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遠遠要比想像的要輕鬆的多,也容易的多,柳子歸本以為自己和柳八衝出去的時候,鬼王三個老妖怪會橫加阻攔,卻沒有想到他們三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毫無阻攔的意思。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實在是被眼前這玩意折騰怕了,害怕還有什麼么蛾子會出現,所以他們三個沒有上前,而是選擇在一旁看着,把柳子歸和柳八當作探路石。
柳八沒有跟上前,而是攔在鬼王、老蛤蟆、大怪樹和敕符之間,防止他們三個上前干擾,柳子歸獨自一個人上前去拿敕符。
淡淡的金色光芒縈繞在手上,一種華貴氣息讓人忍不住底下了頭顱,不敢抬頭多看一眼,懸浮在空中的敕符似乎在響應柳子歸,也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比柳子歸的手上的金色光芒還要濃郁,帶着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人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柳子歸的手毫無阻礙的拿到了敕符,拿到敕符的那一刻,柳子歸分明感覺到了一種雀躍的情緒在敕符上流動,像是找到了親人一樣。
柳子歸拿到了敕符便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對着柳八喊道:「八爺,走!」
等到柳子歸和柳八跑到三丈開外的時候,鬼王他們才反應過來,心裏幾乎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就這麼容易?」
隨後暗罵一聲,不約而同的追了上去。
柳子歸帶着柳八沒有亂跑,他感覺冥冥之中有一種指引,而這冥冥之中的指引來自於懷中的敕符,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長線牽着柳子歸飛翔。
柳子歸飛的很高,他現在騰雲駕霧的本領已經非常的嫻熟,即使是許多的老前輩都難以企及。飛的高,就可以看的很遠,至少天台縣縣城一小半的地方他都能夠看到,只是看到的都不是什麼好的,滿目儘是瘡痍,哀鴻遍野,鮮血滿地。
柳子歸從廢墟的頭頂飛過,向着西邊去了,冥冥之中的指引把他帶到了那已經被洪水沖毀了大橋殘基上,在這裏停止了牽引。
柳子歸不知道懷中的敕符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他在那一刻沒有思考,既然敕符要他過來,他就飛了過來,要他在這裏停下,他就在這裏停了下來,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要改變自己,化被動為主動,要主動的生活,而不是被別人推動。
柳子歸停了下來,柳八也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柳八問柳子歸。
柳子歸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停下來,他沒有辦法回答,但是不回答同伴的問題,明顯不是一個好的夥伴,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覺得我們不用跑了!」
柳八把柳子歸所說的不用跑了理解為鬼王他們三個老妖怪沒有追過來,但是很快就證明自己的所理解的打錯而特錯。
剛剛還拼死拼活的三個人,居然親密的呈一個三角形狀把柳子歸和柳八兩個包圍起來,仿佛先前那一幕不是他們三個一樣,真是和小孩子過家家一個樣,吵吵鬧鬧,分分合和。一個為情,一個為利,敵對關係可以在一秒鐘內輪迴變換好多次。
這個世界真複雜,果然不是一般的生物所能適應的,那些不能適應的生物紛紛消失在了歲月長河當中,留下的都是一群妖怪,包括人,人也是妖怪。
正常的妖怪有法術,會變東西,能做出一些神奇的事情,讓人驚嘆。正常的人類不會法術,但比會法術更厲害,能夠造出法術變成不出來的東西,干出來的事情,就連妖怪都干不出來。所以,能人之所不能,這個詞有着超現實的含義。
老蛤蟆覺得柳八不夠意思,那一天在寺廟裏當中菩薩的面說好的結成攻守同盟,如今卻站在對立面上,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太對不起自己了,也太對不起菩薩了。
「老皮蛇,你想幹什麼?」老蛤蟆對着柳八喊道。
柳八冷哼一聲道:「癩蛤蟆,你問本座想要幹什麼,本座倒想問問你想要幹什麼呢?那天說話的結成同盟,如今卻要和老鬼、爛木頭一起追殺本座,你把當初的誓言當成了什麼,放屁嗎?」
「你說話才放屁呢,本座向來是一言九鼎,說話算話,倒是你,那天和老鬼斗到一半的時候居然撤了,要不是本座機靈跑的快,恐怕就成了老鬼桌上的一盤菜了。」老蛤蟆說着說着,委屈極了。
柳八向前一步,解釋道:「那天本座還真不是臨陣脫逃,本座覺得就咱們兩個聯手無法壓制老鬼,就想去找一個幫手,沒有想到,本座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跑了。」
這個柳八還真沒沒有說謊,他見和瘌蛤蟆倆聯手無法戰勝鬼王,便想去找個幫手,一次性把鬼王解決掉,卻沒有想到,人還沒有找到,癩蛤蟆就跑了,他覺得癩蛤蟆和自己一點默契都沒有,也就看淡了和癩蛤蟆聯手。
癩蛤蟆是不相信柳八說的話,略帶一些嘲諷的說道:「你說的幫手,就是你旁邊的那個小子?」
柳八看了一眼柳子歸,道:「沒錯,就是他。」
「哈哈哈哈、、、」
癩蛤蟆一陣大笑,道:「你們兩個說說,老皮蛇說旁邊的那小屁孩是幫手,能幫什麼忙?倒忙?」
癩蛤蟆笑着笑着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大怪樹一臉忌憚的看着那個小屁孩,鬼王蒙着臉看不清表情,但從那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珠子,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就是忌憚。
癩蛤蟆倒吸一口涼氣,連鬼王都忌憚人,那是什麼人呢?
「又見面了,三位,不知近來可好?」柳子歸笑着說道。
大怪樹斷了的一隻手已經長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但說氣話來還是中氣十足,說:「不知道大人問候哪一方面?」
「等等,大怪樹,你叫他什麼?大人?」癩蛤蟆對大怪樹的稱呼有些奇怪。
大怪樹沒有理他,而是把目光繼續盯着柳子歸。
「一個東西最注重的就是一個完整性,稍微卻了一點,就變了性質,從完整這個定義就變成了殘缺,殘缺可不好。我說的,自然是所有的一切了。」
大怪樹自然聽了柳子歸話裏有話,臉上露出一絲遲疑,沒有接話。
「別跟他廢話了,一起上,殺了他,然後再商量寶物的歸屬!」鬼王似乎看出了柳子歸想要拉攏大怪樹和癩蛤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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