地的陰煞之氣,迅疾無比的便將那些死氣盡數包裹在了其中,而後消融一空,空氣中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鬱郁感覺,瞬間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再沒有留下半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蘊積了這麼久的死氣怎麼可能會這樣破滅?!」朴友河呆愣愣站在原地,盯着空中,滿臉儘是不可思議之色。他怎麼着都想不到,自己苦心積慮廢了如此多心血在各個墳墓中挖掘坑洞匯聚死氣,凝聚成的無窮奇枰居然會輕易而舉便被毀掉。
林白冷眼朝着他一掃,淡然道:「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我就送你一程,讓你去當那縱做鬼也幸福的人!」
「不要!」在比斗中途進入看台的池中物陡然起身,臉色大變,口中迅疾出聲,雙手掐動不停,想要將林白接下來要做的攻勢化解殆盡。
但為時已晚,懸在虛空之中的無窮奇枰陡然間便爆裂開來,無數灰白色的死氣在極陰之地陰煞的控制之下,朝着朴友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反噬而去。
死氣入體,朴友河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起來。頭上原本黑白相間的髮絲盡數變成了灰白之色,而原本保養極佳,光滑無比的面頰,此時也是遍佈皺紋。整個人看上去老態畢現,一瞬間便猶如是老了幾十歲一般。
而這些也只不過是肉眼可見觀感,只有朴友河自己才感覺的最為真切。他覺得自己體內的那些臟腑,此時以身體可以感覺到的速度迅速變得衰老起來,就連心臟的每次跳動都變得艱難無比,猶如每一次跳動都要把全身上下的力氣耗費乾淨一般。
但比起髮髻、膚色和臟腑,變化更大的乃是他的大腦。死氣盡數湧進體內之後,朴友河原本滿是恨意的目光漸漸變得呆滯起來,緊接着從他嘴角便又許多黏涎流出,顯然大腦思維和控制全身的機能已經悉數消失。
「惡魔!這個華夏年輕人絕對是惡魔!」看台上的諸多韓國相師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的這一幕,所有人心頭不禁發寒,盯着林白,眼中滿是恐懼。
池中物緩緩跌坐下來,看着賽場上時而傻笑,時而哭泣,時而跌坐在地,時而以四肢爬行的朴友河。他知道,從今以後,朴友河怕都是要以這種行屍走肉之態存活於世。
「縱做鬼,也幸福。這是你自己說的,今天我便替那些為你凝聚死氣的亡魂,替你實現你的這個理想。」林白緩緩走到朴友河身邊,以足尖輕輕碰觸了一下他的身體,淡然道。
朴友河痴痴呆呆,哪裏還能明白林白的話語,聽到這話,愕然抬頭,嘴裏發出嗤嗤的笑聲,而他嘴角的那些黏涎此時更不要命了般朝下流個不停,看上去噁心無比。
林白淡然一笑,然後學着電視中那些取得了勝利的拳擊手模樣,緩緩將雙手舉了起來。
雖然這兩雙拳頭看起來無比渺小,但卻猶如有萬鈞之力,狠狠的砸在了韓國相師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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