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社臉上露出一抹秘汁微笑道,「做什麼夢啊?很快我就會抱着我的媳婦,睡在這張床上,就可以神遊到清朝了。」
「拾破爛的,這是明的。」曹天嬌立馬糾正道,在心裏搖頭,剛覺的他有學問,立馬就露怯了,真是腦袋空空耶!
「清朝的。」華公社反駁道。
「嘿……你睜大眼睛瞅瞅。」曹天嬌輕叩着身下的床道,「這東西明朝的,你懂不懂啊!你,這東西擱你手裏,真是白瞎了。」
「我管它明朝的還是清朝的,我只知道淘換回去娶媳婦。」華公社裂開嘴角笑道。
「還娶媳婦兒,就你這不學無術的樣兒。誰家閨女嫁給你這個無賴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你就做做白日夢還現實。」曹天嬌冷嘲熱諷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華公社笑眯眯地看着她道。
曹天嬌晃過神來,惱羞成怒的拿起枕頭就砸向他道,「你這個混蛋,耍流*氓,敢沾我便宜,毀我名聲。」滿床追着他打。
華公社雙臂護着臉道,「你打我幹什麼?什麼叫我毀你名譽,你要是今晚也睡在這一張床上,對男人來說那叫人不風流忹少年,我是我所謂。對女人啊?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我就死也不會嫁給你。」曹天嬌停下手,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胸脯劇烈的起伏。
「那正好,我也不想娶你這個朝天椒,這火爆脾氣,誰敢娶啊!」華公社吊兒郎當地靠近她道,「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瓜田李下你不懂嗎?即使沒有事生,那都是事,你就是滿身的嘴都說不清了。別告訴我什麼清者自清,人言可畏懂不懂,愛熱鬧的人就喜歡這花邊緋聞。我要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曹天嬌指着他大罵道。
華公社撓撓頭一臉的憨厚老實相,「那要不要留下來做我的媳婦兒呢?哎呀!人窮這媳婦兒都不好找,現在白得一媳婦兒,實在是不好意思。」一臉猥*瑣地看着她,「看你長的還不錯,我們就湊合……」沒臉沒皮地說道,真是為了床他也是豁出去了。
「臭拾破爛的,算你狠!本小姐不跟你玩兒了。」曹天嬌趿拉上涼鞋,下了床。
「真是謝謝了,承讓、承讓。」華公社嬉皮笑臉地追着她道,「天黑您慢點兒走啊?」
華公社看着她出去,門關上了,爬在床上,咧嘴一笑道,「我要不把它拿下我就不是華公社。」一翻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嘿嘿一笑道,「舒坦!」一骨碌又爬了起來,「這黑燈瞎火的,一個單身女子,走夜路,會不會?我瞎操什麼心,就她那朝天椒的個性,有那個男人敢惹,一言不合就開打。」眼眸轉了轉,「我還是去看看好了,真要出事了,良心難安。」趿拉着布鞋,他悄悄的打開房門,看着西廂房燈亮着,躡手躡腳的離開。
一直走到村口,都沒看見人,「走這麼快?怎麼看不見人啊!這朝天椒屬兔子的跑這麼快。」
四下里張望,沿着鄉間小路,一路走上了大路,趁着月色還真讓華公社看見她了。
曹天嬌推着自行車,正在和一輛軍用大卡車的司機交談。
隱隱約約能聽見曹天嬌嬌俏地聲音,「真是謝謝解放軍叔叔了。」
「為人民服務,我們正好也回京城,順路捎上你,小事一樁。」
忽然看見解放軍叔叔下了車,扛着她的自行車放在了後車廂上,然後就看見曹天嬌扒着車欄杆上到了車後廂上。
解放軍叔叔將曹天嬌安置好,一回身就看見不遠處的華公社,黑漆漆的人影兒,還怪嚇人的,警惕地看着華公社道,「誰在哪裏?幹什麼的?」
華公社上前兩步趕緊說道,「俺是來抓知了猴的。」
曹天嬌自然也聽出來是華公社的聲音,恨得牙根痒痒的。這臭不要臉的,是怕她不走,專門來看的吧!小心眼兒的男人,哼……
「原來是當地的村民啊?」解放軍叔叔轉身離開,上了車。
曹天嬌爬在車欄杆上,瞪着華公社道,「臭小子,沒想到你這麼厚顏無恥!」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還不是因為天黑了,一個女人走夜路不安全。」華公社辯解道。
曹天嬌聞言一愣,想不到還挺細心,羞澀的一笑,哼!那也改變不了,搶走她床的事實。隨即怒懟道,「徹頭徹尾的小……人。」揪着自己的辮子尾,食指纏繞着,嬌嗔道,「下次可沒那麼容易讓給你。」
「突突……」汽車動機的巨大的聲音,將曹天嬌的聲音淹沒了。
看着遠去的卡車,「還有下一次……」華公社嚇的哆嗦着身體,搖搖頭道,「光是想想就恐怖。」
躺在床上的華公社激動拍着床,樂的眼睛眯成了縫,送走了瘟神,這床是我一個人的了,果然是美啊!
