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秦國峰能夠成為一個和司徒天一的影子,能夠成為司徒天一最信任的那個人,確實是有其緣由的。
除了葉修所看到的那些東西,包括絕對的忠誠和超強的心境與能力之外,秦國峰的眼力和分析能力,也非常的強悍。
在簡短地看到葉修從他的別墅之中,從他所佈置下的死亡陷阱之中逃離的過程中,他一眼看出了葉修的強大,並在心中作出了悲觀的預測,覺得房老很可能追不上葉修。
而很快,他的這個預測,便得到了印證。
在和房老頭的又一次鬥智鬥勇之中,在又一次生死一線的逃亡過程中,葉修又一次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在極度的困境之中,在極速地奔逃了三十多分鐘之後,葉修又一次成功地甩開了房老頭。
房老頭以為,葉修之前能夠逃離他的追殺,只不過是藉助了叢林之利,利用了他對叢林環境的熟悉,只要遠離了叢林之後,葉修就絕對不可能逃離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房老頭將這次的埋伏點設在了秦國峰的別墅之中。
秦國峰的別墅就在西南市的市中心,完全遠離了山林,葉修再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的逃入山林之中的機會。
然而,遠離了山林,在城市中心的環境之中,房老頭還是沒有能夠追上葉修。
正如秦國峰所預測的那樣,葉修雖然實力不如房老頭,但是葉修通過他的反應,速度,智商……靈巧地借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環境和地理位置,避開了房老頭最鋒芒畢露,最強勢的時候,然後再通過就連秦國峰也沒有看出來的,那種超出常人想像的無與倫比的超強毅力和耐力,硬生生地堅持住了最艱難的時候……
最後在這又一次的生死逃亡之中取得最終的勝利……成功逃出了房老頭的追殺,活了下來……
秦國峰是在一個小時之後獲知葉修逃走的消息的。
在獲知消息的一刻,秦國峰沉默了良久,然後開始譴散秦家的家人,正式隱晦地開始安排後事。
「家主,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聽着秦國峰的安排,看着秦國峰一個一個地逐走秦家的家人,安排秦家的種種後事,秦老頭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痛苦的神色。
作為秦家的老管家,秦老頭雖然並不算是秦家的嫡系,但是他對於秦家的感情是非常深的。
而且上了一定的年紀之後,對於家族的這種感情是更加深刻的,這是一種老年人都有的落葉歸根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卻要在歸根的年紀,眼睜睜地看着這根要被砍掉,這讓他如何能夠不痛苦?
「秦老,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秦國峰的眼角也抽了一下。
秦老痛苦,他又何嘗不痛苦?
祖宗基業,毀於他手。
這是何等的不孝之行?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的話,他又何嘗願意這樣做?
可他知道,為了家族的薪火,得以繼續傳承下去,有些事他必須要安排,他必須要冷靜地面對殘酷的現實。
在他的別墅設下埋伏,伏殺掉葉修是他和司徒天一最後的機會。
伏殺掉了,那他們便將重新翻盤。
若伏殺不掉……則萬事皆休!
當葉修從他的別墅之中順利逃走的一刻,有些事情便已經註定的了。
「秦老,你這邊我也給你安排好了,我們在海島省有一棟別墅,我已經轉到你的名下了,那邊四如春,氣候非常好,是一個非常適宜養老的地方……」
秦國峰的目光望着秦老,眼裏露出了一抹愧疚和感激之色。
「家主,我哪裏也不去!」
秦國峰的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秦老頭打斷了。
秦老頭的眼眸之中,透着一抹決絕。
「秦老,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已經為我們秦家辛苦了一輩子了……」
秦國峰苦笑道。
「家主,你不必多說了,我老秦是哪裏也不會去的,我雖不是秦家嫡系,但是這麼多年,秦家就是我老秦家,就算是死,我也會老死在秦家。」
秦老頭堅定而倔強地道。
秦國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感動的神色。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連夫妻尚且如此,可見這世間共患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古往今來,之所以這麼多人讚美忠誠,正是因為忠誠之難得。
這兩天他開始安排秦家的種種後事,更是對此感受深刻,秦家的那些嫡系,平日裏養尊處優,享受着秦家的一切福利,但是此時面對着可能的危難,面對着他秦國峰的安排,卻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即就遠走,沒有一個人說要留下來的。
而秦老只是一個外客,卻有這一份心意。
這讓他如何能不感動萬分?
「秦老,你聽我說,我是肯定走不了了,但是你還可以,只要你在,我秦家就還有機會,而且,秦輝他……他現在還年輕,不懂事,也需要你幫忙照拂一下。」
秦國峰臉上露出了一抹真誠而懇切的神色地望着秦老。
「可是家主你……」
聽到秦國峰說到秦輝,秦老頭的神色頓時露出了一抹猶豫和掙扎的神色。
秦家是他舍不掉的情結,可是秦輝也同樣是他放心不下的。
這麼多年,他跟在秦輝身邊,情感是非常深的,在他的眼裏,秦輝就如同他自己的孫子一般。
「秦老不必擔心我,事情沒到最後一步,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呢。」
秦國峰臉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道。
秦老頭並沒有因為秦國峰的寬慰的笑容而變得輕鬆一些,因為他很清楚,秦國峰這是強擠出來的笑容,秦國峰所說的話,也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否則他也不會作這麼多的安排。
他知道秦國峰作出這樣的選擇,只不過是因為秦國峰已經作出了某個決定,某個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決定。
「秦老,秦輝就拜託給你了!」
秦國峰也知道這樣的安慰的話,是安慰不了秦老的,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再次真誠地望向秦老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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