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蔚藍的天,乾淨的像刷過一樣,太陽落到了山的一邊,戀戀不捨的看着五彩的大地。
天台縣城裏房屋倒塌無數,官方很快就站了出來,說是地震,但到底是幾級地震,還要等待檢測,當然百姓們是不相信的,他們又不是瞎子,又不是聾子,天上出現的異象,從遠處傳來的異響,許多人都看到了,許多人都聽到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俱都保持着沉默,其中的默契真的讓人吃驚。
柳子歸站在大河邊上,身後是奔流不息的大河,河水的水位已經落到了原處,甚至比原來的更低。大橋殘缺的橋墩露出河面,斷裂的痕跡顯得異常的悲壯。
柳子歸看着面前的三個老妖怪,笑着說道:「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不用憋着,你們憋着不難受,我看着都難受!」
其它兩個老妖怪看了一眼柳八,示意柳八說話,柳八摸了摸鋥亮的光頭,道:「你一直說那是敕符,還沒有說是什麼敕符呢?」
其實柳八心中有些猜測,只是不敢確認而已,加上其它兩個老妖怪讓他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於是就隨意問了一句。
柳子歸笑了笑,道:「其實你們兩個有些虧,不過也不能怪你們,誰讓這個傢伙的外表太絢麗了!」
柳子歸從懷裏把敕符拿了出來,此刻它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之物,沒有金光閃爍,倒像是街邊的爛木板,黯淡無光,毫無氣色,兩端有着凸起的玄妙紋路,中間只有三個篆書字體,土地爺。
三個老妖怪都看清楚了,三個老妖怪學識豐富,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俱都神色複雜,沉默不語。
「這個不是我不給你們,給了你們,你們也用不了,畢竟土地爺大小也是一個神,而神不是誰都能做的,必須要得到冊封!」
以前天庭還存在的時候,天庭就代表着天道,所有的神位都由天庭代為冊封,現在天庭消失了,所以只需得到天道的認可,便可自行登臨神位。但是這些話,柳子歸沒有說,他需要保持一定的神秘,神秘能讓人產生敬畏。
「好了,我看你們也沒有什麼心情聊天,我還有事,忙完就找你們,希望你們到時候心情好一點!」
三個老妖怪心情不好,但是柳子歸心情很好,他心情好的想要笑,但是在三個心情不好的老妖怪面前笑,是真的不合時宜,可他又憋不住,所以他只好笑着走了,留下三個老妖怪繼續愁眉苦臉。
天頂山是一座很高的山,雖然不是世界第一高峰,但絕對可以擠進前一百,若是柳子歸對全世界的高峰進行一個詳細的了解,估計就能得出一個非常精確的數字了。
站在天頂山的山頂,那些在曾經看來非常高大的山峰都像是大石頭一樣,很小,非常小。身後是快要墜落的太陽,一絲絲的餘暉也只能照耀到天頂山的山頂,橘黃色的光芒,帶着一種奇異的氣息,裝點着這裏最高的山峰。
山頂的風很大,把柳子歸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在這裏也只有那些亘古便存在的頑石能夠呆得住,現在多了一個柳子歸。
柳子歸盤坐在山的最高點,閉着眼睛,面前是那道古樸的敕符,靜靜的懸浮在柳子歸的面前,散發着一種祥和的氣息,先是兩者相安不動,漸漸的柳子歸身上出現了淡淡的金光,像是渡上了一層金粉,閃閃爍爍,好不耀眼。
緊接着從柳子歸的眉心出現了一道黃豆大小的金光,然後慢慢放大,又出現到了一道敕符,這道敕符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另一道敕符的反應,也散發出金色的亮光,兩道亮光牽引在一起,似乎在融合,亮的更甚了。
兩道敕符不停的在顫動,劇烈的顫抖起來,耳邊就像有無數面鼓在不停的敲動,咚咚的響不停,卻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有一種心安,讓人忍不住的凝神細聽。
柳子歸似乎很痛苦,眉頭緊皺,額頭上青色的筋脈根根可數,暴突出來,像是一條條蟒蛇,很是嚇人,汗珠慢慢的匯聚,形成一條小流,沿着青筋與青筋之間的溝壑流淌。
柳子歸覺得自己的頭要裂開了,像是有人拿在一把鋸在自己的頭顱上到處亂鋸,鋸了一個又一個的裂口,先是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然後是白色的腦漿慢慢的從那些裂口中溢了出來,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自己還不能拒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鋸開自己的頭顱。
兩道敕符震動着相互靠近,速度很慢,慢的想要過去推一把,但終究沒有人去推,所以它們兩個還是那麼慢慢的靠近。
太陽早已落到了山的那一邊,黑色的天空中佈滿了閃爍的星星,璀璨的群星當中有一輪皎潔的月亮,但是它們的光亮只屬於天空,不屬於大地。
大地上的亮光只有燈光,白晃晃的燈光照亮的整個的縣城,從周邊的城市趕過來了許多的救援隊伍,還有記者跟蹤報道,傷者還在痛苦的呻吟,死者只是安靜的躺着,完好無損的活人在為傷者和死者忙碌着。
陳雪是一位實習記者,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就來到了這樣慘烈的場面,到處倒是廢墟,廢墟下面有人在呼叫,有人在痛苦,有人在哭泣。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慘烈的讓她想要逃離這裏,可是想了想自己的理想,吐了胃裏最後一點殘存的食物之後,擦了擦嘴角的污漬,又繼續拿着相機拍攝了。
突然間在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一道極為絢麗的光彩,多人眼球,讓人不由的停下手裏的活計,抬頭的觀望,陳雪也看到而來這道絢麗的光彩,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就是,咔擦一聲,先拍再看,然後也着到絢麗的光彩吸引住了,又忍不住拍攝了很多張。
絢麗的光彩來的快,去的也快,恍惚之間又消失了,人們又開始幹活了,好像不記得自己剛剛抬頭看了一道絢麗的光彩,陳雪晃了晃腦袋,她的腦海一陣迷糊,像是忘記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相機,隨意的翻了翻,卻到了黑色的星空下面綻放了一道絢麗的光彩,如同夏日的花朵,不經皺起了眉頭。
「我什麼時候拍了一組這樣的照片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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