耳聽的蟲鳴蛙叫,華公社是一覺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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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公社神遊明朝呢?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華鶴年他擔心啊?就找到了華珺瑤問她見沒見過公社,知不知道,這臭小子又跑哪兒去了,不着家。
「大哥,別擔心,公社又看到什麼好物件了,可能正跟人家磨呢!」華珺瑤笑着說道,「看這架勢今兒回不來了。」
「那就好,我真怕他血氣方剛的,在外面惹是生非。打個電話說一聲也是好的。」華鶴年擔心道。
「去的鄉下地方,沒電話,他倒是想打。」華珺瑤笑着又道。「那小子機靈着呢?別擔心。」
「行了,你休息吧!知道他幹什麼,我就放心了。」華鶴年起身道,「我走了,你快別送了。」
送走華鶴年,華珺瑤插上院門,轉身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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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起來,華公社是神清氣爽,看着農家小院裏的勃勃生機,心裏格外的敞亮。
伸伸懶腰,該下半場了,運氣好的話,今兒就能收工了,心裏打起了鼓點,咚嗆咚嗆,咚咚嗆……
思緒翻騰之間,金家老兩口扛着鋤頭回來了。
華公社坐在正房的青石台階上,拿着大草帽忽扇、忽扇的,看着老兩口走進了院子,「回來了。」打招呼道。
「嗯!回來了。」金家老頭放下肩上的鋤頭,摘下頭上的草帽看着他道。
「回來了,就趕緊的吧!」華公社催促道,「把我那半個月的房費給我退了。哥們兒撤了。」
這一說,老兩口愣在當場,金家婆婆當場捂着褲兜,這錢還沒捂熱呼眼見着就要飛走了。
呆愣愣的看着老伴兒,金家老頭扭過頭看着傻老娘們兒道,「還看什麼進屋拿去啊!」
金家婆婆回過神兒來,「哦!哦!」放下手中的鋤頭,趕緊躲進了屋內。
金家老頭兒墊着腳,像門口張望。
華公社出聲道,「別看了,她早就走了。」
「走了沒事,她還的回來。」金家老頭自我安慰,也是說給華公社聽的。
華公社眼眸微微一閃,吊兒郎當地說道,「不能夠,我跟您說實話吧!我們倆人一夥的,那是我媳婦兒。」
「你媳婦?那咋天黑了讓她獨自回家啊?」金家老頭不相信道。
「您這白天蚊子都那麼毒,這晚上跟本就沒法睡覺。」華公社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昨兒晚上送她出去,在大路上攔了一輛解放軍的大卡車,順路回城裏去。」
這麼一解釋,金家老頭倒是信了幾分。
華公社心裏偷笑,面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您下地的時候,她找了個朋友來看過了,我們手裏的那小木屋,跟您這床不是一對兒。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真是唬的老頭一愣一愣的,「這床跟小木屋啥關係啊!不就放在房間裏不就得了。」
「咦!這小木屋,可是專門放床的,知道大家閨秀的拔步床嗎?是那種小木屋。」華公社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是跟那個配啊!」金家老頭恍然道,「怎麼會配不上呢!您在瞅……。」猛的住嘴,轉移話題道,「這老娘們咋還不出來,我進去看看。」失魂落魄的拾階而上,挑開草珠帘子,進了屋。
華公社草帽擋着嘴,無聲的偷笑,嘿嘿……上鈎了。
金家老頭,一進屋,就看見老伴兒正在從包着的手絹里拿着錢數錢呢!
一看見他進來,立馬將錢塞到屁股下面,「我說,老頭子,真把錢還給他。」
「不能夠?」金家老頭想也不想地說道,「你想啊?這錢都到了我手裏了,咱們再往來拿呀!我金德貴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老神在在地一笑壓低聲音道,「咱們就在這兒等着,一會兒他要不敢進來要錢來,說明他心虛不想走,就是詐我們的。」
「哼哼……這點小伎倆還敢跟我斗。」金德貴自信滿滿地說道。
鄉下人說話嗓門都大,自認為小聲的說,也被台階下的華公社隱隱約約聽見了。
當下華公社提高聲音道,「大爺、大娘,我得走了。我進來了啊?」說着挑開帘子進去道,「金大爺、大娘,掙錢都不容易,您把錢給我,我也得趕緊回去收破爛掙錢去,昨兒在您這兒耽誤了一天,可心疼死我了。」捂着胸口一臉的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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