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是不是莫妮卡那個小賤人!」當日,除了上帝之手團隊,只有莫妮卡這個外人在場,葉凡馬上聯想到了這個女人。
「誰在惦記我啊?」說曹操,曹操到,莫妮卡嬌嗲的聲音伴隨着門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
李絲寒、林詩雅穿着睡衣就趕來了,還有莫妮卡那翩翩的艷紅晚禮服,一時間,這寬敞的阿拉伯皇宮臥室顯得珠圍翠繞,群芳鬥豔,四五個女人圍着葉凡噓寒問暖,極盡關懷。
「先澄清一下,不是我告密。」莫妮卡舉了下手,媚笑起來:「尊貴的殿下,您的血統已經證明,您一定會成為那個寶座上的王者。」
「歇會兒吧你,巴伐利亞公主!」葉凡沒好氣嚷道:「誰能告訴我,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楊崇嚴他怎麼知道的?米迦勒那貨死了沒有?剩下的餘孽有沒有被抓住……」
話未講完,葉凡便被李絲寒打斷:「先關心一下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點什麼?」
「對啊,葉……凡,你大傷初愈,要好好休養,其他的事情,有我們呢。」林詩雅接過了話題,隨即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葉凡圍在中間,愛心泛濫,滿室嬌聲細語。
和鎮府石碑殘魂糾纏一個月,醒來就遭遇這喋喋不休的高規格待遇,葉凡不知是該笑呢,還是該哭,一張臉哭喪得不行。
「算了算了,告訴他吧,不然的話,非要憋死他不可。」李絲寒笑罵道。
葉凡眨巴着眼睛,心說,還是大老婆貼心,大老婆善解人意。
「好吧,楊主席那裏怎麼知道的,你自己去問吧,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回首都了。」沈佳瑤對他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至於我們,沒錯,是莫妮卡說的,紙里包不住火,你別怪人家多嘴,否則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米迦勒那個混蛋已經被送往華盛頓國際法庭審判,還有拉斐爾。其他幾個,很不幸,那晚形勢混亂,叫他們溜了。」
「送往華盛頓?」葉凡驚呼道:「這是哪個混蛋用屁股做出的決定?」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精彩極了。
李絲寒眉梢帶着嗔怨,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葉凡的腦殼:「積點口德,是楊主席和哈里發酋長做出的決定。」
「靠!」葉凡忙捂住了嘴巴,賊眉鼠眼向房門外頭瞧了瞧。
在杜拜王宮裏頭,說主人家的壞話,由不得他不心虛,更何況,連他的外公,那位重權在握的老人也一起罵了,實在是太丟臉了,有失-身份,有辱家門。
「你呀。」李絲寒臉上掛着恨鐵不成鋼的神態,那溫柔的目光,既有寵溺,又有劫後重聚的幸福。
「對了,怎麼沒看到破軍?」
「想什麼呢?她是你堂姐!你有我們還不夠?」沈佳瑤俏臉生寒,說着就要去揪葉凡的耳朵。
「哎?是你想多了吧!我是那種人嗎?我會做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我……」葉凡剩下的狡辯聲噎在了口中,望着那扇拱形的阿拉伯宮殿木門,呆呆失神。
不知什麼時候,破軍已經站到了門口,所有人竟然都未察覺。
房間裏瞬間寂靜下來。
四目相對,一個尷尬萬分,無地自容,一個輕抿嘴唇,腮頰微紅。
其他人集體失語,不知該怎樣打破這個尷尬局面。
「葉凡,我有話和你說。」最終還是破軍主動開口,說完,她就向外面走去。
「去啊,你還愣着幹什麼……」李絲寒使勁推了他一把。
林詩雅嬌笑着俯下身,替葉凡穿上了拖鞋。
眾女不顧他重傷初愈,齊力把他趕出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李絲寒再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花園一側的苑台,破軍俏然而立。
皮衣皮褲,軍靴黑髮,一如既往,幹練肅殺,英氣逼人,仿佛昨日居庸關長城上從天而降的那道颯爽英姿,未曾變過。
葉凡輕咳一聲,緩步走到她身側,望着阿拉伯王宮幽靜的夜景,心頭一片思緒煩擾。
「首長來看過你。」破軍輕聲開口,目不斜視:「他在杜拜逗留十天,囑咐我一定要負責好你的人身安全。」
「哦,是楊主席?」無論如何,外公那兩個字,葉凡暫時還是叫不出口。
「嗯。」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一會兒,破軍又輕聲念道:「葉凡。」
「什麼?」
「就當從前沒發生過吧!」她的嗓音略帶乾澀,「從今往後,你多了個姐姐。」
「呵呵……」葉凡搖頭輕笑,姐姐,當初李絲寒說的玩笑話,竟真的不幸應驗,只不過,不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是姐姐,堂姐。
造化弄人啊!
