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瑜站在門前深吸幾口氣,鼓足勇氣,做足了心裏準備才跨過門檻進了院子。
麥香看着華珺瑜問道,「你去上班,怎麼都不見騎車子。」
「奶奶,我姐有人接送的。」華公社將摩托車支在石榴樹下,「還用自己騎車上下班啊!」
「啟瑄來了,你咋不讓他進來了。」麥香說着朝大門走去。
「奶奶別出去了,人已經走了,說家裏有事。」華公社攔着她道。
麥香走過來道,「你這丫頭,人來也不說讓進來吃了飯再走,咋這麼不懂事呢!」
「公社不是已經說了,他家有事了,他家還能缺他口吃的,餓不死。」華珺瑜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生硬。
「這丫頭跟吃了嗆藥似的。」麥香搖頭道,看着她走進屋內,「這是咋了,吵架了。」
華公社走上前道,「可能是要結婚了,害怕唄!」
「這有啥好害怕的。」麥香不解地問道。
「怕婚後生活,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唄!」華公社隨口胡謅道。
「胡說,瞎子都看得出來啟瑄有多稀罕她了。擔心什麼婚後生活,肯定會幸福的,真是生在蜜罐兒里了,還胡思亂想什麼?」麥香自言自語道。
「時代不同了,想法不一樣了。」華公社嬉皮笑臉道。
「無論什麼時代,想法多,你們才煩惱多多。」麥香隨口說道。
「奶奶的話好有哲理哦!」華公社笑着說道。
「去,少打趣我。」麥香看着停在石榴樹下的摩托車道,「趕緊把這肉包鐵給我換了,看着揪心。」
華公社聞言,立馬說道,「啊!奶奶,我去換件衣服,晚飯就不在家吃了。」
「不在家吃飯,你去哪兒吃飯。」麥香追着他問道。
「有人請我吃飯。」華公社笑嘻嘻地說道。
「我說,你在法院工作,可不許吃完被告,吃原告,製造個冤假錯案啥的。」麥香警告地看着他道,「咱家現在不吃的,也不缺錢。」
「奶奶,我在經濟庭工作,處理的不是刑事案件。」華公社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哦!那更糟,關係到金錢,更容易犯錯誤。」麥香隨即就道。
「不會的奶奶,您都說了,咱家不缺錢,又不缺吃的。我敢嘛做違反原則的事情。」華公社舉手保證道。
他要見的是牧晟,他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將債務還清了,所以激動地他說什麼都要請華公社吃飯,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走了啊!不多說了。」華公社擺着手出了家門,攔了輛出租車,與牧晟在老莫見面。
牧晟看着眼前的西餐和配菜的餐酒,「下次一定吃中餐,我們不醉不歸。」
華公社笑而不語,就是因為西餐不會喝酒划拳,才特意挑的。
就今兒牧晟着激動樣兒,不把自己灌趴下,喝好了都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才提議來老莫吃飯的。
國人勸酒的方式,那是五花八門,實在不好躲。
席間牧晟不停地感謝自己,最後兩人稱兄道弟了起來。
牧晟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老弟,以後有什麼事,言語一聲,老哥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華公社笑了笑道,「老哥,我可是調解員,應該沒什麼讓你赴湯蹈火的事吧!那可是犯法的事。」
「口誤,口誤!」牧晟訕訕一笑道,「那就有事你說話。」
兩人吃罷飯,牧晟攔着出租送華公社走的時候,扶着車門道,「老弟下次咱們吃中餐讓老弟,吃好,喝好了。」
華公社笑而不語,笑着與他分開,他的熱情真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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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電話鈴聲響了,華珺瑤疾步推開書房的門。
小乖從身後跳出來道,「媽媽,讓我接,讓我接。」
華珺瑤放慢了腳步,小乖蹬蹬跑到書桌旁,肉乎乎的小手拿起了聽筒道,「喂,您好,我是小乖,請問您找誰?」
「是小乖呀!」
「小堂舅。」小乖聽出來,高興地叫道,看向華珺瑤道,「媽媽,是小堂舅。」手握着聽筒道,「小堂舅,謝謝您給我買的玩具,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華國慶聽着她的童言童語笑着又問道,「吃過了嗎?」
「吃過了,我和媽媽剛剛遛狗回來。」小乖反問道,「您呢?小乖有乖乖的吃飯,小堂舅有沒有乖乖的吃飯。f」
「有,小堂舅我也很乖的,乖乖的吃飯、睡覺。」華國慶笑着說道。
聽着她稚嫩的話語,感覺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小堂舅,你在香江還好吧!」小乖突然問道。
「我很好啊!」華國慶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那個鐵娘子不是摔了一腳嗎?」小乖奶聲奶氣地說道。
「小乖還知道這個啊!」華國慶好笑地說道,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下棋的李爺爺和馬爺爺說的。」小乖天真無邪地說道。
「不愧是天子腳下,政治敏感性就是高。」華國慶笑道,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小乖覺得能收回來嗎?」話落又搖頭,真是的,我居然問小乖這種問題。
「欠債還錢、租出去的東西,收回來很應該嘛!」小乖童言無忌地說道,「有什麼好高興的,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咳咳……」華國慶聞言握拳輕咳,「呵呵……」
「小堂舅,你笑什麼?為說的不對嗎?」小乖撅着小嘴道。
「對對,我們小乖說對。」華國慶笑着說道,「小乖,讓媽媽聽電話。」
「好的,不耽誤您和媽媽的賺錢大計了。」小乖乳聲乳氣地說道,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彎彎的如弦月將手中的聽筒交給華珺瑤
「人小鬼大的傢伙。」華國慶搖頭失笑道。
華珺瑤接過聽筒,「喂!」順勢坐了下來。
「瑤瑤,怎麼教孩子的,咱家小乖怎麼懂那麼多呢?」華國慶哈哈大笑道。
「你來這京城胡同口多坐坐,自然也就懂的多了。」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接着問道,「怎麼樣?這兩天的市道?」
「哀鴻遍野,急跌,跌的稀里嘩啦的,吃瀉藥也不會見效這麼快啊!」華國慶咂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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