假如沒有覺醒上一世的宿慧,此刻,葉凡一定會被這件事牽絆,走不出陰影,連累到日後的修行。
心結難解,將是最根深蒂固的劫!
「那塊極冰怎麼說?」笑過之後,葉凡拋出了一枚炸彈。
極冰,那是當時破軍打算送給他的小禮物。這句話對破軍產生了不小的震動,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扣在一起。
凝視着她的臉頰,葉凡說道:「我還記得,在格蕾絲王妃號上,在台北機場……」
「你別說了!」破軍揚起手,粗暴地打斷他的話。
那漲紅的臉頰,憤然絕然的眸光,讓葉凡心底為之一痛。
「那是一場誤會!是錯,大錯!」女人衝着他大聲吼起來:「你姓葉,我也姓葉,我們之間,只有親情,沒有其他!」
「是因為血脈的緣故?」葉凡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對,你和我,都是葉家的子孫,葉凡,忘掉那些吧!就當是我求求你了。」破軍聲音顫抖,眼眶中已隱隱現出淚光。
「好。」葉凡沒有再堅持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
在他走出幾步遠的時候,一道誓言般的話語傳了過來:「既然是血脈起因,有朝一日,我便熔了這身骨血!」
聽到這個宣誓,破軍的身體頓時一顫,臉色白了幾分,扭過頭,兩顆淚滴無聲墜落在十二月的寒風中。
仿佛,一顆心被生生撕裂,整個人掉進了冰窟里,痛入骨髓。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我醒來……」站在這裏,她久久無法釋懷。
當她好不容易遇上對眼的人,決心放下高傲,放下一切,追尋幸福的時候,卻被現實狠狠抽了一巴掌,面對這樣殘酷的結局,破軍無力承受,無法走出心靈上的煎熬。
千軍萬馬可破,唯心難破!
「小師弟。」葉凡原路返回的途中,恰巧遇上了阮翰林。
「哦,大師兄還未歇息?」看到阮翰林手上的東西,葉凡挑了挑眉頭。
那是從大巫師乃贊威手中奪來的寶石,之前葉凡並不認得,前世的記憶覺醒之後,此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這玩意。
「睡不着啊,小師弟,聽說這寶石是從南洋邪術師手上得到的?」阮翰林最近一直在研究葉凡身邊兩件物品,一個是極冰,一個就是這塊寶石。
「是,這東西叫海魂瑙,產於海床深處,地氣生機極強之地,是那一整片海域的核心,有重演生機之效。」
海魂瑙,在仙魔大世界多如沙礫,不足為奇。在億萬小世界中雖說也常常能見到這類靈材,但伴隨它的,往往是一場腥風血雨。在地球上出現,更是價值億萬,不可估量的!
「啊……」阮翰林失聲念道:「如此,可有妙用?」
葉凡笑了笑,點頭。
海魂瑙之所以特殊,在其本身延續生機的奇特功用,凡人修真,壽元終歸有限,用這海魂瑙為主藥煉製的永顏丹卻可以延緩衰老,甚至,青春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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